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靳一脚油门直接来到酒吧,这个点儿酒吧正是热闹的时候。
“靳哥!”服务员给冷靳倒了杯酒。
“小新呢?”
“在····在您房间吧!”
冷靳瞧着服务员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猜到了八成。
冷靳走向包房区,推开小新常待的几个包房的门,在推开第三扇门的时候,看见小新和几个男人女人在里面喝酒聊天。冷靳走进去,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冷靳什么话也没说,光是眼神和身上散发的戾气就把人逼得窒息,空气中的氛围顿时变得压抑肃静,小新放下酒杯,识趣的跟着走了出去,刚一出门,一群黑衣西装男就进了包房,小新忙扯住冷靳的袖子,“靳哥!我们就只是喝酒聊天,什么都没干!”
冷靳依旧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靳哥靳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搞他们行吗?”小新拉着冷靳的袖子几乎半跪的姿态,声音里带着哭腔。
冷靳回头把小新提溜起来,“是不是对你太好,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冷靳的大手抓的小新后脖颈生疼却他不敢出声,本来就白皙细嫩的小脸更加惨白,泪水默默的淌了满脸,却不敢啜泣出声,他害怕而哀求的盯着冷靳的脸,包房里不停的传来女人和男人的哭叫声。
冷靳回头看了看沈浩,摆了摆手,沈浩领会后走进了包房,房间里乱七八糟,其中一个黑衣男拿出一沓身份证,“都是学生。”于是沈浩摆了摆手,“吓唬吓唬就行了,放了吧。”
冷靳就这样右手掐着小新的脖子一路来到了顶楼房间,进了门后一把将小新甩在地上,然后自顾自的脱衣服,倒酒。
小新爬起来,跪着爬到冷靳的跟前,冷靳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终于扯到了冷靳的裤腿,“靳哥,我错了。”
冷靳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坐在沙发上,“错?错哪了?”
“我不该交这些狐朋狗友,我不该打着你的名号摆阔,我虚荣心作祟,我······”小新越说声音越小,冷靳的大手掐住小新的下巴猛的抬高,逼着小新不得不看着自己,小新眼里满是红血丝,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浑身冰凉。
冷靳喜欢小新干净的气质,都说女人才是水做的,但是小新却是个例外。冷靳第一次看见小新是在学校招聘会上,小新在做志愿者,冷靳和校领导商谈捐资助学的事,中间休息的空档到楼下抽烟,看见一个男孩儿在墙角里握着电话哭,冷靳就好奇的走了过去,悄悄听了那电话。原来小新是单亲家庭,父亲在他刚上大学时工伤去世,母亲因上火着急得了中风,小新家住在农村,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可学费和母亲的医药费看护费就压的他喘不过气,打了三份工依旧补不上花销。
小新挂了电话,一抬头就碰上冷靳的直视,冷靳就随口问了一句,小新应该是太过无助,看着陌生的冷靳,把他当成了倾诉的对象,竟一股脑把自己的事全盘托出,冷靳瞧着他的眼睛,仿佛一汪清水,没有任何杂质,看起来像个小兔子一般柔弱又坚韧。冷靳摸了摸他的头,“我可以帮你。”小新仰起头眼神充满希望又不敢相信的看着冷靳,“真的吗?”冷靳掏出一张卡,“这是张副卡,里面的钱够你花的。”小新望着冷靳手里的卡,没敢伸手拿,“我可能暂时还不起······”
“不用你还。”
“那不行,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非要还也可以,可以换种方式。”
“什么方式?”
冷靳给了小新一张名片,叫他晚上8点到这里报道。
小新以为冷靳是给了自己一份兼职,但没想到,那一晚,冷靳轰塌了他所有的世界观,改变了他的人生。
冷靳看着跪在眼前的泪人儿,仿佛见到了最开始遇见小新时的模样,小心翼翼,自卑柔弱,那一晚,小新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他,身上沾着血迹,嗓子哭到沙哑,浑身抽搐不停,求他放过自己,但是今天,小新依旧跪在地上,却是在求他不要抛弃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才留你。”小新自从跟了冷靳,除了吃穿不愁外,不允许抽烟喝酒,禁止与任何人有亲密接触,这个亲密的限度由冷靳说了算,心情好了可以让小新和别人独自出去玩,心情不好了,多说一句话都要被打,不是小新被打,而是让小新看着与他接触的人被打,一来二去小新再也不敢和别人有过多接触,也没人愿意和小新玩儿。
小新深知冷靳到底要的是他什么,冷靳就是要他的干净,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冷靳要他始终如初。
“我现在也干净的,靳哥!真的!靳哥,我只是抽了一支烟,喝了半杯酒,没人敢碰我!”
“没人敢?你的意思有人敢,你就让人碰了?”
冷靳仰头靠在了沙发上,点了根烟。
小新更加恐惧的看着冷靳,一时无语,瞧着冷靳没有继续发作,便小心翼翼的爬上前。
过了一会儿,冷靳提起跪在地上的人,竟吻了上去。
早上8点,冷靳感到脖子一阵细痒,一把将小新抓出来,“干嘛呢。”
“靳哥~”小新像个小猫儿一样跪在跟前,仿佛第一次一样。
一夜过后,冷靳还是觉得一阵空虚,连刚开始的喜悦都没了。
冷靳起身随意套了件衣服就出门了,看着冷靳离开的背影,眼中已经没有了泪,是模糊的绝望和麻木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