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钟彪神情大变。www.maixi9.com
这座宅院他早已清理过,除了眼前的元泽和他事先安排在院外守着的伪装兵士,不可能出现其他的任何一个人。
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不是披着军衣的伪装兵士,那会是谁?
元泽也是一惊。
本来他已经抱着殊死一拼的决心,却没想到突然来了一道意外之喜,听声音和内容,这人明显不是钟彪的人。
两人正想着。
轰!
房屋的门直接被撞破而开,一道身影摔落在两人的脚下。
他双眼闭着,哪怕身上被撞出了鲜血,依旧没有丝毫的知觉,显然是处于一种昏死状态。
正是披着军衣的兵士。
元泽、钟彪惊异的扫了一眼昏死的兵士,而后急忙转头看向门外。
那里,有着一名背负着弧形大砍刀的中年男子。
“左将士?”
两人异口同声。
“钟彪,还需要挣扎吗?”左恒站在门外,宽厚的身形将门堵得严严实实,一双冷目则是盯着屋内的钟彪。
钟彪蒙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左恒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不过,仅仅蒙了一秒!
下一秒,钟彪便使出了全力,一拳朝着左恒的面门打了过去。
企图逼退左恒,趁机逃跑。
可……
连他自己都知道,左恒是东直营三大将,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士,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有希望逃脱。
所以,结果显而预料。
左恒直接用手掌接拳,就像一只虎钳,死死的握住钟彪的拳头。
“啊……”钟彪传出痛苦的惨叫声,他的整个拳头直接被捏的变形骨折。
“哼,随我去城主府交代罪行!”
左恒根本没有管钟彪的痛楚,另一只手就跟抓小鸡仔一样,扼住了钟彪的脖子,带着他大步走出了宅院。
元泽则是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之后,方才缓过神来,拎着地上披着军衣的兵士,急忙追上早已走远的左恒。
“为什么?”
“为什么左恒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我明明计划的这么好,只要杀了元泽,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问题?贼老天!你为什么要毁我?!”
被左恒抓着的钟彪内心癫狂了。
他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的完美计划会失败,他更不相信有人能看出他的计划。
难道是葛忠提前叫来了左恒?
下人们没解决干净?
还是军营有内鬼偷听?
亦或者元泽看透了我的计划?
……
他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之前他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沮丧!
元泽看着一脸惨白的钟彪,内心却是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爹,你就要沉冤得雪了。”
他望了望天,喃喃自语。
随后。
两人分别将钟彪和披着军衣的兵士带到了城主府,因为有了左恒这种信服力极高的证人,城主府立马就展开了对钟彪的强制审讯。
走出城主府。
元泽大着胆子问了左恒一些问题后,方才彻底明白,原来左恒的突然出现,并不是刻意之举,也不是谁出卖或是看穿了钟彪的计划。
而是一个巧合。
当时,钟彪的人,也就是披着军衣的兵士带着他离开之时,正巧左恒从营帐走了出来,也正巧碰上了一个耳尖的兵士。
他告诉了前者两个信息。
一个是披着军衣的兵士,一个是话里面提到了葛军士。
就是靠着这两个信息,左恒才决定跟踪在元泽和披着军衣兵士的身后。
等元泽进到房屋之后,左恒先是击昏了披着军衣的兵士,然后带着他悄然来到了房屋一侧,做了好几分钟的偷听者。
最后,一个惊艳亮相,终结了钟彪所有的阴谋诡计。
至于左恒为什么通过那两个信息,就决定跟踪元泽和披着军衣兵士?
左恒也做出了解释。
首先,军营重地!一般不可能出现衣冠不整的兵士,通常这是军人大忌!会受到极为严厉的责罚。
所以。
在听到是一个披着军衣的兵士时,他的脑海里只想到了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军衣不合身,要不就是太着急,随手披在了身上。
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这个人的军衣很可能是偷的,不是一个正规兵士,至少不是他东直营训练的兵士。
此人必定有问题!
另一个信息,葛军士就很简单了。
葛军士在东直营没有什么名气,唯一有谈资的正是三年前的东直门事件,他是活下来的三人之一,也是指控元德的证人之一。
元德又是元泽的父亲,现在这个有问题的兵士还叫元泽跟他离开,很可能又跟葛军士有关系……结合着种种关联,左恒自然大起疑心。
因此,才决定跟在元泽和问题兵士的身后,想要一探究竟。
而……以左恒的实力,想要跟踪不被发现,无疑是相当简单。
毕竟,后面连同为将士的钟彪,一直都没有发现他在屋外偷听。
可见,他实力之强!
突然出现的事情得到了解惑,但是元泽自己的内心还有着一抹疑惑。
“可即便如此,左将士你依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在你那里并不讨喜,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不光这一次,还有力推我军士军衔的那一次,甚至是蚂蚁突袭跳下城楼救我的那一次,为什么?”
这是元泽的发问。
而左恒的回答很干脆——“因为你的父亲,曾经是我最敬重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