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定了个餐厅,把洛云和柯心怡也一并叫了过来。
餐厅洗手间里,秦樱在里面查看伤口,谢执站在门口,双臂交叉痞痞地靠着墙壁。
方才摔那一跤,虽然谢执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垫在身下。
可看着秦樱那皱紧的眉头,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秦樱却倔,不肯去医院,这才到餐厅就钻进了洗手间查看伤口。
只是谢执不知道,她查看的不是摔那一跤的伤,事实上她基本没怎么伤到。
只是腹部的纹身被这一摔,有些微血渗出来。
秦樱低着头,撩着衣服,用纸巾轻轻地沾了渗出来的血,而后吃了镇痛的和消炎的药。
门外,是谢执的声音。
“怎么样,伤到哪儿了?我进去看看行吗?”
“不行,你怎么能进来!”
因为是餐厅,男女混合着用的,不过好在谢执站在门外守着,秦樱在里面撩开衣服也不至于有男的忽然闯进来。
一听他要进来,秦樱顿时急了,忙把衣服弄好,长长地呼了口气,抬脚朝外走。
“走吧。”
他跟在身后,伸长了脖子看她。
“伤哪儿了?”
“没事儿,就有点破皮,过两天就好了。”
谢执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深邃的眸中多了几分犀利,方才的温柔消失无踪。
“哪儿破皮了?我看看。”
谢执说着就要去扯她的衣袖。
秦樱挣扎着,眼神慌张地看向四周。
“你干嘛啊,拉拉扯扯的别人看见多不好,我真的没事儿。”
“你要是怕别人看见,那我们回洗手间看。”
“哎,你停下,我真没事儿,我……谢执!你撒手!”
谢执二话不说,拽着秦樱的胳膊就往洗手间回走。
秦樱挣扎了两下,脚贴着地面身体往后使力。
谢执见她挣扎,总觉得有情况,更要一看究竟了,回身弓下身子,而后起身。
只一眨眼的功夫,秦樱就已经在被他抗在了肩头,且刚好碰到了她腹部纹身的地方。
“嘶!”
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谢执立刻把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来,手扣着她的双肩低头看她,语气柔和了不少。
“哪儿痛了?我看看好不好?”
秦樱凝眉,手下意识地挡在腹部的位置。
“我真的没事儿,谢执,我求你了,别看了。”
两人四目相对,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忽的,谢执问她。
“秦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樱不答。
因为她不想撒谎骗他,但又不想让他知道。
见她不答,谢执更是笃定了她有事瞒着自己。
这下是真的非看不可了。
“是我抱着你进去,还是你自己走?”
秦樱盯着他,眼底满是哀求,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谢执屏气凝神,这眼神有多致命他很清楚,可这会儿他不能妥协。
抬起眼皮,抓着她的手腕就往里去。
这次秦樱倒是不挣扎了,只是略微有些不情愿地跟着他回了洗手间。
“手拿开。”
秦樱手挡在腹部,死死地按着衣服。
餐厅里有暖气,外套脱了放在包房里,她上身是一件宽松的白色毛衣,其实只要谢执用力,她根本阻挡不了。
秦樱摇摇头。
“可不可以别看?”
谢执俯下身,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以近乎于拥抱的姿势将她环在自己的怀里,鼻尖快要碰到鼻尖,呼吸可闻的距离。
“秦樱,松开,我就看看,乖。”
秦樱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妥协把手给松开了,有些那为情地别开脸去。
见她退让了,谢执回正身子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毛衣。
裤腰处一片红,还有些发肿的迹象。
“怎么伤这么严重!”
方才摔那一跤分明自己搂着她的,不应该伤这么严重啊。
他仍蹲着身子,仰头看她。
“在哪儿伤的?”
秦樱抿着唇,摇了摇头。
“不是伤的。”
“那是……”
谢执的话梗在喉间,因为他发现那一片红肿的伤是带有图案的。
只是因为红肿,图案不太明显。
“你……你纹身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昨天从你那儿吃了饭回去路上。”
谢执稍稍把衣服掀了掀,本来是想看清楚伤势,却不想一个不注意掀太开,瞥见了一眼淡粉色的……
忙把视线移开,衣服也重新合上,站起身,将她的头掰正过来直视自己。
“你纹的什么?”
其实他想直接看的,可想着那个位置,如果要看的话,怕是……
这才改为问她。
“明天画给你看。”
“疼吗?”
他说话的时候抬手,轻轻地撩动着她眼尾处垂落下来的发丝,柔柔的,软软的,很香。
这个香味陪伴了他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晚,让人魂牵梦绕。
“还,还好。”
“你是因为我纹的?”
那次做游戏,问他有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他当时本来想说是遗憾是她,可想了想那会儿的关系,以及自己的处境。
他便随口说了个不能纹身。
却不想有人会傻到把他的话当真,记在心里,还替他做了这件事情。
秦樱不答,可仰视着他的那双眸子,眼波流转,灵动又澄澈。
里面是缩小版的他,也只装得下他。
这一刻,谢执心底有股冲动,他很想俯下身一亲.芳泽。
这个想法越是强烈,他的注意力便都落在了那两瓣粉嫩带着一些光泽的唇.瓣上。
粉嘟嘟的,亲上去一定很软,可能还是香的……
这么想着,谢执缓缓地俯下身。
他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每靠近一个呼吸都觉得漫长又难熬,可这份难熬又像是蛊,折磨自己的同时又乐在其中。
秦樱瞧着他缓缓靠近,自然知道他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见他已经阖上双眼,下意识地想躲。
倒不是她还像上一世那么抵触他,只是这会儿在洗手间,就一道墙的距离,人来人往,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
她根本没办法专心去体会这个隔了两世的温存。
可她刚要躲,下巴处的手便稍稍用了力把她掰正回来。
暗哑低沉的嗓音以近乎命令的语气祈求着她。
“别动。”
秦樱有些不安地咽了几口口水,就在她都要缴械投降的时候,两道女声从外传来,眼看就要进来了。
秦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做贼似的拽着谢执的手就进了隔间,而后锁上门,附耳听着隔间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