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温南去了一趟学院把所有人都接了回来。
温南在厨房忙碌,陆晏清几次三番都想要过去帮忙。
可是张如玉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平白无故发了勤奋,拼命的拽着陆晏清给自己讲解。
陆晏清今天都待在书房。
温锦中也没闹腾,院子里没见着人,正在厨房里头,不知道干啥……
温州城今日早早就将功课做完,然后下落不明。
陆晏清有些狐疑,今天实在安静的过分。
“陆晏清你瞧瞧,这题应该怎么做?”张如玉见陆晏清分心,他一把拉过陆晏清。
陆晏清也就没有心思想其他了。
过了许久,外头飘来了饭香。
温州城这才过来叫陆晏清出去吃晚饭。
一群人坐在饭桌上。
今日的菜肴实在是有些丰盛。
足足十多道。
关键是所有人都不动筷子……全部都目光落在陆晏清的身上。
陆晏清一脸懵。他撇了一眼旁边的温南。
女子缓缓靠近“夫君生辰快乐呀。”
女子声音脆脆娇娇,身上清新的芙蓉香,让陆晏清一下子慌了神。
原来今天是他的生辰。
温州城一改往日他给陆晏清夹了一只大鸡腿“姐夫生辰快乐!”
陆晏清垂眸抬起眼来眼睛归于一贯的清明。
“多谢。”少年声音温润。情真意切。
温南伸手在小饭桌下紧紧的拉着陆晏清的手。
陆晏清却也出奇没躲,他伸手捏住了温南柔弱无骨的手。
温南微微挑眉,显然也有些没想到。
他本就是一个穷秀才……倘若没有温南,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过生辰。
他许多年没有过了。
他自己都要忘记了。
这一顿饭吃的温馨无比,陆晏清吃完以后,张如玉让陆晏清早点休息。
就连平常去找温南的温州城也为自家老爹爹锁了起来。
让温州城别去打扰陆晏清同温南相处。
说陆晏清好不容易过一次生辰让温州城别过去缠着温南。
温州城答应了,今天陆晏清的生辰过去,他明天自然又可以去缠着阿姐了。
张如玉看了看面前的一片狼藉。
“温老爹爹,快些来!到洗碗的时辰了!”张如玉伸手一脸和蔼的招呼温锦中。
温锦中冷哼一声。
“老子不干,我今天在江南大排档,洗的手都秃了一层皮了!”温锦中开始摆谱。
“不洗?”张如玉挑眉。
两人又进行了一番友好的交流。
外头充满着亲切的问候。
最终……随着温南一声太吵了落下帷幕。
张如玉同温锦中两个人肩负起了洗碗的重任。
陆晏清生辰,男人之间,张如玉给陆晏清准备了一套笔砚。
温锦中没钱,老爹爹都不够交房租。
温州城小心翼翼的给了陆晏清一个承诺。
他保证七天不缠着阿姐讲故事。
陆晏清笑了,他居然对温州城给的这个生日礼物,有些许的满意……
当然……男子汉偷偷给礼物,温南是不晓得的。
夜半时分。
陆晏清在书房回来。
马上就要到秋闱了,陆晏清时间更加紧迫,他不敢怠慢。
从前自己孑然一人,怎样都无所谓。
但是他现在只想让温南别那么辛苦。
烛火一如既往地亮着,陆晏清推开门,温南却不在房间里。
陆晏清打着灯笼走了出来。
“我在这儿呢!”温南坐在屋顶上冲着陆晏清挥手。
温南从屋顶一跃而下。
陆晏清神情紧张,生怕温南摔倒,即便他知道温南实力强悍。
月光下,女子容颜恬静,她眼睛仿佛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熠熠生辉。
“夫君生辰安康,如今又长一岁了。”
“多谢。”陆晏清眼中含笑。
温南又伸手递给了陆晏清一瓶上好的酿酒。
“我亲手酿的,桃花酒。夫君可以小酌一杯。”
陆晏清伸手接过。
晓得这就是温南亲手替他准备的生辰礼物。
在院子里,陆晏清把手中的灯笼放在了桌子上。
温南连忙去取了小酒杯给陆晏清倒了一杯。
让陆晏清尝一尝。
在温南期待的目光之中。
陆晏清修长的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温南酿酒度数并不高。
陆晏清平常也很少喝酒,是温南亲手做的,陆晏清自然不会让其他人尝。
十九岁的少年浅尝一口面前的酿酒,仿佛如捧珍宝。
在温南一脸期待的目光之中。
陆晏清道“好喝。”
只有两个字。
温南蹙眉。
“还有呢?”
“甜甜的。”少年仔细吧唧吧唧嘴。入口后调似乎有些回甘。
“我也想尝尝。”温南眼角含笑。
“你喝不得。”陆晏清可没有忘记温南酒量有多差。她一碰酒就立刻迷糊。
他是见识过的。
少年话音落下。
女子身上的芙蓉香忽然变得厚重,让陆晏清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片芙蓉香之中,似乎退无可退……也避无可避。
“我不喝酒……”女子温热的呼吸喷薄在陆晏清的脸上。
陆晏清大脑出现一瞬间的空白。
直到唇畔传来湿热的触感,面前人的脸瞬间放大。
唇上炽热无比,仿佛烈火烧着。
转瞬即逝。
859【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温南抿唇笑道“果然是甜的。”
陆晏清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也是我送给夫君的礼物。”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房间。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的……
身边的人呼吸均匀。
陆晏清脸色的红色还未褪去。
礼物……
她送了两个礼物?
一个是酒,一个……
少年想到此处,脸上脖子耳朵红了个通透。
第二天大清早。
县令那边就传过来了消息,黑衣人已经招供,幕后花钱买凶的人正是温老太太。
当即就抓捕了温老太太。
温老太太一把年纪在牢房里哭的那叫一个老泪纵横,几度晕厥。
但是牢房里头可没有参片让温老太太压在舌头底下吊命。
几度晕厥,温老太太精神恍惚。
而另一边沈老王妃醒来就得知,温老太太花钱买凶试图对温南痛下杀手。
沈老王妃马不停蹄的就来到了监狱。
温老太太神情恍惚,坐在肮脏幽黑的监狱里的枯稻草上,她身上华贵的衣服早已褪去,换上的是一身囚服。
常年一丝不苟的头发,也犹如鸟窝一样顶在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