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钱的事,如果为了钱我当年不会跟他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他不像过去那样喜欢我,早就开始烦我,见不得我发脾气。”
苏瑞雪唠叨,想起丈夫动不动就很烦躁的事,不知道有多少心事瞒着她。
“那就是姐夫的问题,他不稀罕你,其他男人稀罕。”
苏斌说来说去,还是会向着姐姐。
他也听说过审美疲劳。
别人眼里她姐是精装房,说不定姐夫眼里已经是毛坯房了。
苏瑞雪找来枕头毯子,把丈夫安顿好才离开。
第二天上午。
太阳已经老高,楚生翻了个身,才慢悠悠醒来。
他完全是被冻醒的,打了一个哆嗦,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
他喝醉酒滚下来都不知道。
按理他不至于那么快喝醉,大约是有心事吧。
他不想跟苏瑞雪搅在一起,可跟苏瑞雪在一起,就有了另外一个身份,可以跟许菲名正言顺交往。
“你醒了。”
沙发上打呵欠的许菲挑着二郎腿,伸了个大懒腰。
她昨夜换房也没有睡好。
苏瑞雪走时把钥匙给了她,不放心喝醉的丈夫,让她帮忙照看一下。
楚生揉了揉眼睛,因为窗户对着这里,开始没有看清是谁。
“许经理,你走光了。”
许菲急忙把腿放下来。
她穿牛仔包臀裙,不过刚才没有走光,放腿一刻却有可能。
“你好坏啊!这种玩笑你都敢开,不愧是洒脱不羁的秦三少爷。”
许菲红着脸抱怨,她轻易就上当了,恐怕底裤颜色都被看走了。
这一刻,她觉得这个楚生有那个楚生的影子。
这种玩笑有时会弄巧成拙,但有时能够快速拉近俩人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京都秦三少爷的事情?”楚生笑着问。
“这个简单,我母亲知道的事情很多,你的事又不是秘密,随便找一个人就能问出来。”
楚生就是让她相信,他不是广垣市楚生,看样子已经做到了。
他收拾枕头和被子,家这样子有点儿乱,太丢人了。
“不可想象,昔日神童落魄到这种地步。”
许菲啧啧一番。
曾经商界的新秀精英,如今被家庭磨掉了棱角。
“被你看笑话了。”
楚生不觉得丢人,他们其实是被玄血之人身份毁了。
“你怎么会在这种小地方窝着?”
许菲实在是无法理解,觉得秦三少爷应该在商界大展宏图。
“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看朝起朝落,岁月静好,不好吗?”
“扯淡吧,你们又吵又闹,已经闹到民政局了。”
“瑞雪离婚念头不坚决,我能把她拉回来。”
楚生这次不敢大意。
“唉,你看你们家乱成什么了?甜甜还小,对她影响非常不好。”
许菲看到别人的婚姻,为她将来发愁。
如果将来是这样,她硬肯一辈子不结婚。
“我会尽快处理好的。”
生活原本就是这样,是人们要求高,所以才会痛苦。
楚生看得非常透彻。
“你先洗个澡在聊吧,你家这酒味太难闻了,我怕你着凉,一直不敢开窗。”
许菲捂住鼻子,好几次想吐。
“没味道吧,为什么我闻不到?”
“不要说了,再说我要吐了。”
许菲急忙捂住嘴。
楚生笑了笑,只好进了卫生间。
许菲打开窗户大口透气。
隔着金丝网,看到下面健身器材上晃荡的杨勇,抬头望着这里。
发现有人出现,就兴奋的点头打招呼。
她知道这是逆光位置,下面看不清她的脸,把她当苏瑞雪了。
她退后一点,几次观察,发现杨勇每隔一会就要看这里几眼,频率很高。
她来到卫生间门前,听到里面刚打完电话,是苏瑞雪的声音。
“楚生,你觉得杨勇这个人怎么样?”
许菲想提醒这个楚生,杨勇可能在打他老婆主意,但这种话不方便直接说出口。
“那个人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坏水。”
“你对他评价这么差?”
许菲想起昨天杨勇支持瑞雪离婚的事,最不解他会在普通小区买房。
楚生拧开了花洒,慢慢洗了起来。
他有必要让许菲看清那个人。
“刚才瑞雪给我打电话,她有一条洗过的底裤不见了,我记得就在杨勇坐过的地方。”
“不会吧,杨勇的家教很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许菲看出邻居之间表面过得去,其实有隔阂。
杨勇的家教严,其实是杨勇的父亲在温家做事,耳濡目染之下向人家看齐。
他们向往温家那种有钱人家,只有提高自己,才能借用人家的人脉关系。
如果自己太差的话,人家就不会搭理。
“家教严是说给外人听的。一条粉红底裤,你要不相信就去他家找,十有八九在他公文包里。”
昨天杨勇来时,一个公文包没有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