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的目光扫过众人:“那就是在神廷之前,打服了京都四家和三大千年世家!这场战斗,不是洪门的战斗。
如果没有了洪门,他们就是弱小的鸡子,暴露在神廷的面前,神廷会放过他们吗?不会!
可他们现在以为,自己强大无比,根本没人敢挑衅世家门阀的尊严!”
王浩的目光,扫过在坐的五人,他说的,是实话,但坐在这里的,又有哪一个,不是出身于世家。
京都四家中,就有三家的老爷子坐在这,袁家和谢家两大千年世家,也是如此。
纵然王浩说得有道理,可着实有些忠言逆耳。
“依门主之意,是要打破世家门阀的独立性,将他们彻底整合?”
坐在王浩对面的江家老爷子孙君,看着王浩,微微蹙起眉头。
王浩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世家依旧可以拥有独立性,但是,我希望,能让七大世家,整合起来。
成为一个更加紧密的组织,而不是像现在一般,各自为战!神廷的可怕之处,我想各位,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我们现在不能下定决心,整合七大世家,那神廷,可不会给我们这么好的机会!”
王浩直视着孙君的目光,一旁的王震北,放下了茶杯,看向王浩:“那你想怎么做?”
王震北缓缓吐出一口气,或许这么多年来,洪门之所以接连败退,就是因为,组织太过松散。
如果按照体量来计算,七大世家加上洪门,无论战斗力还是财力,都相当于对方的一倍之上。
可偏偏这数十年来,洪门一退再退,更是在三十年前,被神廷打得不得不隐世不出。
到今天,三十年过去了,难道洪门,还要重蹈覆辙吗?王震北看着王浩。
王浩的嘴角,带着几分冷笑:“我这个人,从小脾气就不太好,谁不听我的,我就打到谁服气。
安家不服,现在已经回到陈州反省去了,我觉得,既然我们身在京都,那就由我,一一上门拜访各家家主!”
王震北看了周围人一眼,没有吭声,孙家老爷子,楚家老爷子,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王浩,是打算以武犯禁了,多少年来,都是世家出钱,洪门出力,论起战斗力,京都四家摞在一起,也未必是洪门的对手。
如果王浩真的想剑走偏锋,未必不成,孙君看了王浩一眼:“我觉得,也未必要做得这么彻底。
我相信,有些家族,还是希望跟洪门站在一起的!比如说,我们孙家。”
孙君摸了摸胡子,笑着看向王浩,他们孙家的情况的比较特殊,孙家家主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在孙家的地位,绝非是王震北在王家,这般,只能游离于权利之外,更不像是安振,近乎脱离安家。
王震北点了点头:“事情虽然如此,但具体怎么做,有什么分寸,还得看你自己。
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能做得不多,恐怕也熬不到下一个三十年了!那就在我们闭眼之前,再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王震北看向王浩,王浩点了点头,袁凯看着王浩,举起了茶杯:“门主,虽然我并不太喜欢你。
但是眼下,的确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豹堂,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袁凯喝了口茶,本来王浩对龙堂堂主乌鸦赶尽杀绝的事情,就让袁凯颇为不满。
可今日一见,竟然觉得王浩的身上,有种莫名的气势,气势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喻。
但一眼看过去,就会莫名地浮现而出,王浩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感谢袁堂主!神廷那面的动向,就交给各位了!
至于这三大千年世家和京都世家,就交给我来解决吧!”
王浩靠在椅子上,他倒不是想要公报私仇,可他如今是洪门门主,这一战,必须要赢,他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王震北也同样点下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一众人注视着王浩,王浩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才算是真正接过了洪门门主的大旗!
只有他自己去做,做得更好,才能知道,洪门在他手中,能走多远。
夜,逐渐深了,王浩跟几位洪门长老,又聊了一阵子,才走了出去。
王震北跟在他身后,微风袭来,带起王浩的衣角,王震北拍了拍王浩的肩膀。
“从今往后,压在你身上的担子,只会越来越重,我们已经老了,未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王震北眼中尽是深邃地看了王浩一眼,王浩点了点头,他明白王震北的意思,也明白洪门的意思。
从今天开始,洪门的命运,也就掌握在了他的手中。
别院里,白映雪坐在椅子上,跟几位白家家主长谈了一番,事情竟然出乎了白映雪的意料。
在新的兰陵白家组建的过程中,白映雪给了这些家主,最大程度的自主权,除去少部分愿意来到京都的族人。
白映雪给他们提供落脚之处,其他的人,还可以待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兰陵白家,会以白家的名义,成立商会。
各家按照比例进行控股,整个商会,也就是白家的管理者,由这十几个家主,按照比例进行职权划分。
其中身为白家家主的白映雪,自然是当之无愧地成为了话事人,余下的大掌柜,掌柜,由诸位家主分别担任。
他们负责管理统筹整个白家的所有的资产,属于他们的那一份收益,依旧属于他们!
具体的财产统计还需要等到明天进行,但经过这一次长谈,白家的基本框架,已经被定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映雪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下意识地转过头,发现是王浩。
看见白映雪回来,脸上带着笑意,就知道,白家的事情,估计是解决了。
“怎么样,我们的白家主,事情都谈妥了?”王浩搂过了白映雪。
白映雪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事情谈得很顺利,好像他们,都很怕我…或者说是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