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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apter8 游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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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监督辅助的车,四人在几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位于东京郊区一座没有什么人气的山脚下。此时大约是下午四点多点,抬头望去,一条直通山顶的长阶掩映在青绿的树丛之中,让人望而生却。

染川盛从小矫车里钻出,长长叹了一口气,连着坐几小时的车真的很累啊。就是这里了吧,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夏目老师,现在我们要从这条路上去吗——”他朝一旁的校长询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无奈地摊了摊手,“超麻烦啊,其实我的体力不太好诶。庵、椎名,休息一会儿之后一起走吧。”染川盛看向了因为晕车而面色苍白的椎名优和旁边扶着她的庵歌姬。

而在他们休息时,夏目崎郎已经登上了几级台阶:“我会在山顶等看你们,时间限制是太阳落山之前。通过之后你们才能算是真正入学。”

又过了几分钟,椎名优才差不多从快吐出来的状态恢复过来。庵歌姬拍了拍她的肩:“实在不行的话就和夏目校长说一下吧,要是等会儿上山的时候晕倒了,我们很难把你送下山啊——说起来,染川盛去哪儿了?刚才还说要和我们一起走的……”她左右都看了一遍,就是没发现染川盛的身影。

弯着腰的椎名优扶着庵歌姬勉强直起身:“我还好,是因为车上有股味道太难闻了才会晕车的……现在应该可以走。先不管染川他人了,我们再不上山应该要来不及……”

“椎名,庵——我明明还在这里等着你们诶,说好要一起走的嘛。”染川盛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移动到了她们身边,“ 薄荷糖,来一颗吗?”

一管开了口的盒装薄荷糖从他们两人中间穿过被递到了椎名优的鼻边,扑面而来的一阵清香让她的嗅觉终于活了过来。椎名优将手往上一翻,绿色的糖果便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掌心。

“太及时了染川——我保证以后不偷偷说你是愚蠢的DK了。”椎名优把嘴含在嘴里,满足地感谢道。

歌姬也分走了一颗,有些好奇地问:“话说,你刚才从哪儿冒出来的?明明我看了一圈你都不在。”

“只是去自动售货机那边买糖了而已,没看到我只能说明歌姬你视力不太好吧。”染川盛把玩着手里的盒子,不着调地回应道。

“什么啊,染川你今年才15岁,是我们三个人里面最小的一个。对比你年纪大的人说话要尊重一点啊混蛋!”庵歌姬用手指圈了一下他们三人,做出前辈的姿态拍了拍染川盛的肩。

染川盛原来本笑着的脸僵了一下,随及眼睛转向斜上方,没好气的说:“好好好,庵前辈和椎名前辈——虽然从身高上完全看不出来嘛。”

“比女孩子长得高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嘛染川!”

又停留了一小段时间,被另外两人按在原地休息的椎名优也差不多恢复到了可以跑的状态,三人终于向着看不到头的石阶小跑过去。

“速度要再快点才行啊,按照夏目老师的时间限制,至少要全程小跑才能到终点。”

“哼哼,到时候我要是跑不动了,你们记得拉我一把哦~”

“……从现在开始你禁言半小时!!”

高专的山间石道并不宽敞,靠近陡崖的一边甚至没有护栏。向下望,杂草丛生的斜坡上遍布了碎石和坚硬带刺的不知名野草。随着三人的跑动,还不时有老化的岩石从脚下滑出,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庵歌姬自告奋勇在最前面,和垫后的染川盛一起将有些虚弱的椎名优拉在中间,三人的身影在逐渐西斜的太阳下被拉长,目之所及都被澄红色占据。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的体力逐渐在高强度的运动下有些不支。

汗水从染川盛低着的雾蓝色发丝滴落,每一次抬腿都伴随着近乎划破喉咙的呼吸。沉重的喘息、颤抖的指尖,无力感充斥了全身。

但是目标依旧难以企及。

【救命,这段做得好真,我要喘不上气了】

【零几年高专条件好差,几位跑步的时候要小心——】

【最多就剩十几分钟了吧,到不了终点怎么办】

【肯定到得了啊但是我还是好紧张啊啊啊啊啊】

【小优还好吗,刚才也没缓多久】

【不会真要倒半路上了吧】

对,还有椎名,如果说自己现在只是走不动路,那么椎名应该早就撑不住了。但当染川盛努力抬头看向身前两人,想去分辨那股混杂在一起的情绪分别来自于谁时,他听到了椎名优已经称得上是愿望的心声。

好累,头好晕,想放弃……但是不能停下来,我还是想,在不管是什么方面,都做到优秀。别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当然也可以做到……

于是染川盛又垂下头,有些好笑地想着——因为想要在所有方面都做到最好,所以不能放弃吗?真的是非常好学生的发言啊椎名同学。那么,既然自己的身体素质占了很大的优势,也得通过测试才说得过去嘛。

“歌姬,优,”梁川盛突然开了口,“走不动了就告诉我吧,等我到山顶了一定会转告给夏目老师让他来找你们的——”他的声音有点干涩,却没有丝毫抖动。

虽然累得不想在除了跑步之外多动一下,听到这句话的两位少女还是心照不宣地嘲笑了一下。

“谁要你帮忙带话啊,笨蛋DK!”

“不行的明明是你吧,我可以代替你先上山顶完成任务。”

———————

此时此刻,太阳的边缘已然触及远山的顶部,夜色即将盖住整个东京。夏目崎郎如约站在石阶的尽头等待着少年少女们的到来。

七分钟。

即使是出身咒术界、从小就有一定训练的庵歌姬和练习刀术的染川盛也难以维持慢跑的速度。

三人的力气已经近乎被抽空,但离终点依旧有数百上千个密布的台阶。

三分钟。一分钟。

穿过了数十米长的被绿色树丛遮住的小路,经过一个拐道后他们终于看到了最后一条笔直的长阶。夏目崎郎背着光看向三人,风微微扬起了他的衣角。

五十秒。二十秒。

暮色四合之际,跑在最前面的庵歌姬第一个登上了山顶,然后立刻跌倒在原地,双手撑着地面。但她还是看向不远处的椎名优和染川盛,即使三人才刚认识了半天左右,但在刚才长达几十分钟的狂奔中,早就建立了少年人之间突如其来的默契。“优,染川——我在这里等你们——”

最后的最后,天光彻底被遮掩,两人也同时踩点来到了夏目面前。椎名优再难分出一丝精力地晕在原地,被她身旁的染川盛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不至于撞上地面。但染川盛此时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反而也被带着摔坐在地面。

他刚要开口,眼前就爆发出一阵弹幕的热潮。

【ohhhhhhh】

【都按时完成了,一个人都没少(欣慰)】

【染川盛你真的我哭死,说好一起走就真跑最后一个等着小优】

【现在的弹幕有种我跑完3000同学给我鼓掌的感觉】

【三个人的互动好有爱,高专生活给我做一季谢谢】

【咒术回战改名叫染川盛传算了哈哈↑】

于是一堆混杂的情绪在一瞬间被染川盛全部吸收,让他本就不太清醒的意识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夏目老师、庵歌姬,医务室,拜托……”

晕倒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这种被动技有谁需要他可以宅急送啊!!

夜晚,高专的医务室内。

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庵歌姬顺路拐来了医务室想看看两位同学,顺便就坐在那病床的椅子上。由于今天下午的劳累,她的脑袋逐渐开始一点一点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在半睡半醒几分钟后,窗口吹来一阵山顶的冷风,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怎么一不小心睡着了……不过从上车前到现在一直没吃过什么东西啊,要不去自动售货机里面看看吧,买个饭团再回来等着。

于是庵歌姬推了推椅子,刚准备自动售货机那边看看,就被病床上幽幽转醒的染川盛叫住了:“庵同学庵同学,帮我从那边带个饭团,谢了。”

“唉,唉?好哦,你现在醒了啊。”被吓了一跳的庵歌姬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正要去售货机那边买东西,走出去几分钟后后很快又拎着冒热气的两个饭团回到了医务室内。

“不知道你吃哪种,给你带了咸蛋黄肉松的,好像有点热过头了,你等等可以再吃。”她把东西递了出去,吹了吹有些发烫的手指。

同样饿了快半天的染川盛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正好是我喜欢的唉。下次你要吃饭团的话我帮你带噢。”

“小事小事,不过提前谢过啦。”庵歌姬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啊对了。染川,夏目校长让你和椎名醒了之后去找他,我刚从那边回来。”她又一拍脑袋,把夏日崎郎的话转述了一遍,“就是些很无聊的问题啦。我就在这儿等小优醒了。”

“好哦好哦,那我就去找夏目老师咯。”现在相当清醒的染川盛很快回到了那副活泼的样子,在问到了校长办公室的方向后哼着小曲走了过去。

“老师,我进来了!”染川盛大喊了一声推开门,只见一张胡乱堆叠看书籍、文件的木桌和两侧的书架、盆栽,却没有夏目崎郎的身影。

正当他四周张望时,右侧墙壁突然“咔嗒”一声露出一条小缝,夏目的声音也从其间透出:“是小盛吧,进来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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