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后，张治等准备辞行。

苏莲衣告诉他们昆仑附近有几个小秘境，和怪谈世界有所区别，建议他们师生进去玩一玩，或对修行有益。

张治接受他的建议。

2组师生去秘境的这几天，江宸宸留在昆仑神宫，等他们从秘境出来，江宸宸和他们一同返回。

“你想好要修行什么了吗？”

苏莲衣坐在高高的梯子上，看着江宸宸问道。

“法术？符箓？阵法？制药？炼器？你总要选一门，或者像师父一样，全修。”

江宸宸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下子给了他太多选项了。

他思考了两天，还没做好决定。

庄瑾来了，给了他十几枚玉简，“先把这些学了。你和莲衣不一样，学好了基础再选方向不迟。”

江宸宸把玉简按在额头，里面如庄瑾所说，都是基础。

但这些基础，足够他学习领悟一阵子了。

“你体内有昆仑印记，想回来，随时回来。”庄瑾打量他的住处，“住的可习惯？”

江宸宸把玉简收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很熟悉，好像来过一样。”

“觉得熟悉？你现在住的地方，小古板曾经住过七年。”庄瑾道，“如果你去过谢家老宅，也应该会感觉熟悉。”

“我分明是第一次来。”江宸宸疑惑。

“现实中第一次来，梦里呢？”

梦里？

江宸宸忍不住又想到昨夜有颜色的不正经的梦，面孔腾地红了。

庄瑾看他，叹息着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某人索求无度，你应该狠下心来拒绝，岂能让他次次顺意？”

江宸宸猛地抬头，眼中有懵懂，有疑惑。

师父知道？

“世间万物，有因有果，才会连结。此事不该由我告诉你。谢晏尚未记起，你且耐心等他吧。”

庄瑾说得隐晦，江宸宸不甚明了。

“你梦中的谢晏年龄几何？”

看他傻乎乎的样子，庄瑾忍不住提醒一句。

江宸宸回忆。

“开始是个孩子，慢慢就长大了。后来……就……”

第一次有颜色的梦后，梦中的谢晏年龄就不固定，有时年轻些，有时和现在差不多。

“这小子……”

庄瑾咬着后槽牙。

哪有这样折腾人的！

他看着江宸宸，恨铁不成钢。

“不要面软，你要学会拒绝！你身体能熬得住？”

江宸宸没觉得有什么不好，阿晏不在身边，梦中，能解相思。

但这样的话，怎能和师父说出口？他只好低着头不言语。

庄瑾看他这绵软的样子，心烦，挥手走了。

过了一天，庄瑾让人给他送来了一枚玉简。

江宸宸看着手中的玉简。

合、欢双、修。

脸轰地一下红得像过冬的柿子，玉简被他丢在墙根儿。

过了一会儿，又红着脸捡回来，把里面的内容看全了。

十几天后，2组师生归来，说起秘境见闻，杨简陌口若悬河。

张治和徐向蔚做了一个决定。

他们不准备直接返校，准备沿着路途上的怪谈世界，慢慢回去。

两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了，很快就到了寒假。

江宸宸和谢晏除了在梦中见面，也只是在手机上打了几个视频。

时间长了，江宸宸思念越深。

回到京城，他先去了谢晏的房子。

住了两天，觉得空寂无趣，去了国家分给他的那套小院儿。

院子在一环里，周围都是类似的四合院。

院子不大，两层的砖木结构，院子中央种了一棵梅树，应该有些年头了，枝干粗壮。

恰逢寒冬，一树红梅开得分外泼辣。

江宸宸花了一个星期慢慢收拾房子，添置物品。

有了事情忙，白天就不那么难熬。

夜里，却总是辗转反侧，孤枕难衾。

小年时，谢老爷子由谢映陪着，见了他一面。

老爷子出身军旅，性格强势却阔达，七十多岁了，身体依旧强健硬朗，笑起来声如洪钟。

除夕，江宸宸一个人放了鞭炮，包了饺子。

过了年，他踢了礼物，挨家去认识的人家拜年。

初一、初二……

他掰着手指数着日子。

谢晏再不回来，元宵节都要过去了。

江宸宸站在灯火通明的广场，周围是造型各异的花灯，照得广场如同明昼。

来看灯的，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一家子，父母抱着孩子，围在花灯前拍照，其乐融融，到处都是笑声。

他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慢慢地走着，一处花灯一处花灯看过去。

明明身处闹市，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阿晏……”

他合上眼，舌尖抵着牙齿，缠绵轻唤。

原来，相思如此磨人。

身后有人靠近，他警惕地睁眼。

下一刻，他从身后被抱住了，记忆中清冽的雪山雾凇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裹。

惊喜扭头，果然看到他朝思暮想的脸。

谢晏牵着他的手。

两人穿过熙攘的人群，走进一条幽深僻静的巷子。

路灯昏暗的角落，江宸宸被按在墙上，谢晏的吻急切凶猛。

江宸宸挂在他身上，乖顺得不得了。

江宸宸外面只穿了一件中长款毛呢风衣，谢晏的手从衣摆下伸进去，轻易就摸到了少年的腰。

纤细，柔韧，温软。

“宸宸。”

唇齿间溢出的低喃，对江宸宸来说是最好的春、药。

为了身体贴得更紧，江宸宸极力扬起的脖颈，修长如玉弧。

谢晏含着他的喉结轻咬，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腰。

破碎的呻、吟，宛如世间最美妙的夜曲。

“宸宸，摸摸我。”

……

“阿晏……”

江宸宸的身体敏感地察觉到谢晏的身体变化。

动情后的身体极度敏感，他在谢晏怀里软成春水，几乎要盘不住。

他在谢晏耳边喘息，“国家送了我一套房子，有一只很大的浴桶，还有一张拔步床，有一间房那么大……”

听懂了他的暗示，谢晏把头枕在江宸宸颈间，平复身体的潮动。

江宸宸安静地任他抱着，不想在这时撩拨，否则，他们今夜都出不了这条巷子了。

虽然这里偏僻，偶尔还是会有一两个人从巷口经过。

或许下一次，可以试试这里。

江宸宸舔舔嘴唇。

谢晏平复了，眼睛里面依然燃烧着火。

江宸宸的房子不远，打车只需要半个小时。

不过，谢晏有更快的办法。

江宸宸第一次见谢晏的正常兽化。

一人高的百兽之王，威风凛凛。

“宸宸，上来。”

毛绒绒的脸蹭了蹭江宸宸，前肢跪在地上，示意江宸宸爬上去。

江宸宸很兴奋，抓着他颈部的毛发爬了上去，趴在兽背上。

虎毛柔亮，硬度刚好，有些刺，却不会很扎。

“阿晏，会不会引起骚动？”

这么大的一只老虎奔跑在都市，江宸宸能想象那种画面。

“不会。”

谢晏站直了前腿。

“抓好了，宸宸。”

身体前倾，做出了奔跑准备姿态。

江宸宸软软地应了一声，身体紧紧贴在兽背上。

虎兽在高楼间跳跃，从长街人们中间穿行。

人们像是没发现它。

虎兽驮着江宸宸从院墙外跳进院子里。

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雪，院里的积雪没有扫。

江宸宸喜欢踩在雪里发出的清脆声音。

他抱着老虎脖子，贴在耳边小声儿提议，“阿晏，想不想在雪里试试？我有一件绣花的红斗篷，铺在雪上很好看。”

谢晏根本受不住这样的挑逗，尤其是来自江宸宸的。

虎吼一声，变回了人形，将江宸宸压倒在雪地里。

江宸宸被按在雪里，笑起来。

怕惊扰邻居，没敢笑太大声。

“阿晏，你是不是想我了？想的这里都疼了。”他的手钻进谢晏衣服里，“我也想阿晏。阿晏不在，我抱着阿晏的衣服，想睡又不敢睡。”

“我这里，这里，这里……想阿晏想得难受。”

谢晏只觉得嗓子干涸，体内火气升腾，想要把身下这个巧笑嫣兮用情话勾引他的人，翻来覆去地“就地正法”。

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做了。

“阿晏，真的不要红斗篷吗？我躺在上面很好看的。”

……

谢晏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实力，江宸宸最后叫不出声儿了，只能发出带着泣声的喘息。

看着睡梦中的江宸宸，谢晏孩子气地捏了捏他的脸，“小坏蛋，这么多花样儿，从哪儿学的？”

江宸宸咕哝着翻了一个身，脸在他掌心蹭了几下，声音软软地祈求，“阿晏，明天再要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

谢晏恨不得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狠狠地再惩罚一次，看见他脸上的疲惫，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事实证明，根本不用等到明天。

江宸宸的身体恢复速度惊人，中午睡醒就生龙活虎了。

半年未见，江宸宸对谢晏十分痴缠，将谢晏原定好的计划一改再改。

“围炉赏雪也很好，为什么非要出去？”江宸宸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啜饮。

他身上披着一件猩红斗篷，斗篷上的一圈白毛衬得他，面容白皙如玉。半眯着眼，享受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勾人的小狐狸。

谢晏对他掀了一下眼皮，往炉子里添了一块火炭。

七天了，江宸宸没出过院子。

累了就睡，睡醒了就缠着他……

谢晏不是觉得不好，他也很享受，就是觉得有些荒淫无度。

他拒绝不了江宸宸，江宸宸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两人滚作一团儿，没白天没黑日地……

就像现在。

江宸宸白嫩的脚丫子从毯子下面伸过来，从宽松的裤腿下面钻进来，微凉的脚趾时不时蹭上他的腿。

明明是他在勾引他，但他一准儿不承认。

问的话就是——

“我脚冷，阿晏帮我捂捂。”

谢晏这一捂，不光捂脚丫，全身上下都捂了不止一遍。

“阿晏，我配红斗篷，是不是很好看。”

被推倒在地上，他还不忘给谢晏展示，他和红斗篷的适配度。

“一会儿，我们去雪里试一试。阿晏不想在院子里，可以把雪堆到廊下来……唔……”

他的嘴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