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疯的想逃避。
也急于从她这里得到安抚。
气氛瞬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唇上温热,秦姝兮被他用力的吻着。
她没机会说话,手腕被他扣在身侧,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姝兮……”
他的嗓音性感暗哑,带了一丝丝蛊惑和急促。
秦姝兮的心脏砰砰乱跳,脸颊跟火烧似的,滚烫的都能烙饼了。
一个大男人,声音为什么可以这么撩人?
这厮再多叫她两声,没准她的心就能破体而出了。
他太强势又很急躁,像是格外的不安,温热的气息不断拂在她的耳边,秦姝兮有点不太适应,口干舌燥。
他们闹了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分开过,但也没有再情不自禁到要做夫妻间的事,可眼下她却莫名的没有推开他。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一次要是推开了秦意之,也许才会真正的伤到他……
就在局势要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蓦然响起了敲门声。
郑风的声音也急急地传了出来:“主子,十一皇子求见。”
两人顿时一僵,秦意之的薄唇瞬间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底闪过一抹不悦。
秦姝兮一张脸红的都能滴出血来,捂着脸躲在了他的怀里。
她轻咳了两声,瓮声翁气的道:“快去吧,十一皇子来找你,肯定是有急事的。”
他不吭声,抱着她不撒手。
不过他心里的焦躁不安,已经被她抚去了不少,只是有点沉迷于温香软玉中,舍不得放手。
秦姝兮推了推他,他才低头用力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哑声道:“嗯,我们晚上继续。”
等他处理好十一的事情,等他——处理好下半段的梦。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意之已经翻身而下,大黑袍一掀裹在了身上。
吱呀一声响,门开了又关。
秦意之整理好衣襟出了门,就见郑风苦着脸看着他。
他冷哼一声,明显的不满,“十一在哪?”
郑风更害怕了,“回主子,十一皇子如今在书房等您。”
他也不想打扰主子和王妃的。
原本主子让他去找药,他刚把药拿到手,就听见王妃跟主子在屋子里的争执声,这时候谁还敢找死找主子啊。
但十一皇子这时候会来了,看样子还挺急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喊主子了。
“嗯,”秦意之刚要朝书房走去,忽然间又想到什么似的,看向郑风,“药拿到了吗?”
郑风赶紧把药瓶递给他,“桃叶说,这药效果特别好。”
吃了能让人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的,就是要对那人要做点什么,那人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就是不知道主子拿这个做什么,莫不是要给王妃吃?
秦意之将药瓶攥在掌心里,眼底掠过一丝狠意,他什么话都没说,迈步去了书房。
而屋里的秦姝兮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拍了拍红通通的脸颊,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他们刚刚难道不是在谈论秦意之最近古怪的情况吗,怎么一转眼,他们就变成了这幅德行?
不过十一皇子现在这时候过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他已经考虑好,她当初给他的提议了?
秦姝兮一边琢磨,一边将被脱下的衣服穿好,刚整理好衣襟下床,就听到桃叶敲门。
“王妃,郑风让奴婢过来伺候您呢。”
她走进来,一见秦姝兮脖子上的暧昧的印记,红润的脸颊,眼睛顿时放亮。
“王妃,您这是……您可终于跟王爷和好了,以后是不是不跟王爷和离了?”
秦姝兮瞧见桃叶的眼神,下意识的照了下镜子,这会不仅脸滚烫,就连耳朵都烧了起来。
秦意之真是的,咬哪里不好,非要咬这么明晃晃的地!
叫人看见,多羞耻。
“和离这事,你见秦意之离得开我吗?”她捂住脖子,暗恼的道:“尽管他有一些不好,但我好人做到底,就勉为其难跟他呆在一块吧。”
桃叶啧啧两声。
王妃可真是口是心非。
明明王妃也离不开王爷,很喜欢王爷呢。
不过,只要主子们能好好的,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书房。
秦意之刚踏进书房,就看见北煜泽站在屏风前,背对着他,从窗户外望出去。
他转身回看向秦意之,一张俊逸的脸露了出来,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眉目间的冷冽格外明显。
“摄政王。”
这还是秦意之以誉王的身份回归朝堂后,首次与北煜泽相见。
按理来说,北煜泽应该叫他九哥,可他却喊了秦意之摄政王。
秦意之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动,指了个椅子让他坐下,“找本王什么事?”
“我就不坐了,也不绕什么圈子了,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北煜泽站得笔直,注视着秦意之,不卑不亢的道:“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合作救人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知道,秦姝兮要帮赫连楹救出她母妃的事情,所以他才火急火燎的赶到桃花居,探探情况。
秦姝兮医术再高,再深得人心,但势力也应该伸不到金国去。
她要是想救人,必定是通过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之手。
秦意之精致的眉眼轻挑,“怎么说?”
北煜泽的眼神冰冷,道:“皇位我可以不要,也可以跟你联手对付太子,等你大势已成,我甚至可以与楹儿退隐山林,绝不再参与朝中是是非非,但我有一个条件——救出楹儿的母妃,以及护我家人的周全!”
秦意之忽然嗤笑,“你觉得,我愿意救朝华公主的母妃,是为了逼你或笼络你,以此图谋皇位?”
北煜泽比他的神色更冷酷。
“难道不是吗?你隐姓埋名,步步为营走到今日这地步,不图皇位图什么?”
男儿志在四方,有野心并不可怕,更何况秦意之的确是块当皇帝的料,玩弄权术,人心,放眼朝野上下,谁玩得过他?
而从前他每一次与秦意之打交道,都觉得秦家二爷高深莫测,必定是人中龙凤,现在看来他没看走眼,输给秦意之,他心服口服!
只不过,他一贯不喜欢过于玩弄权术的人,那种为了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爱人,亲人都可以牺牲可以利用的人令他害怕,所以他也不愿与秦意之有过多牵扯。
闻言,秦意之重重的眯起了眼眸,“不要用你的想法,来揣度我的一切。”
北煜泽蓦然皱起眉头,紧接着,又听男人重重的砸下话来——
“我举剑并不是为了杀戮,而是为了能守住,我想要守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