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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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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个月来,在京城之中,大街小巷谈及到的科举舞弊一案次数愈发少了,闲谈到赵钰的次数却愈发多了。

谁也不知,究竟是何人传的。

一开始是在京城某一处酒楼,那些喝酒吃菜的食客无所不言,一人提起了赵钰,很快就有人接起了话头。

这一道传闻口口相传,很快传遍了京城。又是关于第一美男子赵钰,过了半月传闻境况不减反升,甚至愈演愈烈。

起先是传出赵钰郁郁不得志,好不容易得中探花郎想要一展宏图抱负,却因这科举舞弊一案受了牵连。

每日在院中以酒消愁,登府探望的那些至亲至交皆被赵钰轰了出去,只听闻几句他的酒后的疯言疯语。

“天负我,命该如此。”

“我欲乘风去,怎奈夙愿皆未了,怅恨何在,佳期未展!”

“哈哈哈——”

“……”

最后听到的是又疯又痴的苦笑,他们再想去听,却被赵府的奴仆请出了府。

说完这话的食客叹息的摇了摇头,可惜了一位天纵英才的贵公子,只因受挫就没了笃实好学的念头。

再往后,口口相传,连在巷子里疯跑玩乐的小孩都知道京城第一美男子心灰意冷,不愿再科举了。

传到了最后,有人添油加醋的说,其实是赵钰有了意中人,可惜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之女,压根不能成为赵钰的正妻。

那女子不肯作妾,赵钰也不愿意她做妾,奈何赵大人看不上农户之女的身份,执意要棒打鸳鸯拆散了情投意合的二人。

这才有了赵钰因情所伤,不愿再科考,整日借酒浇愁,丧了志向。

甚至还有说书人在茶馆抑扬顿挫的述说着二人凄惨的故事,每日茶馆都满座了,惹得不小少爷小姐去听。

更有甚者,戏班子写了一出戏,专门以赵钰与农家女为原型,唱演了官户之子才高八斗、玉树临风,一日偶遇了貌美又柔情似水的小娘子,此后二人一发不可收拾,时常暗地幽会,最后却被棒打鸳鸯,当真是痛心伤臆。

小娘子投了河,官户之子此生不再娶妻,每日郁郁寡欢、萎靡不振。

……

赵府,西侧院落。

“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她们压根不懂。”赵婉怒意冲冲的从外面回来,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小跑。

今日赵婉是应了几位官小姐的邀约,特意穿了身橙黄锦衣裙,衬得她明媚娇俏,额间还描了花钿,更添了几分温婉贤淑。

原以为今日赏秋菊,逗些乐子,赵婉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就差在赏菊小宴上,与那几位官小姐翻了脸。

赵婉回了院子,心中那道怒意反倒更盛了,她被气得呼吸都乱了些。

见二小姐坐在梨花木凳上,素云连忙上前倒了一盏茶,低语:“小姐喝茶。”

“那些官小姐不懂大少爷的秉性,就胡乱编排,小姐别因着这些生气伤了身子。要是让大少爷知道,又该为您忧心了。”

赵婉听了,喝了一口茶,心中仍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下一刻,手中的茶盏被她摔到了地上,茶水洒了一点,茶盏碎了数片。

赵婉狠狠的拍了一下梨木八仙桌,连带着茶壶颤了几下:“胡言乱语,简直是妄言!还敢说我兄长坏话,我看她们是眼中镶了烂朽木,蒙了她们的眼,看人都不会看了!”

真是好笑,不过是六品七品的官家女子,竟也敢消遣她的兄长。

赵婉铁青着脸,忿忿地说:“先前还想从我这儿知晓兄长的心意,眼皮子都浅,只因京中出了传闻,便要跟着风走来说我兄长的不好了!”

内室的丫鬟小厮跪了一地,纷纷低着头不敢言语,唯恐再惹主子动怒。

午时,府中膳厅。

厨房得知二小姐回府发了好大一通火,几个厨娘专门做了二小姐最爱吃的什锦鸡丝、小炒鲤鱼,还炖了燕窝鸭条汤来降火。

还做了三碟膳后糕点。

上次从陈府回来之后,赵钰就再未踏出府中一步,每日都呆在院子里,就连膳厅都不曾去了。

皆由厨房做好了膳食,送至大少爷的院子。

今日赵永清不在府内,下了早朝后便乘着马车去了城外寒山寺,拜佛求住持大师指点。

膳厅只赵婉,周姨娘和赵池三人,其余下人候在一旁。

贴身丫鬟素云站在主子旁,执起木箸给主子布菜,她是最清楚主子爱吃什么。

赵婉心烦得很,看到周姨娘和庶弟更为烦闷,索性只吃了一些,起身便想要离开。

没等她踏出膳厅一步,周姨娘突然出了声:“池儿多吃点肉,我儿是能干的,有读书的好本领,等会儿吃完就温书。我听先生说,前些日子教给你的那些诗词歌赋样样都学会了?”

闻言,赵婉脚步顿住,停在了原地。

赵池不明所以,连吃了一大块肉,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直直点头。

周姨娘眼里荡漾出笑意,‘哎呀’了一声:“池儿果真是厉害,才十二岁便通晓了这般多,断不会因为受了点挫折就丧去志向。姨娘盼着池儿日后好挣个大官来当当,也好为赵家添了一份荣光。”

膳厅内大得很,倘若周姨娘低声与赵池说话,旁人是听不真切的,可偏偏要提了嗓音,分明是想让赵婉听个真真切切。

明理是在指赵池年纪小好读书,实际却暗讽赵钰当不了官,这赵府往后还不是要依仗赵池。

如此昭然若揭的话,赵婉哪能听不出来,她冷笑了一声,径直走到周姨娘跟前。

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端起桌上的一碗羹汤从周姨娘头顶浇了个透彻。

周姨娘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愣住了,她压根不会想到平日里端庄贤淑的二小姐会做出这般泼辣举动。

她不过是说话刺了些,想出一口气罢了。

沾了黏腻的汤汁,脸上是油乎乎的,甚至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周姨娘尖叫了一声,侍候她的小丫鬟赶忙上前掏出了手帕给她擦拭。

她气得浑身发颤:“你……你竟泼我,二小姐怎地如市井泼妇一般粗鲁!等老爷回来,我定要好好同老爷说说二小姐的脾气,好叫二小姐悔改,免得日后真成了泼妇。”

“哦,姨娘随意,想说便说吧。”赵婉眸中泛着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没有丝毫笑意,她随意将空空如也的瓷碗搁置在桌边,“不小心手滑了,倒了姨娘一身,我的罪过。”

“不过姨娘还是去打水洗洗脸罢,都不晓得什么个光景呢,姨娘就开始春风得意了,仔细着乐极生悲。”

赵婉瞥了周姨娘一眼,似笑非笑:“姨娘,父亲到底疼谁,您还不清楚吗?”

赵姨娘气得脸色铁青,她咬牙露出一抹笑,眼神冷冷的看着赵婉离去的背影。

赵池被吓到了,碗中的饭也不吃了,怯怯的挨着周姨娘,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娘。”

周姨娘正在气头上,一把挥开了他:“娘什么娘,要你读个书都读不好,连你娘受欺负都护不住!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儿!”

被骂的赵池习惯了,怯怯的缩了缩脑袋,也不敢回嘴。

丫鬟伺候着周姨娘沐浴,洗干净了脸,又换了件新衣裳。

周姨娘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望着铜镜中日渐衰老的面庞,她有些担忧,又有些惊恐的捂住自己半张脸。

她没了年轻时的好样貌,老爷不常宿在她的房里。

只能盼着儿子念了书,考了科举当了大官,她才能在赵府中站稳了脚跟。要不然,她这一辈子只能是妾。

如今机会来了,嫡长子废了。

庶子也可当嫡子。

“今天午膳同周姨娘闹起来了?怎地最近脾气还渐长了,总拉着张臭脸,要变得不好看了。”

赵钰特意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唱得还是京城传言他与农家女棒打鸳鸯的一出戏,他看得是饶有兴味的。

见赵婉脚下生风似的走了过来,坐到了旁边的木椅,赵钰才直了一点身子,但仍是半靠着椅背。

赵婉气闷闷的不说话,他便先开口说出了那番话。

“别老是置气。”

赵婉听后更生气了:“兄长整日不出院子,竟还知道我跟周姨娘生了龌龊了?哼,我道兄长也同京中某位小姐养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问三不知!”

戏班子正在唱戏,正演到官家子与农家女被棒打鸳鸯的一幕,听着角儿在戏台上悲悲戚戚的哭,好不让人动容。

角儿嘴一起,听到了赵婉怒意满满的声音,戏台上的人都停了下来,惊慌失措的跪地。

赵钰声音清冷:“继续,我没叫你们停不许停。”

戏台上又传出咿咿呀呀的唱曲声。

赵婉气得踩了兄长一脚,她起身跑到赵钰身前挡着:“兄长!我说的这些话,你一句也不曾听?!”

“你先坐着,别气坏了身子。”赵钰听着角儿唱的词,垂了眼眸,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茶水,“你说的话,我都听着呢。”

“我自是有想法和主意,等到了时候再与你说清楚。至于周姨娘的事,虽然是父亲的妾室,身份低贱不足为虑,但你是官家小姐的嫡女,万事要注意行事守规矩、知书达理。”

“像今日这般,成什么体统?一点都不像样,要我说,等父亲回来罚你面壁思过半个时辰,才能长一点教训。”

赵婉抿着唇,她扭过头,一点都听不进兄长说的这些话。

她幽幽的说:“罚便罚,罚个十天半个月最好,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更好,都不用整日受饱气。”

赵钰失笑,他知道妹妹是又在说气话。他是不舍得妹妹被罚的,只不过是嘴上唬她一句,哪成想这次竟是犟了性子。

赵钰有点头疼:“不罚你,等过段时日与你说明白可好。”

“等等等!兄长总这样,有了主意不同我说,父亲也是。”赵婉这回是真的要气恼了,多是在外人面前受了气,回到家周姨娘还在她跟前闹。

戏台上仍在唱着戏,彼时好听的戏曲吵得赵婉头疼,她冷哼了一声。

“莫不成兄长当真如外人所说,受了挫,又有了喜欢的姑娘才这般堕落,整日寻戏子歌姬来府中作乐。”

“兄长作何还教导我,先反省自己罢!我不想与你说话了!”赵婉说完便提着裙摆走了,看都没看赵钰一眼。

可见是有多恼火了。

赵钰看了一眼戏台,唱到了官家子每日郁郁寡欢,借酒浇愁、暮气沉沉。

他喊来了书竹:“去书肆挑几本最新的话本子送到二小姐书房,再买上一些胭脂水粉,记着挑最新的花样。”

妹妹生气了还是得哄一哄。

“是,奴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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