第二十三章黑手
陆向凡头趴在桌子上,无助的摇晃着。哥哥在出门之前留的字帖练习和文章背诵,自己可是一样没动,这不是要出事,前后不到一个星期,已经是欠了七八张字帖没练了。
从在客栈门口分离之后,陆向凡就一心扑在作业上,再有一个星期这次的帮忙就结束了。
雪霁筠凝坐在梳妆镜前,静静的坐着,夜光站在她的身后拿着毛巾为她擦着头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细细的擦完头发,夜光端着盆走出去房间外面。
雪霁筠凝躺到床上,刚刚洗完澡的皮肤光滑,肤若凝脂,若丝绸一般光滑细腻。身子完全舒展开,两条大白腿就这么挂在床边,犹如一幅画卷。
“咚,咚”,两声之后就听有人喊道“夜深人静,小心火烛”,夜里打更人的声音游荡在这座城中,为家家户户带来安全的信息。
一束束黑影从客栈的墙上进入,又由一扇扇窗户中一跃而过,顺着月光,在客栈中搜寻着目标。
“找到了”,其中一名黑衣人包裹着面罩严严实实只看得见一双黑色的眼睛,眼神锐利。
客栈不知何时来了五名黑衣人,只几个眼神就有了默契。
两人守在外面接应,一人上了屋顶,老大这时则是拿着迷烟慢慢的摸到了目标所在的房间门口。“公主殿下可别怪小的们,我们也只是按命令行事”,说着就把迷烟往房间里吹。
本来躺在床的人,忽地听见一丝异响,猛地从床上起来,拿出腰上的软剑慢慢的接近门口。不出意外地看见一根管子伸进来,粉末顺着管道进入了房间内,雪霁筠凝立刻捂住了口鼻,等着那人进来确认情况。
黑衣人老大见里面没动静,推开门就走了进去,远远的看见床上人躺着失去了意识,放松了警惕。从衣袖里拿出麻袋和绳子准备把人绑回去。
即将靠近的时候,雪霁筠凝猛的睁眼,藏在被褥下的剑在夜光的照耀下,寒光乍现犹如一道利箭朝着他袭来。
突如其来的异变打的男人一个措手不及,慌忙躲避,由于距离过近还是被砍伤了手臂。一瞬间手臂就变得血淋淋的,受到了极大伤害的男人只冷冷的盯着她,既没有喊也没有去管自己的伤口。
雪霁筠凝薄唇微启,无情而又残酷,“你是谁派来的呢,让我猜一猜”。
男人听到这话嘴角向上,嗤笑出声,“今天你是逃不了的,公主殿下,还是乖乖的和我们走一趟吧”
“哦,绑架我,不想让我回帝都啊,不会是我哪位哥哥吧”,雪霁筠凝表现的就好像只是在和熟人聊天一样。
她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变了,男人也不再留手,冲上来一拳挥向她。她游刃有余地闪躲,男子在靠近之后右手袖子里的袖箭弹射而出,只听短箭划破空气,破空一声就打在了她的肩上。
“卑鄙”,她扶着肩,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屋顶上也不闲着,作为公主的侍卫---卫溧一直在外面的一棵树上观望着公主房间的情况。
他看见两个黑衣人上了房顶,他预感有危险,在那两人趴在公主房顶上后,这种预感得到了证实。
他缓缓地从箭袋里拿出来一支箭搭弓射箭一气呵成,其中的一人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同伴天人永隔了。
趁着人没有反应过来,他把弓箭一丢,从树上跳下,几个跳跃上了房顶,提着剑就冲了上去,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黑衣人也不傻,知道暴露了转身就走,边走边吹哨子,通知老大和其他同伴快走。
在屋内的人自然也是听见了,男子见状自知暴露了,也不多纠缠转头就跑。
雪霁筠凝没有动作,看着刺客就这么离去,反正他走不了了。
黑衣人老大此时正在客栈里到处逃窜,“追老子追得那么紧”。
身着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的卫溧将屋顶上的人交给了自己的属下,就赶忙来救驾了,要是公主出了事,自己以及全族可就一起完蛋了。没想到才来就见一黑衣的人从窗户跳下去往一楼去了,拔腿就追上去。
“这贼人跑这么快”,睡着伸手向后拿一支箭试图直接射杀,结果骤然想起刚刚把弓箭丢在了树下没办法只能继续追。
黑衣男子心急如焚,剩下的人应该都被发现了,他想逃不想被抓住,可是身后的狗皮膏药一直追着。
他刚刚看了一眼是来人——正是卫溧,卫溧此人可不止一个公主府的侍卫这么简单。
卫溧是明德十五年的武状元,十六岁那年一举夺魁,后明德帝大为欣赏,这样一位天生的大将却被封为公主府的侍卫,那时的公主年仅十岁,帝王对其的宠爱可见一斑。现今十一年过去这位曾经的武状元气势不减当年,他比不上他之前的十六岁,又如何比的了他的二十六岁呢……
想到这乘着前头的转角,他翻进一间屋子,期许着能摆脱“狗皮膏药”。
陆向凡正在端坐着描着大哥的字,“这啥时候到头啊”,他已经写了一晚上了,还差三张。
“写完这张我就去睡觉,加油马上就能睡了”,陆向凡其实不喜欢夜晚写字,这古代的油灯太费眼睛,而且贵 ,只好点在书桌上。
全身心投入的陆向凡没有意识到,有人进入了自己的房间,而且就躲在窗帘布的后面。
卫溧一直追到了转角,一转弯就不见人了,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是躲到了那个房间里面。
看着唯一开着窗子的房间,卫溧大步走了过去,敲响了陆向凡的房间。
“谁啊”陆向凡被吓的一激灵,难道是打家劫舍的。
“是这样的,我刚刚路过的时候,手上的玉佩不小心飞进来了,我来找找”,卫溧在外不能暴露身份,只好找个借口进去查看。
“是吗?可我没听见有东西掉进来了”
虽然是这么说的,陆向凡还是不自觉的朝着门走去,给他开门。
门开之后,卫溧的一双犀利的目光却是放在陆向凡身上,以一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陆向凡,眉头紧锁。
瘦弱的陆向凡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不像个男子汉”的标签啪的贴在了她身上
陆向凡并不知道,但是对这种打量,她表示全身不自在。
“兄台,你要找就赶紧找,这是我的房间,你这样很失礼哎”,陆向凡终是忍不住了,表示你赶紧走。
“对不住”,卫溧收回了目光,转而到窗户边上,看到窗户前的脚印,卫溧轻笑果然到里面来了。四处转了转并没有找到人,应该是逃走了。
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卫溧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故作惊喜地说道:“原来在这呢,这块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终于找到了”。
卫溧所说并不假,卫溧早年丧父,母亲悲伤过度也早早地去了。他改了母姓,将父母遗产交由外祖父打理。这块玉佩是母亲留给他的礼物,是他日日夜夜不离身的东西。
“找到了就好,这位兄台可有别的事”,陆向凡出声询问道。
“没了,那我就先离开了,多谢”,卫溧道了别就离开了,这人跑了,但是屋顶上的那一位,他让人留了活口。
“呵呵,妄想逃脱我的魔爪,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