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臭嘴吧。”
刘司长起身把双手反锁的白巅峰从地毯上拽起来,严肃道:“白巅峰,我现在以在酒店后厨投毒罪、诬陷罪、恐吓罪等数种罪名将你抓捕。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接下来的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会在法庭上对你进行指控。”
“污蔑,这是污嘶——轻点,你们轻点!我要见我们律师!”同样双手反锁被拽起来的白杰使劲挣扎着大声喊道。
白巅峰黑着脸训斥道:“你叫什么叫,闭嘴!”
白杰不服,接着喊道:“现在咱们都被抓了,还冷静什么?我一定要为我们讨回公……哥?”
“哥你怎么……”
起身看见虽然被缉查司队员左右看押,但并没有受到粗暴对待,甚至双手都没有被反锁的白莱,白杰整个人都不好了,脑瓜子嗡嗡作响。
“是你背叛的我们!”
最不可能的事情竟然在他眼前发生了,白巅峰也懵了一秒,淡定的不复存在,眼里布满血丝,红着眼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我白巅峰自认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白杰仍然不敢相信白莱会背叛他们。
白莱看着失神地白杰,眼中闪过痛楚,却仍选择沉默以对不愿说出答案。
“不要再问了,没有为什么。”
这么明显的谎话白巅峰自然不信,顺着白莱的目光看到白杰,他顿时明白了。
“是不是因为我要把白家传给白杰,而没有考虑到你所以你就心生不满对不对?”
“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
白杰瞪着他说道:“我爸好心好意领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亏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哥哥,你好狠的心……我恨你,白莱,我恨你一辈子。”
面对白巅峰的质问一直淡定从容的白莱,此时面对白杰的怨恨脸上竟然出现了慌乱。
他连声解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为了白家的家产,小杰你……”
“呵,不是为了家产,那是为了什么?”白巅峰嗤笑道:“为了正义和良知吗?你可别逗了。我虽然是计划提出者,但是真正办事的人可是你。”
白莱闻言看向白巅峰,眼里闪烁着怨恨,不屑道:“呵,谁稀罕你白家那点家产?你们白家的家产在我眼里连屁都算不上。如今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做的。”
“我?”
听他这么说,白巅峰更懵了,张着嘴瞪着眼一脸懵逼,半晌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平心而论,除了没把家产分给白莱之外,他自问其他方面真的对白莱不薄。
拍着良心保证!
可是白莱为什么说全都是因为他?
看出了白巅峰的疑惑迷茫,白莱终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面对心中的秘密。
他看向白杰。
白杰也看着他,眼里满是不甘心和怨恨。
但是渐渐的,他看着白莱眼里的……眼里的……
炽热温柔?
白杰突然感觉屁股生起一阵寒意,忍不住提臀夹紧,眼神开始不安的闪躲。
好锐利的眼睛。
他,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众人的注视下,白莱张张嘴,终于道出了心中隐藏许久的秘密。
“我之所以举报你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是因为你。”白莱指着白巅峰,说道:“你让小杰继承家业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说他结婚生子?”
“啥?”
白巅峰彻底懵了。
我让我儿子娶妻生子肿么了?
“小杰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他抢走他!”
“……”
白杰双眼圆瞪,张嘴哑然,脑瓜子嗡嗡作响,面对白莱充满侵略感的眼神瑟瑟发抖。
开玩笑吧?
这,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此时白杰恍然。
怪不得,怪不得他以前对我那么好,说话也那么温柔。
原来还以为他只是一名称职的好哥哥,没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当他好哥哥!
“你你你你你你!”
白巅峰怔了一秒,随后气的浑身直哆嗦:“你,你这个孽畜啊!”
话音落下,他只感觉气血疯狂上涌,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脑瓜子嗡的一声直接失去了意识,耳边只传来白杰惊恐的叫声。
“爸?爸!爸……”
嘀呕——嘀呕——嘀呕——
运送白巅峰的救护车飞快驶向医院,白莱和白杰被押上缉查司的押送车辆。
“不!”白杰大力抗拒道:“别让我和他坐在一起,我不要和他坐在一辆车里!”
“做不做由不得你。”
刘司长不容分说,给部下使了个眼色,立马冲上去两个人把白杰强行拖进了车里。
自己收着手老老实实坐进车里的白莱,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表达出强烈抗拒心理的白杰被强行拖进车里,脸上的笑容更甚。
就好像在说:别挣扎了,没有用的,你就是叫破喉咙他们也不会搭理你的,还是老老实实的接受现实吧。
白杰被被他看的心慌意乱,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忍不住缩在角落使劲的缩着脖子。
他感觉自己在白莱的注视下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被白莱看的透透的,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儿。
这太可啪了。
莫名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被抓进缉查司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最起码保住了清白!
想想如果按照以往一直相安无事下去的话,按照剧情保不齐白莱有一天喝的宁酊大醉,然后把持不住冲动直接踹开他的房门,粗暴的把他仍在床上,然后扒……
越想他就越感到后怕,后啪之后就是庆幸。
还好这件事发生的早,不然……后果不堪射想。
我真是太幸运了!
白杰这样想着,他不再挣扎,心中大腚,开始期待监狱生活。
赶紧把我送进监狱然后把我们分开关起来,关哪里都行,只要离这个变态越远越好!
押送两人回缉查司的路上。
一直保持沉默的白莱突然看向刘司长说道:“刘sir,你们答应我的条件还算数吗?”
“……”
刘司长沉默了一会,瞄了一眼不知祸到临头的白杰,最终沉重点头:“算数,肯定算数……但是你不能做的太过分了,要是带坏了其他人我没法和别人交代。”
白莱微笑点头,说道:“我会小心的,您放心吧。”
白杰听的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他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一股恐慌。
他有预感,这个条件很可能和他有关!
“你们在说什么?有什么话放到台面上讲,你们打什么哑谜?”白杰忍不住问道。
他是看着刘司长问的,他不敢看白莱,因为那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被看的透透的。
“……”
刘司长沉默以对,面对白杰的目光眼神闪躲,随后更是把头转向一边,光明正大地避开他的视线。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事!
而且肯定是关于他的!
白杰心里顿时更慌了,看向刘司长恳求道:“刘司长,你……”
白莱打断他,温柔道:“好了小杰,不要再为难刘司长了,他也不容易。你想知道什么你就直接问我好了,哥哥全都告诉你。”
这次轮到白杰开始眼神闪躲。
但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他还是壮着胆子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就想问问刘司长答应你什么了……”
“哦,你说这个啊,其实也没什么。”
白莱宠溺的看向白杰,轻声细语道:“我只是怕你进去之后被别人欺负,所以就请求刘司长把咱们送到一处地方,也方便我好照顾你而已。”
一处?
一处!
白杰人都傻了,脑海里噼里啪啦响起晴天霹雳,恍惚间看到自己通红着脸蜷缩在白莱的怀里,白莱则是一脸温柔地低头看着他,他也仰起头情意绵绵的看着白莱……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白杰吓得提臀夹紧,泪眼汪汪的看着刘司长,祈求道:“拜托,求求你,千万不要把我们两个关在一起好不好?真的,这样不好,这样会出人命的……”
“……”
刘司长沉默的偏过头,希望白杰能在他的沉默下知难而退。
但是他还是小瞧了白杰对清白的看重,这次他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最终,刘司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抱歉,我不能……”
听到这话,话音还未落下,白杰的小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苍白,靠在车壁上一脸生无可恋。
完了,全都完了……
刘司长见状,心生不忍。
他之前还纳闷,没想到白莱主动坦白的要求竟然这么简单,那和白给有什么两样?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没想到白莱竟然打的是白杰的主意……
这就相当于是他把白杰推进了火坑……
刘司长有些内疚,他想:如果能重来,我要选李啊不,如果能重来的话,我肯定……
还会这样!
没办法,谁让他是一位缉查司司长呢。
只要能抓捕到罪犯,他心里愧疚点又能怎么样?
念一至此,刘司长眼中虽然愧疚依在,但是他却不再闪躲白杰的目光,平静的于其对视。
对不起了孩子,我是缉查员!
转眼间,两天时间过去了。
六月二十五号。
天气晴朗,百亿酒店的网络报名端正式开放,华风体育馆的现场报名点也开始投入使用,同时在一旁设置的还有路费报销登记点。
而且缉查司的人也在安全方面加大了巡视力度。
毕竟厨师嘛,和给人治病医生的一样,都是玩刀的高手,万一因为一些矛盾引发了冲突,后果将不堪设想。
同时,火车站、机场、客运站的安检同样被驻地严防死守。
因为短短的几天时间,他们已经查出了不少想要带着危险品上车的乘客。
无一例外,基本都是菜刀。
另一边。
刘家刘冉冉,也就是刘思怡的亲妹妹,她收拾行李、背着行囊、带着装备和攒的零花钱意气风发的拒绝了准备三天之后去华市当裁判的刘闯老爷子的共行建议,蹦蹦跳跳地直奔火车站。
当初刘思怡就能为了爱情勇敢的和人私奔,她去参加个比赛难道还要让家属陪同吗?
不可能!
我刘冉冉绝对不弱于人!
然而……
“对不起女士,您这把刀不能带上车。”安检小姐姐看着刘冉冉微笑道。
“可,可这只是一把菜刀呀。”
刘冉冉双手合十恳求道:“好姐姐,我只是想去华市参加厨艺比赛而已,我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你就大人有大量通融一把,放我们过去吧~”
安检小姐姐笑容不变,微笑摇头:“抱歉女士,这个真不行。”
看着这温柔中带着的不容商量的强硬,刘冉冉只能憋着嘴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好吧……麻烦你了小姐姐。”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做的,谢谢您的理解。”安检小姐姐继续保持微笑。
刘冉冉点了点头,拿起祖传的御赐菜刀扭头就要走。
“诶,女士您等一下!”
安检小姐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刘冉冉的手腕,说道:“抱歉,您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
“因为你携带管制刀具出入公共场合,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身后传来声音,接着一左一右两个缉查司队员就把一脸懵逼的刘冉冉夹在了中间。
夹得很紧。
从他们习以为常的表情来看,最近这段时间他们处理过的这种事只会多不会少。
一个小时之后。
刘冉冉在缉查司写完保证书,然后被刘老爷子派来的儿子领了回去。
“你还是等着三天之后跟你爷爷一起去吧。”中年男子拍着刘冉冉的脑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刘冉冉低着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小意外,问题不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刘川家。
四人再次相聚,阿斌忍不住问道:“刘哥,他们怎么现在还没打来电话?”
“对对对,为什么?”
“刘哥你不是说他们会给咱们打电话吗?”
那两人也赶紧跟着连声附和。
“看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
刘川抿了一口茶,皱着眉头教训道:“你们慌什么慌?该慌的是他们!现在就看谁能坐得住,能坚持到最后的才是最终赢家。”
说完,看三人还是一脸担忧,刘川又和声安慰道:“你们静静的等着就行,等到他们最后一天坐不住的时候,那价钱不是我们说多少那就是多少吗?办大事就需要沉得住气,沉不住气你就办不成大事。”
“对对对,刘哥说得对。”
“听刘哥一句话,我胜读十年书。”
“……”阿斌张了张嘴,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他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