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生带着三百英魂,在辽阔的战场上四处奔驰。www.mengyuanshucheng.com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避开颉利可汗的主力部队,一边寻找着向四周城池村落来打野的突厥兵马。
这样的兵马,往往只有一两千人,甚至三五百人。
他们像蝗虫一样,在北疆大地四处游荡,屠戮汉人村落。
而李元生也将目光盯住他们,只要一有机会,便吃掉其中的一支。
没有俘虏,也不接受投降。
血债要用血来偿!
对于突厥蛮子,李元生只有一个字,杀!
兵法云: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李元生正是将这一概念,严格地贯彻下去,消灭突厥的有生力量。
不断有人倒下,即使是英魂,也并非不死之身。
更何况,他们只是附身而已,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原来的肉身。
只不过,目睹突厥蛮子的种种禽兽行径,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
正是凭着这口气,英魂们都没有离开。
他们都决定,身不死,便不回英魂殿。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英魂之中,有人轻轻说出了这句话。
荡气回肠。
只为实现这一承诺,多少汉家儿郎,抛头颅,洒热血,埋骨他乡。
就是为了告诉蛮夷——强汉不可犯,犯则必诛!
“终有一日,大唐的铁骑会在草原上纵横驰骋,以血来报今日之仇。”
……
南宫锋率领八百丁壮,正与突厥蛮子对峙。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对面,是数千名突厥蛮子,皆穿着厚厚的皮甲,拿着最锋利的弯刀,腰跨弓箭,武装到了牙齿。
而他们,只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战阵的丁壮。
即使抛开装备差距,仅仅是训练水平,便不可同日而语。
一旦突厥蛮子发起冲锋,他们万能抵抗。
只是,那又如何?
“你们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突厥阵前,执失铁木骑着高大的俊马,目光冷冷地望着南宫锋率领的八百丁壮。
他的眼角边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对于眼前这群汉人,他丝毫也没有放在心上。
在执失铁木看来,眼前这群人,只是稍微强壮一点的两脚羊而已,又如何能与草原上的勇士相对抗呢?
“哈哈哈……”
听到执失铁木的话,南宫锋大笑了起来。
他的身后,八百丁壮都在大笑。
面对,突厥蛮子的屠刀,他们丝毫也不惧怕。
“汉家儿郎,从来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执失铁木顿时勃然大怒,一声令下。
“杀!”
“那便战吧!”
南宫锋握紧了手中的刀。
纵然是明知不敌,也要血战到底。
只是,父老乡亲,不知他们是否都已安然撤离。
南宫锋回首远望。
还真是不放心他们啊!
不过,自己等人在这里多坚持一刻,那他们便更安全一分。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吾等,何休一死。”
南宫锋大喝一声,策马迎上突厥蛮子的铁骑。
这场战斗的结局早已注定。
南宫锋知道,自己的生命,将在这里走上终结。
只是,人生自古谁无死,汉家儿郎,又岂能向蛮夷屈膝投降?
“哒哒哒!”
一支穿着破破烂烂的军马,从斜刺里冲了过来。
几经转战,原来的三百英魂,只剩下两百余人。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倦。
然而,当他们看到突厥蛮子又在逞凶之时,便暴发出了巨大的力量。
我为英魂,当护佑华夏。
这是怎样的一支军队,南宫锋惊呆了。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华要让四方。
来贺。”
……
歌声嘹亮,豪情万丈。
英魂们在马背上疾驰,放声唱着李元生教导的歌曲。
仿佛,根本没有将眼前的突厥蛮子,看在眼里。
哪怕,这些突厥蛮子的人数,十几倍于他们。
执失铁木的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畏惧之色,原来的骄横一扫而空。
“砍柴人,他们是砍柴人!”
执失铁木猛然响起,这段时间,各个部落都在流传着一个传说。
自进入大唐之后,已经有许多支小股部队,被“砍柴人”收割。
砍柴人杀突厥儿郎,有如砍瓜切菜。
正是因为畏惧砍柴人的出现,执失铁木才特意多带了一些兵马出来。
毕竟,一直以来,被砍柴人收割的兵马,大多数都是一些小股部队。
没想到,今天这群砍柴人,竟然向自己的大军发起了冲击。
“结阵,结阵。”执失铁木惊慌失措地喊着。
他丝毫也没有去想自己的兵马,十几倍于对方。
砍柴人,这三字像是千钧重担,压得执行铁木不敢乱喘一口气。
李元生这些天的杀伐,已然在突厥蛮子的心中,种下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