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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最后的考验——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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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会凋谢,人会死亡,繁荣百年的皇城巴勒莫在其光鲜的外表下也早已衰败不堪,看似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杀机,黑暗中正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在夜晚,巴勒莫大部分地区都会随着夜幕的降临而陷入沉寂,而在皇宫外一条宽阔的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餐馆酒吧等娱乐消遣的店琳琅满目,璀璨的光亮几乎晃得人头晕目眩,到处都是一片奢靡的景象。

其中一间装修豪华的饭店中,身着华服的的人们正在醉人的乐声中推杯换盏,这时,原本坐在某个包厢内的一群身着西装的男人,穿过大厅气势汹汹的冲向一桌身穿军装的人,其中一个身穿军官服的男人怀里正抱着个美艳的歌姬。见到这,西装男中为首的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男人瞬间来了火气,他拔出□□直指军官,军官桌旁的士兵们瞬间拔枪对准刀疤男,刀疤男的下属也都拔出枪指了回去,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吓得旁边的宾客纷纷逃走。

“艾米拉是我出钱预定的,你踏马活腻了敢跟我抢女人?知……道老子是谁么?!”刀疤男的舌头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打结,但他依然高傲的扬着下巴,蔑视的看着军官。

“放肆!”军官旁边的一个小兵站了出来,豪横的骂道:“这位可是皇城护卫队的队长!”

“我呸,护卫队算……个屁!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是科布拉的人!”刀疤男狠狠地啐了一口,一边撩开外套亮出一块儿系在腰上刻有科布拉家族印记的黑色令牌。

由于科布拉与摄政大臣在暗中长期的合作关系,军队向来对科布拉成员横行霸道的作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有恃无恐的科布拉成员在巴勒莫更加变本加厉。但一般来讲,科布拉的成员是不会刻意招惹军队的人,这次或许是酒精上头的缘故,被驳了面子的刀疤男已经全然忘记了那些潜在的规则,而他嚣张的态度也彻底激怒了这个军官,军官起身拔出枪,怼上刀疤男的脑袋,咒骂道:

“一群地沟里的老鼠披上一层皮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科布拉又如何?来几个我抓几个正好为民除害!”

见此架势,刀疤男的手下察觉到情况不妙,连忙上前轻声劝阻着,刀疤男似乎也清醒了些,举枪的手略微有放下的趋势。

“大人息怒,这边可是军队的人,您哪里惹得起?还是消消火把枪放下,得罪了他们您可就麻烦了。”这时,歌姬走过来贴上刀疤男的身体佯装平息他的怒气,手下悄悄地解开了刀疤男的腰牌。

“放屁!老子今天还就惹了!”听到歌姬的话,刀疤男的火气又蹭的一下上来了,原本要放下的枪又举了起来,横眉瞪目地嚷道,“你有本事抓我你来啊,看是你们的手快还是老子的枪快……”

砰!!!

一声枪响回荡在餐厅之中,回过神来的刀疤男盯着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的军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枪口,确信不是自己开的枪,他又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而他们却都害怕的看向自己。

“谁踏马开的……”

没等他说完,身后的士兵们就已经开枪把他打成了筛子,刀疤男瞪着眼睛倒了下去,他的手下也开始开枪回击,一时间餐厅里的枪声彼此起伏,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悄悄地藏起了手中的枪,两簇淡金色的头发从黑礼帽投下的阴影中露了出来,等早就躲起来的歌姬偷偷溜过来后,两人一起从后门离开了餐厅。

与此同时,在城外某处废旧的仓库内,同样也有一队身着黑色西装的人与一队身着军装的人相互对峙着,两队人中间摆放着几个敞开盖子的大木箱,仔细一看,箱内满满当当的装着各式的枪支弹药。

“你说什么?!”

西装队的小头目愤怒的咆哮着,双眼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军官,而这个军官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呀,你是聋了么?再说一遍也是一样,你们科布拉的武器就是垃圾。”

“说什么傻话?你们军队不是一直用着我们的武器吗?”

“那是以前,现在仔细一看,和国外的武器的根本不能比。”军官踱着步子走到一口装满子弹的木箱旁,弯腰随手捞起几颗子弹看了看,嫌弃的皱眉道:“啧,完全不能用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这批货你还要不要了?”小头目听他这么一说,内心有些慌乱,看这军官如此自大的模样,莫非是他们在国外有了更好的武器供应,所以才瞧不起自家的武器了?怎么办?如果空手而归,回去他定会受到处分的。

“要,当然要。”

“要的话就快点付钱,我不知道国外的武器什么样,但我们科布拉的武器绝对是西西里一等一的。”

“付钱?”军官看向小头目,好笑的反问道。

“这跟之前都是一样的价格,你莫非嫌贵?那我给你让利五分好了……那七分……十分……”原本听到军官要继续交易时,小头目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见军官一直不予回答,小头目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nufufufufu~”军官笑了起来,湛蓝的瞳孔中充满着憎恶与不屑,随后,他微微转动手腕,几颗子弹全部从掌心滑落,“我想这样。”

未等子弹落地,军官身后的士兵们瞬间掏出武器朝着对面的人开始疯狂的射击,不过顷刻之间,科布拉的人包括小头目,全都倒了下去,鲜血逐渐染红了地面,血腥味和火药味混合在一起充斥在空气中。

“还真是无趣。”

军官锃亮的皮靴踏进了暗红的血泊,在某处停了下来,突然,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对着脚下的两具叠在一起尸体狠狠的扎了下去,噗嗤一声,刀刃便穿透了尸体。

“注意不要留下活口,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军队做出了这种事,可就遭了~”

军官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拔出佩刀,看着尸体下露出的一只微微颤抖的手,危险的勾起了嘴角,随后,一行人便带着几个木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段时间之后的某天,Giotto倚坐在办公桌上望着窗外,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一块黑色的牌子,阴郁的脸色仿佛外边灰蒙蒙的天空,让人琢磨不透。这时,身后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G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眉宇间彰显着欣喜之色。

“是巴勒莫来的消息么?”Giotto淡淡开口,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早已知晓一般。

“哦?不愧是你,已经知道了吗?”

“也差不多到时候了,科扎特那里进行的还顺利吧?”

“嗯,非常顺利!”G激动地继续说道,“那老头子已经对科布拉非常不满了,再加上底下许多贵族大臣同时煽风点火,只要一个机会,大臣和科布拉就会完全撕破脸皮!”

“摄政大臣在与科布拉合作的同时,也在忌惮科布拉愈发强大的势力,但是疑心过重反而会让他自食其果,让我们有机可乘。科扎特已经做的很好了,接下来还要看我们的。”

“准备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嗯……”

“Giotto?”看到Giotto无精打采的模样,察觉到异常的G走上前,担忧的看向他的挚友,“怎么了你,从我进来你就一直坐在那里板着个脸,听到这个消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怎么没反应,这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事么?”

Giotto转过来,温和地笑了笑,踌躇片刻后,他突然问道:“呐G,上次让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啊那个事啊,我也刚好要和你说呢。”G从衣兜里取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中,又从衣服内侧的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银色打火机,弹开盖子搓动打火石,待火苗燃起后举到嘴边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后又享受般的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这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G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的盖子,侧身和Giotto一起倚靠在办公桌上,将打火机举到眼前打量着,赞叹地说道:“Giotto我跟你说,这打火机的外壳是阿尔卡莫一家很有名的老店做的,不过这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个内芯,居然是德国进口的,就是德国那个很有名的牌子,你知道吧?真是厉害啊,看不出来那小子还挺有钱的,这玩意可不便宜啊。”

“G!”Giotto略显不满的看着G,但这并未对G造成什么影响。

“还有朝利那块包笛子的袋子,好家伙居然是中国的丝绸做的,名贵的很,喂~。”

Giotto劈手夺过G手中的打火机,打断了G滔滔不绝的夸赞,见Giotto着实有些急了,G揶揄的笑了笑,这才说起正事来。

“上次那小鬼送的东西里,除了蓝宝的糖,其余都是在阿尔卡莫买的。”G吸了口烟,慢慢说道,“根据那些店家所说的,都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姑娘买的。”

“身份呢?”

“查不到,瓦尔德镇上也没有人见过她,至于那小鬼到底在哪个店铺里取到的这些东西,蓝宝也没看清,蓝宝回过神那小鬼就已经提了好多东西了。他自从来到这里后,总共去过瓦尔德两次,估计第一次过去让人替他准备这些东西,第二次去取回来,由于没有想到蓝宝也在,所以临时在镇上买了一些糖果,这小子就这么些天把我们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真是有心了。”

Giotto的神色有些凝重,略显担忧地说道:“不是别有用心就好。”

见Giotto如此消沉,G心里有些不爽,于是用手肘狠狠的捅了捅Giotto,“怎么,那么好的一瓶酒都收人家的了还不满足啊?”

然而Giotto并没有答话,这反倒让G心里更不是滋味,作为相处多年的友人,他知道Giotto在想什么,归结于底,他始终就没走出过两年前的阴影,艾琳娜的死讯和那么多部下的牺牲几乎让Giotto失去理智,强烈的罪责感迫使他不断地自我否定。在那之后这个一直都很随心所欲的人就突然转了性子,他变得狠心、变得谨慎、变得小心翼翼,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超直感。

G轻叹一声,抬头看着天花板,漫不经心地说:“无法信任的话直接杀掉不就好了么,像以往那样。”

“我并没有不信任他。”Giotto出声辩解道,“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还需要一些时间做什么?继续调查科布拉要抓他的原因吗?Giotto,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我不知道……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到底是对还是错,每次在做决定前,我总是在想,这么做真的对吗?会不会有更好的方法?我有没有忽略某些重要的事情?或许,我真的变得优柔寡断了吧?”Giotto自嘲般苦笑了一声,而后表情再次变得沉重起来,“但是,失去伙伴的痛苦,我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可你是我们的Boss,是我们信仰,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们一定会誓死遵从。如果连你都迷茫了,我们也会失去前进的方向。”G注视着Giotto,认真说道,“那个小鬼的话,慢慢试探也来得及,反正在这里也没什么怕他查的。比起这个,我们接下来不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么?。”

G轻轻晃动手里的信封,成功的转移了Giotto的注意力。Giotto迟疑了几秒,抬手接过后轻轻揭开了印有SIMON字样的火漆,从中取出了一张空白的信纸。随后,他又回手从桌面上拿过一把短匕划破指尖,待血液流出之时将其滴在信纸之上,顿时一道光芒从纸上发出,一行行文字逐渐显现出来。

“怎么样?科扎特说了什么?”G迫不及待的搭上Giotto的肩膀凑上前一起看。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甚至效果还有可能超乎预料。”浏览完信件后,Giotto愉悦地说道,同时掌心燃起了一团火焰将信纸瞬间烧成灰烬。

“真棒,那我就去做接下来的准备了。”G兴奋地说道。

“G,等一下。”Giotto叫住了正要离开的G,再次望向窗外,视线所及的庭院草坪上,穿着工装的纲吉正在追赶将杂草堆弄乱的纳兹,看着那充满活力的身影,Giotto不由得勾起嘴角,目光也得变得柔和起来,“接下来的事情,我另有打算。”

此时在庭院中,好不容易再次收拾好杂草的纲吉如释重负般的舒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被自己修剪整齐的草坪,心中满满的自豪感,然而还没高兴多久,纲吉又消沉的低下了头。

她究竟,在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来了彭格列一个多月,天天除了打杂还是打杂,连地板都快被她磨下去一层,就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做。她也不是没有找过Giotto和G,但每次都会以无事可做为由被拒绝,虽然看上去彭格列的生活是很悠闲没错,但鬼才相信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明明巴利安每次任务缴获的大半战利品纲吉都会吩咐送到彭格列分部去,但在这里这么久连根毛都没有看到,哪怕是被卖了好歹也能改善一下生活质量,再不济至少给她买个除草机先,也省的她拿个镰刀一点一点的割草……

纲吉惆怅的坐了下来,将拢草的耙子放在一旁,开始怀疑自己加入彭格列的正确性。

自从到了这里,得不到任何情报的纲吉几乎快要与外界隔离了,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够随意离开彭格列前往瓦尔德镇与里奥交换情报,又或者说,初代他们根本不给自己出门的机会,果然还在试探自己吗?

早知如此,还不如回去带着巴利安搞事情,怎么也比现在的情况好的多。而且纲吉也有些担心巴利安现在的处境,最近一段时间科布拉对巴利安打压的特别厉害,导致他们不得不停止一些大规模的活动,虽然有里奥操持着还是比较靠谱的,但毕竟是个经验不太足的孩子,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困难。

要不,再一次逃走吧?

纲吉想到自己另一个身份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科布拉的卧底来着。

和科布拉保持联络的方式是通过在瓦尔德镇上的一个餐馆进行的,每个月月初都会有人在那里等她碰头,但由于纲吉并不能及时出门,她只能让里奥安排人代替她去碰头获取任务信息。而上次去瓦尔德时,里奥给她看的那封信就是科布拉最新给她的任务,任务的内容是记录近一个月内彭格列的访客名单和Giotto的出行安排,难度不大,纲吉打算随便编一份交上去凑数。

其实纲吉知道,自己暗地与科布拉保持联络的事情还是挺危险的。她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G,家族里要是有科布拉的人会怎么办,结果G告诉她之前已经以各种理由杀掉了几个卧底,拥有双重卧底身份的纲吉莫名的有点心虚。

可要是她离开彭格列的话,科布拉依旧会派别的人来当卧底窃取情报,如果Giotto他们没能及时发现就会陷彭格列于危险之中。但若是纲吉留下来,就能够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而且与科布拉保持联系还能及时知道他们的意图与动向,这样就可以及时化解他们的阴谋,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科布拉究竟想要对初代彭格列做什么。

这么分析一下,纲吉觉得还是继续留在彭格列比较稳妥,不过这种打杂的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纲吉已经修完草坪了吗?辛苦啦。”

听到声音,纲吉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Giotto正笑盈盈地朝自己走来,手中还抱着刚才不知道跑哪去的纳兹。

“Giotto先生!”纲吉连忙爬起,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迎了上去,接过Giotto手中瑟瑟发抖的纳兹,不好意思的笑道,“本来刚才就已经弄好了,结果被这家伙搞得一团糟,Giotto先生也忙完工作啦?”

“还不算。其实纲吉,我下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的。”Giotto面露为难之色,诚恳地说道。

“哦~尽管吩咐!不管是天花板的蜘蛛网还是脏掉的桌布全都交给我绝对没有问题!”纲吉竖起大拇指,咧开嘴自信的笑着。

“抱歉纲吉,这次不是蜘蛛网也不是桌布,而是想让你替我送一封信。”

“啊送信而已,放心包在我身上!等一下……”纲吉反应过来,突然惊悚状,“送信?!!!”

“嗯,送信。”Giotto重复道,“要去巴勒莫替我送一封很重要的信。”

“巴勒莫的信?!真的要交给我吗???”纲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打了一个月杂的她终于有一份像样的任务了,老天,这是终于熬到头了吗?!

“真的。”见到纲吉如此兴奋的模样,Giotto笑弯了眼睛,同时内心也生出一丝愧疚,或许自己这一个月来太为难他了吧?

“请Giotto先生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将信件安全送到目的地!”纲吉胸有成竹地握紧了拳头,激动地看着Giotto,“请问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第二天一早,披着斗篷的纲吉和Giotto站在庭院中,交待着出发前最后的事宜,一切商量妥当后,一辆马车也缓缓出现在彭格列的门口。

“那么Giotto先生,我就出发了。”纲吉郑重地向Giotto行礼道别。

“纲吉等一下。”

纲吉疑惑地问道:“Giotto先生怎么了?”

Giotto没有回答,抬手抚上纲吉的头发,慢慢俯下身,轻轻抵住纲吉的额头。

“纲吉。”

“是……是!”纲吉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突然紧张起来,她甚至可以从对方琥珀般的眸子中看见自己的身影,心脏上传来些许的刺痛感让纲吉有些慌乱。

“一路顺风。”Giotto勾起嘴角,温柔的笑着,那低沉的嗓音让纲吉猝不及防的漏了心跳,一抹红晕染上了她的脸颊。

“是!!!”

纲吉大声回答着,在Giotto放开她的那一刹那,逃一般地飞奔向门口的马车,这有趣的反应让Giotto好心情的笑了起来,他走到门口,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nufufufu~他还真的没有发现我。”

一道突兀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伴随着一阵蓝色的烟雾,D·斯佩多的身影逐渐显现在Giotto身旁。

“D,辛苦了。”Giotto原本柔和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为了彭格列而已。”D也一同看向远处的马车,继续说道:“之前匿名送来的那份关于科布拉情报,内容十分精准,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确是帮了大忙了。”

“关于军工厂的事呢?”Giotto问道。

“你说那个叫阿格雷诺的人?只知道他大概五个月前突然接替了费罗的位置,两个月前又突然消失了。你这么在意这个人的事情,莫非,是因为和沢田纲吉有关系?”

“D好奇的话,不如进去喝杯咖啡,我们慢慢聊?”

Giotto微笑着侧头,发出诚挚的邀请,然而D听到咖啡之后,瞬间变了脸色,冷哼一声便消失在烟雾之中,见D离开,Giotto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消失,再次看向远方,他的心中因无法确定的未来而感到慌乱,也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纲吉而感到愧疚。

片刻,他暗暗握了握拳,毅然转身走回,眼神变得犀利而坚决。

对不起,纲吉,这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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