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面就是被两个大汉压跪在地上的顾骁,两边脸颊都高高肿了起来,他现在的狼狈不亚于上次自己见他!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无是处,把人都交到他手里了,他还能把事情搞得如此狼狈!
“霍城,我要和你谈谈。”时枫一只脚踩在顾骁的肩膀上,仰着脸看着霍城。
湛蓝色的双眸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原本如清风明月皎洁的脸蛋上沾了几颗血沫,平添魅惑。
在他面前的时枫好像还是那个时枫,好像又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时枫了。
她的飒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顾骁呵呵笑道:“霍……霍城,霍大少,你怎么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住!让她出来坏了我的好事……”
霍城嫌恶的抽开目光。
自己没有本事才总会将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
这盘棋里面他走的最错的一步,就是和顾骁这个蠢材合作!不仅没有弄死顾余晖,还坏了他的好事。
霍城目光落在时枫身上,根本挪不开眼睛。
这个女人太美了,像一把火,热情四射,美的引人要犯罪!
“谈什么?”他问。
时枫烈焰红唇微微上扬了一下,“谈谈霍大少对我的补偿啊。”
“这几年我也真心实意的爱过你,在你身上付出的是我的青春和感情,你现在彻底伤透了我的心,是不是应该好好给我一笔补偿。”
霍城扬唇:“你想要什么?”
“离婚协议。”时枫口吻清淡。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时枫眼角眉梢尽是不屑,“对于你其他的所有物,我统统不感兴趣。”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数到三。否则我会将你和他的关系直播给全世界。霍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和顾家一个私生子勾结在一起,被你们霍氏的股东知道后会怎么样,我还是很期待的。”
时枫歪了歪头,眼中的情绪已经叫霍城看不懂了。
“时枫你在威胁我!”霍城眼底猩红一点点漫上。
“你就当是吧。”时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这也是和你学的呀,顾少教得好,我自然学的也不赖。”
霍城暗下握了拳头,“你当真要为了他?!”
“是。”时枫冷冷道:“遇上任何人都比遇上你好,我觉得顾余晖是我的良人,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时枫敛眸,“你如果再敢动他,霍城我和你没完!”
时枫说完一声冷哼,脚上用力猛然一踹,把踩在脚下的顾骁踹出很远。他整个人像一只破败的皮球在地上翻了两个圈才停下。
时枫根本就没有去看他,目光犀利的盯着霍城。
“你好好想想吧。”她丢下这句话后,直接越过他走了出去。
黑色高跟鞋每一步都是清脆的声响,女王高傲的仰着头离开了战场。
时枫在众星捧月中登上直升机,远远的霍城的身影显得孤独而落寞,但他目光里面浸了血。
他紧握成拳的手心几乎捏碎手机,“时枫,你最好祈祷我永远不会找到他,否则下一次他绝不会有如此好运!”
沈安跟在后面:“少爷,庄园那边出事了……”
“怎么回事?”
“时小姐……她走的时候放火把酒窖烧了……”
空气瞬间被凝结,安静的仿佛有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
沈安太清楚这样的情况,霍城已经是怒气到了极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嘴边露出一抹残忍的浅笑:“时枫!她还真是好样的!”
那里面可是霍城这么多年的心血,他所有的藏酒、自己在不同年份酿的葡萄酒都全部藏在了那个酒窖里面。
时枫这一次,烧掉的是霍城心尖上的一块肉!
*
时枫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的长廊灯还没有熄灭。
她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立不安。
佳妮就在她身边陪着,整层楼都被她身边的保镖监控着。
这间医院有sun的股份,在某种程度上这间医院就是她的私人医院。隐秘性和安全性都极高,给顾余晖手术的是安迷修,他的医术时枫很是放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枫的心被紧紧吊在半空中不得安宁。
佳妮问时枫:“顾骁那边怎么办?”
时枫道:“他手中有一份顾余晖签署的股权转让和放弃继承人身份的协议,逼他把这两份协议交出来,再揍一顿教会他做人。”
佳妮应答下来和电话对面的人说了几句。
“这小子真是皮厚实,被我们这么打都没事。”
时枫哼了一声:“不要脸自然脸皮厚。”
很久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几个护士推着浑身插满管子的顾余晖走了出来。
时枫连忙迎上去问安迷修:“他怎么样了?”
“没死成。”安迷修回答,“不过伤的很重,肋骨断了三根,手骨骨裂,身上有不下十处的烫伤,还有很多刀伤,刀刀见骨,他应该被折磨的很惨,伤口化脓感染特别严重,最狠的是……你知道他们在他伤口上抹了什么东西吗?”
时枫已经听得胆战心惊,她眉头一跳:“什么?”
“蜂蜜。”安迷修说:“抹了蜂蜜,引来猫一类的动物舔舐,猫舌头上长有倒刺,往伤口上舔去,那就是用砂纸反复摩擦……”
“够了!”时枫听不下去,打断了安迷修的话。
她转头吩咐佳妮,“留着那混蛋的性命,让他交出协议之后,把人锁在水牢里面,让顾公子回头亲自收拾。”
她沉着脸色,一张绝美的小脸上透着森森杀起,狠绝的好似带刺的黑寡妇。
时枫吩咐完之后径直走向病房照顾顾余晖。
她看着浑身被插满管子的顾余晖就觉得无比的心疼。
是她牵连了顾公子,如果不是她当时过于懦弱被霍城牵制,顾公子也不会被霍城那只混蛋盯上。
昏迷中顾余晖嘴巴张了张似乎在说什么。
时枫凑近去听。
“小……枫……水……”
“顾公子,你是要喝水吗?”
时枫忙起身对外面的人说道:“拿水来。”
床上的人无意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着:
“脸上有水……擦掉……伞……伞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