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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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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辛泽我也会恨冷靳。

医院走廊里,骂声不断,“我操你大爷!”林子东在冷威的拦截下几次差点打到冷靳。

冷靳刚要站起来说什么,却被林子东一句话怼到无声无息,“季司深让你给毁了。”

冷靳灰溜溜地坐了回去,没错,如果自己不死缠烂打,季司深永远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他永远都不会和像他这样的人来往。

“先别骂了,听医生怎么说怎么说。”冷威说道。

“撕裂性创伤,慢性药物中毒,生殖系统损伤,头皮缝了3针,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咬伤8处。”医生说着看了一眼颓废的冷靳,内心不禁感慨,‘这家伙属狗的么’,“加上之前有过性刺激药物损伤,虽然他体质非常好,但是这些加一块儿也够他吃一壶的,有没有后遗症要看近期恢复了。他之前状态应该不是很好,可能会比较嗜睡,而且睡得很沉,性激素分泌紊乱,导致性需求活跃。但这些都是轻微迹象,不会引起当事人注意。”说罢,还抬眼看了看冷靳,示意他‘难道你没发现吗’,可从冷靳惊讶的眼神中,丝毫感觉不到他对季司深状况的了解。

冷靳听沈慕白说完,“心理创伤呢?”

沈慕白顿了顿,“这要等他醒来才知道。”拍了拍冷靳的肩膀,“放心,从头到尾都我一个人护理,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有肌肤洁癖。”冷靳道。

“啊?还有这毛病,心理创伤嘛,不好说,等醒过来观察一下才能下定论。”

林子东叹了口气,站在窗前吸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有点害怕了。

沈慕白是冷靳的死党,从业这么多年,见过的大多令人诧异的病例都是从冷靳这来的,只要是伤了人就扔给他医治,但这还是冷靳第一次出现在医院陪着病患,这也是他第一次在冷靳的脸上看到了紧张和心疼。

第二天早上,沈慕白给季司深上药,他知道季司深已经醒了,却没有睁眼,只看到季司深的眼角有泪水浸润的痕迹,很明显,他不想让人知道他醒了。

“我是他的私人医生,我会照顾你直至痊愈,不让其他人知道。”深慕白给季司深掖了掖被子,“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沈慕白等了片刻,季司深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冷靳六神无主,不知不觉开车来到季司深家楼下。

‘撕裂性创伤,慢性药物中毒,生殖系统损伤,头皮缝了3针,还有身上大大小小咬伤。’冷靳长叹了一口气,他突然觉得心慌,感到害怕,这种感觉很陌生,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一想起季司深,便觉得心疼,回想起季司深当时恳求自己的眼神,更觉得心痛至极,而自己却像只疯狗一样在他的身上发泄,确实和畜生毫无两样,冷靳摸了摸湿润的眼角,他觉得自己疯了,也是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也有心。

在车里坐了片刻,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上楼,推开门,打开灯,屋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破碎的玻璃,冷靳瘫坐在沙发上,盯着地上已经凝固的血迹,心里又是猛然一痛,季司深被自己□□的情景历历在目。

冷靳将脸埋在手心里,‘没错,改不了,永远都改不了的劣根,永远都配不上季司深。’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自卑,从前他只觉的自己只是有些坏,但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为自己感到羞耻,自己是无恶不作的流氓,比流氓还要不如,这也许就是善恶终有报,自己对辛泽的恶劣行迹如今都转嫁到季司深的身上,用另外一种方式惩罚着他,自己亲手伤害了自己喜欢的人,这就是辛泽要的结果,原以为自己很聪明,结果却输给了一个不起眼的孩子。

就这样待了快两个小时,冷靳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开始思考。

冷靳将房间各个角落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说过季司深玩不过辛泽,现在发现连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冷靳冷静了一下,重新开始搜索,厨房的锅碗瓢盆筷子,马桶洗脸池,茶杯茶壶,都没有痕迹,冷靳打开季司深的衣柜,一共就那么几件衣服整整齐齐的躺在柜里,刚要关上,冷靳问到一丝丝清香,可是记忆中的季司深从来不用香水,洗衣液也是无味儿的,冷靳捧起来仔细闻了闻,清香沁人心脾,原本不愉悦的心情也变的轻松,甚至有点儿兴奋,又仔细搜索了一下柜子,冷靳在柜门折页处发现一个凹槽,找了一个细铁丝将里面的东西勾出来,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有一些粉末。

实验室外,冷靳不停的徘徊,看到沈慕白走出来急忙迎上去,“怎么样?”

沈慕白摘下口罩,“这是一种极强的性药,只要一点就能让人浑身愉悦,但是是起到刺激神经的作用,从而达到身体激素分泌失衡,而不是直接刺激内分泌系统,所以很难让人发现问题,这个人对此药的使用把握很精准,因为只要过量人就会出现休克,但只要每日少量使用,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且不会被察觉,比如反应迟钝,嗜睡,激素分泌紊乱。如果长期使用,会使脑神经麻木最终导致智力下降。同时,由于使用只需小剂量,所以方便携带不易被发现。”

“那季司深······”

“他用药应该没多久,问题应该不大。”

“所以,他不是自愿的······”冷靳自言自语道。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沈慕白言简意赅,把冷靳的心窥探的一清二楚。

沈慕白坐下来,“说真的,之前你的事,我们都可以当做你爱玩儿,但是,你对季司深是什么感情,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我知道。”冷靳马上还嘴。

“我知道你知道,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你们不是一路人。”

“你也劝我离开他······”冷靳垂头丧气道,语气不爽,“可我从来都没走进过他的生活。”

“那是你自己认为。”

冷靳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望进去,季司深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撕扯着疼痛,但一直在隐忍。

冷靳刚想推门进去,门把手上的手却被林子东推掉。

冷靳很害怕,以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现在他害怕任何人,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错误,所有的事情都在怪他,他现在只有这个想法。

病房里,林子东知道季司深醒着,“哥,你怎么样。”头深深的低着,抵在病床上。

“好丢人啊。”季司深声音沙哑,伸手放在林子东的头上。

林子东猛地抬头,握住季司深的手,“不,是我没保护好你······”

还没等林子东说完,季司深将手收了回来,林子东识趣的闭上了嘴。

季司深心里五味杂陈,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他感觉到痛楚爬遍全身,顺着神经爬进骨子里,顺着血液爬进心里,他恨死了冷靳。这两天,他躺在床上,每呼吸一次,就感受着一次疼痛,然后眼前就不断闪现冷靳侵犯自己的一幕幕,他搞不懂冷靳为何这么对他,他又做错了什么,如果是因辛泽而起,那真是幼稚至极,自己这么做,就是希望让冷靳早日与辛泽脱离干系,说起来,自己还真是自作多情,何必参与他们之前的感情纠葛,何必替冷靳考虑那么多,冷靳作孽和自己有何干系,他就算是把人弄死又与自己有何干,季司深越想越气。

“他呢?”

林子东一愣,“哦,他一直在外面。”

“他······”季司深话到嘴边,又气自己,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想着他。

“他手打烂了,肚子上的伤口裂开了,又缝了2针。”林子东莫名的有些生气,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还要去关心冷靳。

季司深心里很乱,明明冷靳伤他如此之深,如此羞辱他践踏他的尊严,可还是情不自禁的去担心他,自己也真是个贱骨头。如果说这些天的相处还无法确定自己的心,但昨天发生的事,足以让他确定自己对冷靳的感情,可就是因此,季司深此刻才开始厌恶冷靳,他以为冷靳是真的能够在一段感情中认真,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件可以随便拿来使用的躯体,什么喜欢不喜欢,关心不关心,不过是丰富□□欢愉的调味剂。这会让冷靳觉得更好玩儿吧,更能满足内心的征服欲?

季司深感到一阵头疼,他能接受一切结果,一切痛苦,却没想到这种痛苦是如此,他感到恶心,身体每痛一下都觉得恶心,但这又很复杂,因为冷靳么,好像不是,他对冷靳只有痛恨和委屈,为什么这样对自己,想起辛泽,身体上的吻痕历历在目,嘴边沾着白色液体的辛泽好像在冲着自己邪魅而恶狠的笑,顿时胃里翻江倒海。

“深哥!”林子东赶紧拿盆接在下面。

沈慕白刚从病房里走出来,冷靳就迎了上来,“怎么样!”

沈慕白叹了口气,“情况不太妙。”

冷靳见深慕白紧皱眉头,他很少见沈慕白是这种表情,紧接着就听见病房里又传来呕吐的声音。冷靳关切的想进去帮忙,沈慕白拉住他,“算了吧。”

冷靳偷偷躲在窗外,既想进去看一眼季司深,又怕季司深看见自己觉得恶心。冷靳第一次知道‘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

冷靳在沈慕白的办公室里抽了一整盒烟,听沈慕白做了全面的分析,他听进去了,但所有的字眼好像左耳进右耳出,脑子嗡嗡的像是台破旧的老机器,困难的运转。冷靳突然站起身,一个趔趄,沈慕白紧张地上前去扶,冷靳好像是烟抽多了头晕,也可能是连续几天没怎么吃饭睡觉身体撑不住了。

“你也要保重身体。”

冷靳摆了摆手转身走了出去。

冷靳驱车来到酒吧,沈浩正在门口徘徊,“靳哥!”

“人呢?”冷靳几天来注意力都在季司深身上,忘记了辛泽还没有处理。

“在地下室。”沈浩回答。

地下室的房门一打开,就闻到一股血腥掺杂着潮湿发霉的味道,昏暗的灯光下,辛泽的手脚被铁链拴住,浑身破烂不堪,白色衬衫沾满了血迹和灰尘,稍长的头发湿淋淋的垂在眼前一缕一缕,袒露的灰白色前胸,红色的伤痕呈暗红色开始结痂,辛泽匍匐在地上,虚弱的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仿佛死过去了一样。

冷靳走过去,高傲的蹲下身子,大手捏起辛泽苍白的脸庞,拨开眼前的头发,辛泽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映出扇形的阴影,嘴角和鼻孔的血迹已经在巴掌大的小脸儿上干涸,不得不承认,辛泽在这种血腥暴力下显露的破碎感依然勾人,但却令冷靳更感到厌恶,冷靳朝辛泽的脸啐了一口,辛泽眨了眨眼睛,困难地咧了咧嘴邪笑起来。

“哼,看来还是打轻了。”冷靳站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手,仿佛摸了多么肮脏的东西。随后,一桶冷水倾盆倒在辛泽的头上,呛得他咳嗽不止。

冷靳高傲地交叉着双腿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俯视着辛泽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白皙的胸脯和纤细的大腿显露无疑。

“怎么样了?”冷靳冰冷的问道。

“还没用刑,他就全招了,就是态度太气人!所以还是惩罚了他,这三天只给了些水喝,已经被5个人轮了。怕是再弄,人就不行了。”

“怎么不给饭吃呢?就算是条狗,也得给吃的啊。”冷靳轻蔑道。

“呵呵。”辛泽发出嘲笑。

两个人将辛泽架起来,让他跪在地上,冷靳走过去,粗暴地抓起辛泽的头发,让他不得不昂首看着自己。

“哼。”冷靳甩开辛泽的头,摆了摆手,两个健硕的男人只穿着内裤走了过来,拉起瘦弱的辛泽,仿佛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布娃娃。

辛泽感到生不如死,特别是现在冷靳正坐在面前看着他,那种屈辱感令他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觉得自己肮脏和恶心,他恨冷靳,一直都恨,但现在不同的是,这仇恨中再也不会夹杂一点卑微的爱意。

过了片刻,辛泽仿佛窒息过去了,冷靳才摆手让人停下。

辛泽被扔在地上,奄奄一息,沈浩走过去,“靳哥,差不多了吧。”

沈浩太了解冷靳的脾气了,冷靳会执着和沉溺于暴力,如果没有外界干扰,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冷威特意嘱咐过他要盯住冷靳,他了解弟弟几近变态的心理,一旦出了人命就麻烦了。

沈浩叫人给辛泽灌了一些葡萄糖,把身上的污垢擦了擦,因为时间的x运动使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得不好了。

“为什么这么做?”冷靳俯视着辛泽。

辛泽半晌没回话,冷靳上去就给了他一脚,辛泽这才仰面干咳起来。

“呵呵······”

“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辛泽的不屑再次惹怒了冷靳。

“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你以为我怕死么?”辛泽又戏谑的笑了笑,“我已经死了千回百回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被你抓到,是我傻,我笨么?冷靳,你从来都不了解我。”

没错,此刻辛泽的眼神让冷靳感到陌生,仿佛辛泽一下子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求他宠着他的小孩儿了。

“不过一个x玩物而已,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冷靳点燃一根烟。

“哈哈,季司深没有被你干死吗?”辛泽突然道。

冷靳一怔。

“哼,你不了解我,我可太了解你了。我倒也可怜季司深,说到底,他和我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匍匐在你身下的猎物,任你宰割,就算季司深再清高,下场不还是和我一样?”说罢,辛泽哈哈大笑起来。

冷靳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辛泽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有什么资格和他比?!”冷靳愤怒道。

辛泽缓了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哼,不过是被同一个畜生上过而已,再高傲的人也会变得和我一样脏!”

冷靳上去就要给他一脚,却被沈浩及时制止,怕这一脚上去辛泽人就不在了。

冷靳犹豫了,弄死他,惩罚太轻巧,而后季司深又会怎样看他,一个肮脏的刽子手?

“冷靳,你没见过季司深gc的样子吧?”辛泽直视他的眼睛,“我见过。”

冷靳现在只想一刀杀了辛泽。

“弄死我,季司深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原谅自己。都是因为你,季司深才沾上我这个麻烦,如果我死了,季司深这辈子都会记得,是他把我领进了他的家门,因为我上了他,所以你弄死了我,最大的赢家就会是我,我既睡了你喜欢的人,又让你喜欢的人恨你一辈子,冷靳,你真的很蠢。”

冷靳哑口无言。

“当然,如果你完全不在乎季司深,也可以这样做。”

冷靳眯起了眼,蹲下身,“你在威胁我?就你现在这样,还想威胁我?”

“哼,你弄死我吧,反正你们冷家弄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你别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真够虚伪的,一边伸手宰羊,一边替羊可怜,我说的没错吧。三年前,XX工地死了一个人,你那个畜生老爹花钱堵上了所有人的嘴,可是坏就坏在你那个禽兽的爹还把手伸向了那个工人的妻子,在她丈夫祭奠的灵堂里□□了她!你爸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辛泽越说越气愤,涕泪俱下,愤怒使他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他指着冷靳的鼻子大骂,猩红了双眼。

冷靳表情微惊,他猜想过辛泽知道这一切,但还心存侥幸,“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哼,冷靳,你庆幸吧,要不是我像个傻子一样喜欢上了你,早就把你弄死在床上了!我想象过一百种一千种弄死你的方式,用毒药毒死你,趁你睡觉把硫酸倒在你身上,我可是化学系的高材生啊,弄死你,我有的是办法!可是,”辛泽干咳了几声,“可是,我竟然没骨气的喜欢上了你,当我知道你那个畜生爹对我父母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时,我的心都要炸裂开了,我竟然会喜欢上仇人的儿子!”

冷靳第一次从辛泽亲口说出喜欢自己这件事,他本以为,辛泽只是依附于自己所给的物质,或者是心理上对自己产生了畸形的依恋,却不想,辛泽对自己是这般感情,但仔细回忆,辛泽平日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一切又都合情合理。

“那你怎么没杀了我?”

“你该庆幸,是你仅存的一点善良救了你,若不是你把我妈安顿在医院,你以为你会活到现在?!”辛泽猛烈地用拳头锤自己的胸口,脸都被憋红了,“为什么像你爹这样的畜生可以悠哉地过活,而我父亲就要冤死,我母亲就要疯疯癫癫地活在世界上,而我,要像个娼妓一样跪在你的身下求你宠幸?”

冷靳厌恶辛泽,但,他也可怜他。

“这些和季司深有什么关系?我可以纵容你,但你为什么偏偏去招惹他?”

“不是我招惹他!是他招惹我!他装什么救世主来拯救我,他高高在上,我就卑微的像蚂蚁?明明是我先来的,可他把你抢走了!我恨你,也恨他!”

冷靳扔掉了烟头,用崭新的皮鞋尖儿捻了捻,转身离开。

“冷靳!你就是个畜生!和你那个禽兽爹一样畜生!”辛泽的声音逐渐飘远,冷靳又低头点燃了一根烟,其实辛泽的话不假,冷靳心里很清楚,他可以放纵他在自己地头上任性,但他动了季司深,一切就要从新计算了,冷靳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心软留下他,早早处理了就不会有今天的麻烦。

“靳哥,怎么处理?”沈浩试探性的问道,见冷靳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对话过于动怒。

“找个理由,做了。”冷靳皮肉不惊的说道。

沈浩抬眼,看见冷靳黑洞洞的瞳孔,波澜不惊,从前的冷靳又回来了,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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