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有些混乱,隐约间总感觉好像是忘记了什么,坐在那里想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想起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有关于大明朝的体系和一些格局,但是对于人什么的倒是一个也想不起来,虽说心有不甘,可如今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也只能够随遇而安了。
轻轻推开门后,阳光落在身上,或许是很久都没有看到了阳光,着实有些刺眼,脑袋一阵炫目,站在门口缓了一下这才勉强要好上许多,走了几步,双腿有些发软,便是又停在了那里,看着四周枝繁叶茂的树叶和花朵盛开着,石桌在门庭中央,粗硕的歪柳树垂泄着茂密的枝条,遮蔽住了大多数的阳光,几名丫鬟活蹦乱跳的歪嬉闹着,或许是这里的女主人,气势显得着实文静不凡,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账册,眼睛很是专注,左手摆弄着算盘。
那女子穿着红装低着头坐在那里,侧脸看起来颇为有些瘦弱,身上散发着柔弱谦和的气息,柳如士看到那女子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也不晓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不知道在面对她时该如何称呼。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指骨分明,纤细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缓缓的抬起头来,不由叹了一口气,总归是要打破这一层关系的,想了想便是走了过去。
或许是那些丫鬟在踢毽子的时候看到了什么,顿时瞪大了眼睛,杵在了那里,眼中显得略微有些惊讶,毽子落在了地上竖了起来,旁边的人看到后转过身去看到后也是这般如此,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柳如士看到后轻缓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便是走了过去坐在了那石桌前的石凳上,上面很是干净,坐在上面后传来丝丝的凉意,坐在上面后看着那女子的小手不停地拨弄着算盘,或许是有所察觉,那女子抬起头来看到眼前这青年后或许是感到有些吃惊,瞳孔轻微骤缩,大抵不认真看是很难发现的。
在次将脑袋低了下去,然后又开始算了起来,手法很是娴熟,就像是谁家的琴女在弹奏着轻快的乐章,自始至终只不过是瞥了一眼就将上面的总加和给算了出来。
就这样在那里坐着沉默着,两人什么也没有说,墙院外传来蝉鸣的声音,叫个不停,身后的那两个丫鬟看到后也只是盯着眼前的新姑爷,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打量着,似乎是在看这两个月躺在床上的青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自解决庐州布商的问题后因为家中有事,倘若要是坐了马车怕是要绕路而行,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随后便是想着乘船一路南下,谁知竟在途中看到一青年漂浮在水面上,之后便是派人将其给救了下来,好在是自家小姐自幼跟随一些大夫学过一些医术,看那青年胸前狰狞的伤口,好在是没有伤及心脏,否则怕是要一命呜呼了,在此经过自家小姐治理,也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也不晓得这青年有着什么好运气,竟然挺过来了,人倒是没有事,只不过重伤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见此水路也没有人家,看样子他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不管不顾的话,怕根本就活不下去,无奈之举便是顺带着他便是来到了这江南水乡之地。
在庐州之地打捞得时候穿着倒是简朴,看起来到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约摸些可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路经此地走夜路的时候不巧是遇见了强盗之类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猜测也只是猜测,至于究竟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期间两个月之中,小姐便是派人去庐州打听过,不过再派人去的时候庐州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城门处有大量的将士把守,仅仅一个城门就有将近五十多人,从外来的人大致在身份得到确认后这才放行,来福去了庐州整整一个月这才回来。
在庐州待了将近一个月,打听了许久也找到有寻人的,只不过大抵两者之间的所描绘的有些不一样,就这样一个月下来还是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件事关于金陵的,好像也是丢了人,不过似乎是尸体,听闻在五月中旬下雪前夕的那一夜,听闻从金陵来的贵公子好像是出了事情,那人好像还挺有才气的,被人给暗杀了,尸体丢在了河道中。
起初倒是有些怀疑眼前这青年,可是仔细想了想大抵是不可能的,那金陵的贵公子出身贵重,无论是穿着和举止按理说自然都是有些严格的礼节的,可眼前这青年捡来的时候穿着素衣,模样看起来虽说好看了些,可却是没有那种属于贵公子的气质和体态,若是让人看了很难相信这人会有出身。
丫鬟走来端上茶水,缓缓的放在了自家姑爷的面前,之后便是颇为规矩的站在了身后,柳如士见此缓缓一笑,便是轻呡了一口,茶很清淡,很是好喝。
“这是什么茶...”柳如士转过头来温和的说道。
“姑爷...这是咱们自家种的茶叶!”丫鬟听到后缓缓一笑。
自家种的...
“你们家是种茶叶的吗?”看到那女子坐在那里算个不停,应该是做生意的,而且这庭院看起来如此宽阔,还种植着一些名花之类的,非富即贵。
“姑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萧家自然是以布行和酒出了名的,这茶叶只不过是咱们萧老太公闲暇时种的...正是这一年临近于四月份摘采的...种了很多,经过萎凋和发酵,在经过蒸青之类的处理,等到制作好了,老太公总会派人到各个房中!”那丫鬟解释着,或许是听到了什么,柳如士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萧家...”
“我是问所在区域范围...”
“江南!”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柳如士怎么也想不出关于任何有关于江南的记忆,再或着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过,在回想起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感觉中间有些空白,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遮盖住了,说不上来。
“我...好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柳如士坐在那里思考着说道。
“嗯...大夫说了...你之前受了伤,或许是有些严重,波及到了脑袋,有可能失忆了...”女子坐在那里算着账,突然开口说了起来,那女子脸色淡然,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异样。
大抵在五月中旬后来他就一直昏迷,直至今天才醒来,算起来也算是将近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内,发生了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