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意闹完了脾气,也没管洛月,一个人去收拾行李箱。
行李箱昨晚沾了水,幸好封的严实,里边的东西并没有弄湿。
不过她的包昨晚落水,就算程时景帮她拿了回来,东西也不全。
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身份证找了回来。
上午程时景来这里时就全给了她,当时也叮嘱了她一句要离海远点。
秦朝意不愿意在程时景面前落下风,嘴硬说自己会游泳。
程时景只把她从上打量到下,满眼都写着不信。
秦朝意也没多跟他掰扯,好歹昨晚也是他帮自己看的病。
她的行李箱里东西不多,本就是临时起意出门,只带了两套睡衣,一套换洗衣服,还有简单的洗漱用品。
没有拖鞋,也没有浴巾牙刷之类的。
也不知道洛月这里有没有新的。
秦朝意只是胡乱想着,一边生气一边想。
她就是单纯地气,为什么洛月要把她当小孩儿?
洛月年纪很大吗?
明明看上去很年轻……可能比她还小吧。
秦朝意怎么看都觉得是自己更成熟一些,洛月只是性格温柔而已,又不代表是岁月的积淀。
不行,一会儿得问问洛月多大了。
秦朝意兀自想着,但再次后知后觉——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么多?
为什么要生气?
……
秦朝意最终想出来的理由是:一定是洛月的语气太气人。
简单收拾了行李后,洛月也从卫生间出来。
她简单洗了个澡,头发用浴帽包着,脸白白净净,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看上去又嫩又滑。
穿了一套浅橙色系的睡衣,和她被罩的颜色是一个色系。
看上去似乎很喜欢橙色。
洗过澡后,她看上去也清醒许多,再次恢复了那种温柔婉约的模样。
还没等秦朝意开口,洛月便道:“浴室里有我的拖鞋,但没有新浴巾和毛巾,我一会儿帮你找一条一次性的,牙刷和杯子我放在洗脸池的台面上了,洗发膏护发素和沐浴乳都可以用我的。你带睡衣了没?如果没有的话,我还有新睡衣,咱俩身高差不多,应该可以穿。”
好听的嗓音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温柔又体贴。
秦朝意刚才的懊恼顿时烟消云散,温声道:“我带了。”
“那行。”洛月说:“早点洗澡睡觉。”
“你睡哪?”秦朝意问。
洛月微顿:“还有其他房间。”
没具体说是哪间。
诚然,这个房子不小。
虽然比不上隔壁那栋红白相间的别墅气派,但也算是很漂亮的小三层建筑。
应该有很多空房子。
洛月说完之后径直去忙自己的事儿,只留下秦朝意一个人待在客厅。
秦朝意洗完澡出来后发现有一间房亮着灯,门半掩着,猜测洛月去了那个房间。
她身上现在散发着一股独特的白茶清香。
刚才还特意在浴室看了一眼,她的沐浴露是白茶味。
很独特的沐浴露,秦朝意也没听过这个牌子,不过蛮好闻的。
在她洗澡前,洛月就已经体贴地把一次性浴巾放在了浴室里。
这会儿秦朝意换了新睡衣,头发还湿漉漉地,虽然拿发圈扎了起来,也还是在滴水,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吹风机在哪儿。
正想着,就听那间亮灯的房间里响起了呜呜的风吹声。
秦朝意挽起袖子,抬手敲了敲门。
洛月没说话。
秦朝意打招呼:“洛月,我进来了。”
说着推开半掩的门。
房间里灯光昏黄,调成了很舒服的色调,洛月坐在桌前,穿着一条热裤,睡衣领口有些大,此刻半敞着,露出了小半边肩膀。
不算什么少儿不宜。
只是她露出来的那半边肩膀上有个纹身,大概一个眼镜片大小,是一朵玫瑰。
看上去浪漫得很。
想必有什么浪漫的寓意在身上。
秦朝意看着却觉得美艳,而且和洛月的脸一相比,很有反差感。
任谁也想不到看着那么温柔的脸上,背后竟然有个纹身。
一时间有些看怔。
直到风声停止,洛月把长发披散下来,遮掩掉纹身。
秦朝意才回过神,立刻解释道:“我敲了门,你没应。”
“没事。”洛月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你要用这个么?”
“嗯。”秦朝意说着把发圈弄下来,头发还在滴水,有一滴还甩在了自己脸上,惹得秦朝意心烦,嘟囔了句:“真想剪了它。”
洛月习惯性地轻笑,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秦朝意刚好也走过去取吹风机,刚走过去却听洛月道:“蹲一下。”
并不是那种命令的语气,而是……请求。
“为什么?”脑子还没完全接受这个指令,身体已经顺从地蹲了下去。
洛月拿起桌上的毛巾,把她的头发全拢进掌心,然后用毛巾轻轻摁压,将里边的水珠都摁压出来。
“你不喜欢长发啊?”洛月一边帮她弄头发一边问。
动作极其自然。
秦朝意感受着这种平静温和的气氛,语气也不自觉温和:“嗯,很烦。”
“那你还染发?”洛月问。
秦朝意理直气壮:“就是因为想染发才留长发的。”
洛月夸赞:“这个发色很漂亮。”
“你也染一个?”秦朝意说:“我可以让那家理发店把染发剂寄过来。”
洛月笑道:“你见过哪个老师染这种亮色?”
秦朝意一怔:“也是。”
“所以我不当老师。”秦朝意蹲在地上不太舒服,便在附近找支点,除了洛月的腿以外,再无其他。
可洛月穿着一条短裤,入眼就是明晃晃的白。
她看着都觉得有些燥热。
而且那腿很细,她都怕自己搭上去以后断掉。
秦朝意还是继续不舒服地蹲着,任由洛月弄她的头发。
洛月帮她弄好以后问:“需不需要帮你吹?”
“不用了。”秦朝意说:“我自己来。”
洛月这才把吹风递给她。
之前在客厅的剑拔弩张好似没发生过,两人倒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
秦朝意拿着吹风往外走,刚走了一步忽地回头问:“洛月,你还给陌生人擦头发啊?”
洛月一怔,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秦朝意舌尖顶了顶腔内的软肉,不大好意思地问:“我们现在还是陌生人吗?”
“不是。”洛月顿了两秒,“算朋友了吧?”
秦朝意觉得朋友二字也有点刺耳。
尤其她的眼睛总不自觉往洛月腿上瞟。
以前有个段子说“腿玩年”,秦朝意倒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
但她现在看着洛月的腿,只觉得很想……玩一玩。
所以她尽量不让自己看。
一看就会想起昨晚那个充满了旖旎的吻……
终于,秦朝意还是没忍住,她咬了下唇问:“接过吻的朋友么?”
作者有话要说:直球狗狗:你亲了我,不能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