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两家人的关系好了起来。林婶子原本姓段,后嫁给林大伯后生了两个男丁,大儿子叫林梁,是一个木匠,小儿子就是林柱,还在上私塾。
天气晴朗时,太叔曦君就会代替林大伯带着林柱山上打柴捕猎。太叔华则跟着林大娘学起了刺绣,对于刺绣,太叔华其实没什么兴趣和耐心,可是这也架不住日子太无聊,总归要找点事做,打发时间。
今日,又是一个大晴天。吃过午饭,太叔曦君带着林柱就上山去了。太叔华则带着刺绣用的小竹框去林婶子家学习刺绣。谁知,刚走了一半的路。太叔华就听到一道轻挑的声音,“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怎生得如此貌美。”寻声望去,是一个高瘦约莫二十六七的男人。此人行为像是流氓,打扮却像书生。
太叔华没搭理他,装作没看到。却见那人双手张开,拦住去路,“小娘子这是急着去哪,怎的也不搭理小生。”太叔华抬头看他,冷声道:“滚。”男人也不生气,反到兴奋起来,“滚,小娘子莫不是和小生想到一块去了。”太叔华不知道怎么回敬他,只觉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于是,她一巴掌拍向男人的脸。
随着啪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男人被太华一巴掌扇飞了两米远,没错,真的是两米远。太叔华惊了,匆匆跑到男人身边。不待她查看,男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一个紫红色的巴掌印格外醒目,嘴角还溢出一丝血迹。看到太叔华,男人蹬蹬退后几步随后转身就跑。只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太叔华看到,他嘴里少了几颗牙。
见人没事,太叔华松了一口气,捡起掉在地上的小竹框打道回府,她怕去林婶子家给她家惹来麻烦。刚才,她真怕自己一巴掌把人给拍死了,不过,我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太华心里疑惑,但一想到当初突然出现救了自己一面的绿色光盾,现在力气变大也只是小事。
这一幕被坐在门口唠嗑的几个老太太看到,其中一个老太太说道,“这小娘子现在打了姜云,晚上他娘怕是就要找上门去。”“谁说不是,不说这个杨氏,就姜云这个混不吝的也会带人上门去。”另一个老太太接话到。
傍晚,夕阳西下,给青砖碧瓦的房屋镀上一层金边,劳作一天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回家。太华早已提前回家准备睌饭,才刚把米下锅,就听院门外传来一道尖刻的声音,“曦家的,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太叔华心里哦豁一声,找麻烦的来了。
院门打开,门外围了不少人。在人群中,太华的目光一眼就锁定在身穿褐色短袄的妇人身上,在妇人身后站着被她一巴掌打掉几颗牙的男人,与及几个吊儿郎当的青年人。
见对方人多,太叔华心里丝毫不慌,自己可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不知婶子找我有什么事?”太叔华明知故问。“我问你,我家云儿脸上这伤是不是你打的?”太叔华点点头,“婶子,说起这事我还想等我家相公回来去你家讨个说法。”扬闻言,抬手指向太叔华,“讨说法,讨什么说法。”说完这句,她把姜云拉上前来,伸手指着他脸上的青肿,对太华说道:“你都把他脸打成这样,还要讨什么说法。”
太叔华:“婶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打了他一巴掌婶子就带人找上门来,他青天白日调戏我,却不肯我家相公去讨个说法,这是何道理。”妇人:“要不是你勾引,我家姜云会去调戏你,他可是读书人。”
闻言,太叔华都气笑了,“我就是去勾引一头猪,都不会勾引他。他是有盛世美颜,还是有钱,我看得上他,也不看看他长什么样子,狗见了都嫌。”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声,男人和他母亲都气得脸上通红。恼羞成怒道:“总之你就是你打了云儿,你就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让人拆了你的家。”
“杨氏,你这是要拆了谁的家,不怕我们去报官吗。”说话的是林婶子,她一边说一边挤出人群来到太华身边。
杨氏:“林家的,这不关你的事。”林婶子:“这还真关我事,曦家郎君救过我相公的命,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娘,别跟他们废话,直接动手。”姜云沉不住气到。说罢,他朝后一挥手,“兄弟们,给我上,拆完我请哥几个吃顿好的。”
“我看谁敢。”伴随这句话落下的是砸落在姜云等人面前的一梱柴。要不是他们退得快,这一捆柴就砸他们身上了。太叔华侧头一看,果然是太叔曦君回来了。太叔曦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太华身前,“今天我看谁敢拆了我的家。”他目光凶狠的看着姜云等人。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矮子。”姜云母亲起先确实被太叔曦君的气势吓了一跳,可看到太叔曦君后就有恃无恐起来。随着她话落地,她身后的姜云及他的狐朋狗友们都哈哈笑出声来。
“话说小子,你个头不大,胆子到不小,劝你识相的就乖乖拿出银子补偿我们,不然我刚才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太叔曦君冷哼一声,“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杂种。”杂种两字一出,彻底激怒了姜云母子,他们带着人就冲向太叔曦君。
太叔曦君不退反近,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人干翻在地。他一只脚踩在姜云脸上在地面摩擦,“还要银子吗。”姜云口齿不清道:“不,不要了。”杨氏没有参与刚才的打斗,看到自己儿子被人踩在脚下,登时就撒起泼来,“打人了,打人了,你们还不帮我把他拉下来。”她扯着太叔曦君的胳膊,看向看热闹的人。
姜云平时游手好闲,没事就在村里偷鸡摸狗,调戏小姑娘。村里早就有人看不惯他想要打他一顿,不过他家里人都是不讲理的,谁要动了他儿子,就会和现在一样上门来闹,闹得人家里什么事都干不成。无奈,其他人对他们都敬而远之。因为这些,他现在被太叔曦君打了,一个上前帮忙的人都没有,更有人在偷偷的幸灾乐祸。
杨氏见没人上前帮忙,自己对太叔曦君拳打脚踢起来,太叔曦君一把就把她推到在地,把脚收回,好听的声音说出没品的话,“老妪妇,劝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可是会打女人的。”杨氏被太叔曦君,吓得一愣,后又气势汹汹起来,“来啊,你打啊,我看你个小畜生今天敢不敢动我。”杨氏用手指向太叔曦君。太叔曦君一步一步走到杨氏面前,杨氏被吓得往后退。
太叔华看太叔曦君是真的要动手,连忙上前拉住,“好了,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吃饭。”说罢,她又转而对杨氏道,“你们走吧,今天这事就算了。”
“算了?这事没完。”杨氏激动的说到。“我是听阿华的话不动你,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听到太叔曦君说不会动自己,杨氏更嘚劲了,“要不是这个骚货勾引我儿子,能有这些事吗。”太叔华一听,心里不忿,张嘴就要还回去,却被太叔曦君拦回去,就听见他道,“要不是你这个老菜养出这么个狗东西,能有这事,他那都是屎的脑子怕也是随了你的,才会如此不中用,长得根条烂木棍似的,谁看得上他,怕是去了勾栏院都要被人撵出来。”
杨氏:“你,你这个小杂种,小畜生。”太叔曦君,“你,你这个老帮菜,老不要脸。”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看热闹的人都惊了,一个儿郞竟能如泼妇一样骂人,同时,他们也都明白了,太叔曦君也是个混不吝的,打架又还厉害,以后又多了一家需要避着的人。
太叔华也惊了,以前还觉得太叔曦君身上没有市井气,现在一看不愧是从小混迹于市井的人,这吵起架来也是不遑多让,这场闹剧最后以村长的到来而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