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沐辰之从未说过喜欢她,甚至她问他的时候他都是否认的。
可他的种种行为……
他甚至还亲过她好多次了……
如果这不是喜欢的话,那就只能证明沐辰之是个大渣男!不主动不拒绝,那不就是吊着她?
呸呸呸!大坏蛋!他就是个大大的坏蛋!
一夜无梦。
“夫人,秦相府送来了帖子,邀请夫人去秦家大小姐的及笄礼。”晨微道。
宋璃书坐在梳妆台前面,听到晨微的话后抬起了头,看着镜子里面的她,问道,“秦家大小姐的及笈礼?怎么会邀请我去的?”
上次在杨家落水的事,他们和秦家不是相当于已经撕破了脸吗?怎么还会邀请她去观礼。
再说了,有沐辰之的威名在,京城一般人家的宴会都不会给千岁府下帖子的,怎么秦相府这回这么想不开?
“夫人要是觉得不妥,咱们推了不去就是了。”晨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人家都发帖子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宋璃书笑道。
宋璃书拿着手中的帖子,打量起来。
左右不过是秦兮妍又要整些什么幺蛾子,要是她不去的话,秦兮妍这戏不就唱不起来了。
“小姐,千岁府那边已经应下了帖子,说到时候会来的。”素云对秦兮妍道。
“就直接应下了?”
“是。”
秦兮妍勾了勾唇,“我还当她会拒了,都已经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她来了,不成想竟是直接应下了。如此也好,省得我再去费心了。”
秦家嫡长女及笄,前去相贺的人不在少数。大家不仅是给秦相面子,更是给五皇子李景云面子,毕竟秦时羽已经是大家心里默认的未来五皇子妃了。
宋璃书穿戴妥当,就带着晨微向秦府去。
来到秦府门口,宋璃书带着晨微向门口迎宾的人走去,一路上,众人纷纷侧目。
上次杨家的事京城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可如今宋璃书却来秦家参加秦时羽的及笄礼,众人自然是感到奇怪的。
宋璃书才不会管他们想什么呢,让晨微将礼物放下便进了秦相府。
秦时羽及笄,秦兮妍不是主角,倒是能直接找上宋璃书来。
“沐夫人。”秦兮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给宋璃书行礼。
“秦二小姐特意叫我来,不知唱的是哪出戏啊?”宋璃书道。
秦兮妍笑道:“沐夫人是不是误会了?这是相府给千岁府下的帖子,是父亲是真心邀请夫人参加姐姐的及笈典礼。怎么能说说我特意叫夫人来的呢?”
宋璃书看着她脸上那虚伪的笑容,心中冷哼。
她当然不会相信秦兮妍的鬼话了。
“秦二小姐把我当傻子,也不怕我让你这出戏唱不下去?”宋璃书面带微笑地看着秦兮妍,语气平淡地说道。
秦兮妍闻言一愣,随后笑道,“那我便多谢沐夫人愿意来陪我唱这出戏了。”
“陪你唱戏?秦二小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啊,是来砸台子的。”宋璃书一脸认真地说道。
说罢,宋璃书看也不看秦兮妍一眼,直接转身向府内走去。
秦兮妍站在原地,看着宋璃书离去的背影,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这戏台子,可不是你想砸就能砸了的。”
秦兮妍心底暗道。
宋璃书,可千万别怪我心狠手辣!
“小姐,千岁爷夫人显然有所防备,咱们的计划能成吗?”素云低声问道。
“能不能成,试试不就知道了?”秦兮妍笑了笑,“去准备吧。”
“是。”
宋璃书跟那些宾客都不熟,刻意远离了那些人,不成想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
“呜呜呜……”
“晨微,有没有听到女子的哭声?”宋璃书皱眉说道。
晨微道,“夫人,这儿没人。奴婢没听到任何声音啊,许是小夫人错了。”
“听错了?”宋璃书皱了皱眉,看向四周,确实没人,这会儿也确实没有任何声音了。
“难不成是刚刚我幻听了?”宋璃书摇了摇头。
宋璃书继续往前走,走到一片花圃前,宋璃书停住脚步,仔细听了听。她看了看晨微,晨微也仔细听了听。
果然,有人的呼吸声。
“什么人,还不快出来?”晨微历声道。
草丛之中,一个身材纤瘦的女子缓慢地站了起来,作丫鬟打扮,应该是秦家的丫鬟。
她走上前来,低着头,不敢与宋璃书对视。
晨微见她没有说话,便厉声喝道:“到底是什么人?偷偷摸摸地躲在在这里做什么?”
女子低垂着头,声音发抖地说道,“回夫人,奴婢是府里秦二小姐的丫鬟,叫阿玉。”
宋璃书闻言,皱了皱眉,“秦兮妍的丫鬟?”
阿玉点点头,声音很小地说道,“回夫人,是的。”
宋璃书道,”既然是秦二小姐的丫鬟,不在二小姐院里伺候,为何会在这里?刚刚你是在哭?”
“这……”阿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
“奴婢刚刚……刚刚确实是在哭。”
“为什么在哭?”宋璃书问道。
“因为……因为……”阿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看到阿玉欲言又止的样子,宋璃书皱紧眉头。
“罢了,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宋璃书冷声道。
“夫人,并非是奴婢不想说,实在是……奴婢知道您是千岁爷夫人,我家小姐向来不喜欢您,若是让我家小姐知道奴婢与您哭诉,小姐会打死奴婢的。”阿玉说着,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宋璃书敏锐地捕捉到阿玉话中的重点,“秦兮妍经常打你?”
阿玉连忙说道,“是奴婢做错了事,小姐才会打骂奴婢,不能怪小姐的。”
宋璃书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阿玉这话明显的不是真心的啊。她也是没想到秦兮妍会如此欺负她的丫鬟,平日里看着还是挺柔弱的啊。
好歹她也是女主呢,不至于如此恶毒吧。
可阿玉不过一个小丫鬟,要不是她够敏锐,都发现不了她在偷偷哭,貌似没有骗她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