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什么?”李文回神给了狐狸一个狠狠的脑瓜崩,“你小子脑子里除了冒出来傻气还能冒什么?!”不傻也不至于年少作死试图在特别调查组内网的防护墙上用代码画王八,最后因为王八壳儿画的不太圆一次次擦掉重画而被发现并追踪带入调查组。
从此告别自由,还没能体验大学牲只需要吃吃喝喝的美好时光,直接一步到位成了打工虫社畜。
狐狸捂着头哀嚎的时候,李家老爷子已经快步走到冉宁身边,一拉拉住冉宁的胳膊追问他名字。
“他是冉宁,我新婚燕尔的雄主,李老爷子有何指教?”冉宁正准备回答时,匆匆赶来的靳飞白已然自然的接过话,并走到冉宁跟前站定。
身后是阴沉着脸被暂时保释出来的李玉玲。
“靳总不必如此。”李家老爷子回神之后话说的文绉绉的,“老朽只不过是看到跟我儿面容相似的冉先生,所以想询问一下而已,别无他意。”
靳飞白眉眼不动:“最好如此,以及,家父不成器,后续还是不劳烦李家带着他‘发财’了,我怕下一次进去,就没命出来!”
这一次的经济制裁只是查实他们偷税漏税,以及销售未经药监机构检测的大规模保健药,按照联邦对于经济和商业上放纵的一惯模式,写了认罪书取保候审,后续还可以运作下以钱‘赎’回来自由。
如果下次查实了他是贩*毒*制*毒......那可绝对不会给赎回的机会,会有刑事警官直接接手,依法判罪。
晚了好几步刚被家虫讨价还价无果后勉强赎出来的靳烟也出来在走廊里,听到这句话脸青青白白,最后头也不回的带着还在试图说这下花了多少钱的雌父走了。
李家老爷子对其他虫的离去看也不看,脸依偎在他身边最疼宠的李长安都无瑕多做安抚,依然试图绕过靳飞白的一半遮挡去看冉宁:“靳总,老朽跟您家雄主说话闲聊几句,您不会也不允许吧?”他无奈说。
靳飞白扭头看向被乖乖护在身后的冉宁,投以询问目光。
冉宁看着靳飞白一路奔来额头还微带汗珠的样子,轻抬手拿着手里的纸给他擦一擦,小声给他说了一句:“你怎么赶来了,我觉得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才没喊你。”
靳飞白配合着他擦汗,回答:“我没想那么多。”听到雌父被抓然后冉宁跟着去了调查局之后,他就猛的懵了一瞬间,那会儿根本忘记了冉宁也是调查员,进调查局说不定跟进家一样自在,只想着他可能也会慌乱无措,就一路赶过来。
“老爷子,我不知道您的云龙是喊的谁?我也不认识您,和您没什么好聊的。”冉宁看着目光灼热盯着自己的李家老爷子,说道。
李家老爷子也是久经沙场,这丁点的不待见他恍若未见,只说什么,太像了,执意问冉宁的血缘亲系在哪。
靳飞白他们一头雾水,只有冉宁的手心潮出了汗,在身侧轻轻颤抖着,被离得近察觉到的靳飞白一把抓住,把自己的手掌挤进去成握手状态给他无声的支持。
“我是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不清楚您说的血缘亲系在哪,不过能把我一个雄雄虫丢弃的血缘亲系,不要也罢,谁知道他们是个什么糟乱请情况。”冉宁定神回答。
李老爷子深深看他一眼,只说一句‘好’之后,便带着保释出来的孙子走了。
走廊不短,还能听到李长安在不满的撒娇:“爷爷你都没看我光看他,我难受了,没有两辆车好不起来那种。”
“好好好,我们长安受大罪了,爷爷名下再给你一个房子怎么样,海边的,去散散心?”
李玉玲的手环上也已经被加好限制活动范围的感应器,臭着脸问靳飞白:“怎么,还不走?你们还打算在这亲亲我我呢?还嫌丢脸不够?”
靳飞白刚舒缓的脸色再度沉下来,问李玉玲:“现在就走,不过,回去之后雌父得好好说清楚,您做这个‘合伙推销’的工作多久了?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他没说出口的一句是,靳家纵然没有给他多少,但从来吃穿用的钱不缺他花啊。
“您图什么?”
李玉玲愤愤地说:“如果不是有那眼红的看我们已经彻底打开市场,举报我们偷税漏税,哪这么多事儿。”
冉宁听这话音不对,意有所指:“雌父,您就只得出着一个结论?别忘了咱们现在还在哪里,没虫举报你们大规模做大了也一定会被市监局监测发现,早晚还是免不了这一遭。”
李玉玲不想在自己丢了大面子的时候听他看不上的下巴佬说话,沉默不语,哒哒哒的在前面气冲冲走着。
冉宁回头跟师父他们挥挥手,跟着靳飞白一起出了调查局坐车回家。
一路沉默。
到家后的李玉玲给自己关在屋里,拒绝任何虫的敲门询问。
靳飞白眉眼冰霜未化,冷声:“那就不用送饭留他的,等他饿了自会出来,以及,出来后依然是需要把这些信息回答给我才可以。”
两虫食不知味的吃了有史以来最沉默尴尬的一顿饭,等收拾好东西各自上楼时,靳飞白看着冉宁的身影,忍不住问:“为什么?”
我知道你在追查什么,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么,但为什么,为什么忽然出手只为了送李玉玲进去一遭?你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你真的,对我有开诚布公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靳飞白一直压在心里的疑虑隐忧上涌。
冉宁从在调查局看到靳飞白时就等待着落地的靴子终于坠下,他没想到靳飞白居然真的给了他很大的信任,一直忍到最后才开口问。
他打开自己的房间门,对靳飞白发出邀请:“要进来坐坐吗?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聊聊?”
靳飞白走进门内,这个跟他房间布局基本一致的房间目前已然被打上冉宁的烙印,窗帘换成了浅灰色,窗台上有两盆鲜花是一次花匠翻修时候冉宁捡回来种活的,窗台上还摆了一串儿几个小瓷器动物,个个憨态可掬。
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拖鞋也规矩的放在床位处,床头柜上放了一本翻开几页的书。
明明跟他的屋子比变化不大,却莫名的有一种不一样的个虫存在感萦绕。
“你知道吗?”靳飞白放任自己被沙发全部支撑起来,罕见的没形态。
“当我听到他被带走你跟上来的消息后,我第一反应是——你会害怕吗?”他没头没脑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不发烧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