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的话说的太轻太冷。
霍城看不穿,也猜不透时枫的心思。
定定的看了她片刻,霍城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猛然转身走出了房间,重重一声带上房门,震得玻璃窗子呼呼发震。
时枫暗暗闭了闭眼睛。
看,这就是她豁了性命都在追寻的男人。
她苦笑着将结婚证丢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眼底飞快划过一抹憎恶。
沈安候在门口,他是听到了房间里面的争执,他家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面冷,心更冷。
毕恭毕敬的跟在霍城身后喊了一声:“少爷,夫人她……”
“夫人?哪来的夫人?”
话音未落,就被霍城打断。
狠绝的目光扫过来,沈安只觉得后背发凉。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少爷从始至终钟情的只有浅浅小姐。
其实今天迎娶的原本也该是浅浅小姐,只是不知为何阴差阳错娶到了时枫小姐。
在他心目中,只有时浅浅才配成为他的霍太太。
至于时枫小姐……
沈安望着门口轻叹了一口气,恐怕是要委屈了这位海城第一名媛了。
霍城厌恶的说道:“吩咐下去,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人叫这个女人太太。”
沈安垂下目光,应答:“是。”
霍城冷哼一声抬步走出了别墅。
时枫平躺在床上放空自己,心口的痛楚令她有些麻木。
这么真实的感觉一定不会是做梦。
霍城那双充满了恨意歃血的目光狠狠的盯着自己,咒骂声,逼她向时浅浅偿命的话,一想到这些,时枫闭上眼睛就会发抖。
不过一切都还好,她还来得及去改变这一切。
她已经向霍城提出离婚。
至少,这一次不会再重蹈覆辙。
时枫知道霍城会想清楚的,这个婚一定能离。
毕竟在他心中,时浅浅比她重要的多。
时枫迷迷糊糊的睡着,中间又醒来几次,断断续续的全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心口的疼痛也断断续续持续到天亮才消失。
这一夜,霍城没有回来。
新婚之夜,新娘子被独自抛弃在婚房,新郎不知所踪。
这样的消息传出去,全海城的人都会知道她这个新媳儿不受霍家待见,不受霍城欢心。
上一世,因为霍城这一走,她从海城第一名媛沦为海城第一笑话。
不管走到哪儿,身后都背满了流言蜚语。
不能生育……不受宠……管不住老公,什么难听的话都落在她身上。
可她是真的爱惨了霍城,什么话她听了都往肚子里面咽。
半夜里从梦中哭醒过来,被检查出重度抑郁症,也没有和霍城抱怨过半句。
时枫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傻到家了。
她再也不要受这窝囊气!
她要和霍城离婚,也要弄清楚是谁在背后耍了狸猫换太子的阴谋。
她怎么会无端端的跑到霍家的婚车上?
时浅浅又怎么会上了顾家的婚车?
这些问题都要一一查明。
时枫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画了一个很淡雅的妆,她从衣柜里面挑了一身香奈儿新上的秋款的裙子,栗色束腰的长裙衬的她一米七的大长腿越发高挑。
她又随意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披上,她是芭蕾舞名演员,17岁就在金色大厅表演过,国际上有名的奖更是拿了个大满贯,身姿体态优美如同白天鹅,风衣穿在身上,高贵优雅,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时枫打整好背了只小包就出门了。
沈安追到门口,“太……时小姐,您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