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收集59%,触发了“恐怖的婚礼”】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晓晓!”
看到“献祭者”喝完那本酒倒下去后,慕榆下意识地要冲上去。
荆宁抓住了她的手。
血色的字,在系统界面上,一句句地弹出来。
【为你排除一条错误规则。】
【《宾客守则》第四条是错误的。】
——乌鸦是黑色的。如果看到白色的乌鸦,请立刻告诉蛇。
系统是在提示他们,就算看到了白色的乌鸦,也不需要告诉蛇?还是说,根本没有白色的乌鸦?
天下乌鸦一般黑。正常世界里,确实没有白色的乌鸦。
荆宁沉思:但这个怪谈世界里的乌鸦,其实是一种隐喻吧?
灵堂前面。
披着白纱的献祭者晕倒后,原本站在蛇头男身后的那两个戴着乌鸦头、穿着黑西装的两个人将灵堂内的那口棺材打开,并把献祭者放了进去。
“大家举杯,让我们祝贺亡魂的安息!”戴着蛇头的男人高声道。
所有宾客都拿起了酒席上的酒杯,高高举起。
齐大宴速度举起了酒杯。
荆宁安抚地拍了拍慕榆的手背。
两人也举起了酒杯。
两人没有把酒喝进嘴里,只是做了做样子。
“这……这不是酒!”宾客中有人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这是符水?”
他这话一落,周围好些宾客也把嘴里喝下去的“酒”吐了出来。
“这位客人你醉了。”
戴着蛇头的那个男人几乎是瞬移到了那个宾客的身边。
“醉了,不好好醒酒可不行。”
他轻轻一招手,那两个戴着乌鸦头、穿黑西装的保镖就抬起那个宾客,快速地出了灵堂。
外面只有清晰的落水声。
并没有呼喊或者尖叫。
那个宾客应该是被堵住了嘴。
然后,很快,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那个人被沉井了。
灵堂内,所有宾客都被吓坏了。
荆宁、慕榆、齐大宴眼中也浮现出惊骇的神色。
“那个人……会瞬间移动。”齐大宴的声音有些哆嗦,“这不科学!”
他本想仗着自己的身高体壮,找个合适机会,把蛇头男腰上的钥匙抢走。但现在看来,这计划根本行不通。
这些人,无法用常规手法打败。
荆宁得到了这个推论。他们唯一的弱点,或许是火?
不然,打火机存在的意义在哪里?
仪式结束前,许晓晓估计会一直躺在那口棺材里。
仪式结束后,宾客们就必须离开林家祖宅。
“慕榆,我们去厨房看看。”
“嗯!”慕榆点头。
“那……那我呢?”齐大宴问。
“你盯着那口棺材,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来厨房找我们。”
齐大宴点点头:“好,好的!”
分工之后,荆宁和慕榆,就像进出灵堂的那群普通宾客般,镇定地从后门走了出去。
《灵堂守则》和《喜堂守则》里为什么都要提到“酒”?
“酒”也是什么关键道具吗?
荆宁一边想,一边来到了厨房门前。
看着虚掩着的厨房大门,荆宁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宾客可以进入厨房。
推断对了!
慕榆跟着走进来,她苦笑道:“演员,我本来觉得自己胆子已经够大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胆子大!勇!太勇了!”
两人进入厨房后发现厨房内并没有开火。
所有的食物都整整齐齐地装在盘子里。
戴着主厨高帽的乌鸦头正躲在角落里抽烟,他听到有人进来,慌忙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灭。
他转过头,看到是两位客人,立刻挥手道:“这里是厨房,客人用餐去大堂。”
“你有打火机吗?”荆宁开门见山。
“什……什么打火机?”主厨催赶两人,“厨房不需要烧菜,哪来的打火机?”
“别瞎逛,快出去!”
厨房不需要烧菜,那这些菜是哪来的?外面酒店做好送过来的?
荆宁疑惑地问:“那这些菜……”
“菜都是后院送过来的。”主厨不耐烦地道,“我们不负责做菜,只负责上菜!”
后院?
荆宁和慕榆吃了一惊。
白天的后院只有荒草和土。
晚上的后院只有浓雾和土。
后院里,怎么看都不会有厨房、美食之类的东西……
灵堂内,喜酒是符水。那桌子上,一盘盘一道道的鸡鸭鱼肉会是什么?
莫名的,有一个答案浮出了水面。
荆宁和慕榆下意识地感觉胃部难受,一阵阵恶心得想吐。
“还好……还好咱们只吃了两次盒饭。”慕榆苦笑道,“齐大宴吃得比咱们多。”
只要有她不喜欢的人过得比她差、比她惨,她的心情就会瞬间好转。
“本来我还饥肠辘辘的,想着顺便来厨房摸点东西吃,”慕榆叹气道,“这下倒好,知道真相的我,突然就觉得饿着挺好的。”
“正常情况下,人啊,饿个三天也不会死。”
荆宁无奈地低声道:“你心态倒挺好。”
“在这种诡异恐怖的怪谈世界,心态好是第一位的。”慕榆竟然还有点小得意。
荆宁仔细观察整个厨房,只有摆放菜碗的橱柜,存放“食物”的冰箱,用来洗碗的洗手台……却没有能生火的灶台。
厨房不开火不烧菜。客房里用的是蜡烛样式的台灯。
他们在怕火。
对,他们是“纸人”。
纸人必然怕火。
荆宁心领神会,她必须从这个主厨手里拿到打火机,但要怎么拿呢?
“你们快出去!厨房重地,外人不能随便进来!”
在她思考的时候,主厨又开始催她们离开。
慕榆低声对荆宁道:“他偷偷在厨房里抽烟,我们可以拿这个威胁他。他要是不把打火机交出来,我们就举报他……”
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看到主厨已经拿起了橱柜上的菜刀。
威胁这招应该不太行,感觉会被直接做掉。
慕榆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他应该不会瞬间移动吧?”她摸了摸自己肌肉精壮的手臂,“或许还有赢面?”
“咱们是两个人,他就只有一个人、一把刀……”
此时,主厨的左手也抄起了一把菜刀。
慕榆:……
这人不讲武德!
威胁没有用,硬刚刚不过。
荆宁只能把慕榆拉出了厨房。
慕榆仰天哀叹:“啥情况,凭我的本事,竟然谁都打不过?”
“剪刀?对哦,‘新娘’没办法使用危险物品,宾客可以用吧!”慕榆看到荆宁从她口袋中掏出了剪刀,心上一喜。
荆宁摇头:“不行,我们不能把事情闹大。”
“那个戴着蛇头的男人会瞬间移动。”
慕榆暗道:怎么还会有人拥有瞬间移动这种异能啊?这真的不是作弊吗?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荆宁掏出了一张白纸,这是她从客房书桌上拿的。
用剪刀剪了几下,她问慕榆:“你觉得这是什么?”
慕榆眯了眯眼:“纸……纸钱?”
那是一张外圆内方类似古代铜钱的东西。
“我们看这东西是纸钱,那他们呢?”
“他们会看到什么?”
一沓刚剪好的纸钱,整整齐齐地放在了主厨面前。
慕榆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荆宁也有些紧张。
戴着主厨高帽的乌鸦头,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一下,飞快地将那些纸钱收进了怀里。
“我没有把打火机给你们。”
“我只是不小心掉了。”主厨将裤兜里的打火机拿出来,放在橱柜上。
“你们只是偶然捡到。”
“是是是,那必然是捡到的!”慕榆笑嘻嘻地收了那个打火机,藏在口袋里。
两人对视一眼,欢喜地踏出了厨房。
“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没有骗我!”慕榆笑道。
“有钱了,或许我们可以买到那把黄色的钥匙。”
荆宁盯上了戴着老虎头的两个人,通过衣服比对,可以知道那两人就是新娘的父母。那两人小声抱怨着什么,正往自己住的客房走去。
慕榆嘲讽道:“为了钱,他们可是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卖!只是一把小小的钥匙,有什么不能卖的?”
“咚咚咚。”
荆宁敲响了最北面的那间客房。
“谁呀?”新娘母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有笔大买卖,想和你们谈一谈。”荆宁凝声道。
里面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
荆宁将一沓纸钱送出去。
很快,门彻底打开了。
“真是见钱眼开的主儿!”
慕榆低声抱怨了一声,她一边将黄钥匙收入怀里,一边和荆宁走出客房。
倏地,她发现了异常,拉着荆宁快速蹲下,躲在走廊柱子的后面。
“放开我!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没有干!”
有个略微耳熟的声音从厨房那头传过来。
荆宁探头去看,就看到蛇/头男的两个保镖正押解着那个戴着高帽的主厨来到了井边。
“你有没有看到白色的乌鸦?”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主厨大声道。
“应该有两只白色的乌鸦偷偷跑去厨房了才对。”说这话的是那个戴着蛇头的男人,“你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那男人慢慢从灵堂走出来,跟在他身边的高个子非常眼熟。
是齐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