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顿时不敢动弹了,乖巧趴在他身上,给一脸傲娇的狗男人捋毛。
……
片刻后,马车刚行驶入了京都,夜枭就将那半路捡起的便宜男人丢进了客栈。
殊不知他脚刚走,客栈中男人就睁开双眼,斜躺坐了起来,脑海中不由回忆起刚才的那一幕。
太子妃吗……
他双眸阴鸷,冷冷一笑。
倒真是有趣。
忽然,一阵冷风席来,伴随着一阵异香!
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刀致命杀来!
面对这突入其来的一幕,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果不其然,什么都不瞒不住祈王!
这么快,就忍不住要杀他?
做梦!
杀手动作狠厉,一拥而上嗜血杀去。
但还没靠近,房门猛地被踹开,另外一对暗卫凭空冒了出来,与前来的黑衣人纠缠在了一起。
双方纠缠不休,厮杀声惨烈响起。
须臾之后,黑衣人面色一沉怒喝一声,“撤!”
一声令下,客栈之中的人瞬间撤退了干净。
“主子!”
暗卫拱手跪地,“属下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榻上的男子沉默不语,面容上染上嗜血之色。
“你确实该死。”他凉薄一笑,一抚长袖。
暗卫来不及惨叫一声,就被他浓烈的内力击溃得倒在血泊中。
祈王也配与他作对?
不自量力!
他冷冷牵唇,脑海中不由回荡起那张倾城绝世的面容。
“殿下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交易。”
恰逢此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被贬斥去了通州的许淮南。
若非为了掩盖当年昭氏一族覆灭的秘密。
他又如何会与姮王联手演这么一出戏。
但眼下,为避免冬窗事发,他不得不这么做!
而那批宝藏,终究是一个隐患!
“你放心,本王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交谈几句,那人道,“这出戏才刚刚开始。”
当年他被迫离开京都,与那个位置失之交臂。
如今回来,自是当争夺回当初的一切!
与此同时,祈王府中。
冷夜闪身而来,“不出主子所料,那姮王不简单。”
楚煜早在西郊就一眼洞悉了他的身份,故而派遣了冷夜前去试探实力。
不出所料,此人只是与许淮南联手做戏。
他明晰的喉咙滚动着,骨节分明的指尖,抚摸着怀中的人青丝。
小姑娘睡得昏昏沉沉,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有趣极了。
烛光昏暗,明明灭灭张合着,他满目宠溺,贪婪的看着怀中的女人,吐出的话薄凉又狠绝,“听闻姮王双腿残疾,曾与王位失之交臂?”
“回主子,正是。”冷夜心头一颤,不明白他的意思。
头顶上就传来他阴冷至极的声音,“那就散发出消息,想必王上一定有兴趣。”
呵,此人胆敢设计澜儿,将主意打到他女人头上。
找死!
回想起刚才她救治姮王的那一幕,楚煜醋得脸都变了。
“是。”冷夜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
苏澜被逗得痒痒的,逼迫睁开双眼。
“醒了?”
男人衣裳半敞将她搂在怀中,胸前还弥留着方才两人纠缠的痕迹。
她脸颊爆红,企图推开,“你……”
“澜儿,本王又饿了。”
“你刚才不是说要补偿为夫?”
补偿,她什么时候说要补偿他了!
“夫君,你先放开……”
话没说完,那人欺身而上,小心护着她腹部缠绕了上去。
半响后,一脸憋屈被吃抹干净的女人,恼怒瞪了一旁施暴的男人一眼,侧过身盖上被子不理他了。
楚煜;“……”
“乖,本王保证,下此绝不再犯。”
他低声诱哄着,被子里的小东西不理他。
好半响后,傲娇帝王被赶下了床。
男人委屈至极,不明白怎么又招惹她不开心了?
难道澜儿是嫌他不行,对他刚才的技巧不满意?!
可他已经足够温柔了。
……
而王城之中。
苏澜刚回了祈王府,许盈霜就气红了眼,“你说什么,昭宁那小贱人不仅没死,还平安无事回来了?!”
“不,这怎么可能!”
那个贱人怎么会如此好命!
她明明联络了父亲势必要杀了她!
“回……回娘娘,千真万确!”小宫女吓得浑身发颤。
“贱人!”
许盈霜气得横眉怒竖,一双美眸展露出狠光,“本宫就不信,杀不了她!”
“娘娘小心动了胎气。”
一旁的老嬷嬷走上前,支开了宫女,好言劝慰道,“娘娘要除掉太子妃有何难?”
“哦?嬷嬷的意思是……”
嬷嬷笑容狰狞,“娘娘忘了,再过半月就是太后的寿宴了。”
是啊,太后一直对太子妃心生不满,恨不能处之而后快。
若到时宴会上再出点什么意外,要除掉她不就轻而易举了?
届时,就算祈王与王上要护着只怕也无可奈何!
“话虽如此,这祈王终究是个隐患。”
许盈霜冷冷一笑,“嬷嬷,你说,什么戏能比让祈王身死更有趣?”
嬷嬷被她的话吓了一跳。
她这是要杀了祈王!
可祈王手握中权,要除掉他谈何容易。
“娘娘的意思是……”
“嬷嬷忘了,胡妙瑜自从胡昌死后,一直被关在祈王府。”
所以娘娘是打算利用胡妙瑜对付祈王?!
不得不说,这一步,不失为一颗好棋子!
“姮王回京了?”
勤政殿中,冷夜刚散发出风声,扶华就知道了。
不出楚煜所料,在得知的那一刻,扶华瞬间阴沉了脸色。
“回王上正是。”云峥道,“不仅如此,姮王……还暗中带了几千骑兵驻扎在京都十里之外。”
“呵,看来他还死心!”
“眼下太后寿宴在即,他却暗中回来,倒不知欲何为。”
“那王上是打算……”
他冷冷一笑,苍白的脸上蔓延出嗜血之色,“派人盯着他。”
云峥刚要应声,一个侍从急忙进来,“王上,姮王殿下求见。”
这么快?
震愣之间,姮王一袭长袍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
“见过王兄,多年不见王兄一切如旧?”
扶华凤眸微眯,不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姮王归京,竟不派人知会孤,倒是有失欠妥。”
“王兄也知道,本王身子羸弱,又岂能令王上担忧?”
两人争锋相对,剑拔弩张。
“王上误会我家殿下了。”
一旁的护卫急忙道,“实则是殿下才刚到京城,就险些遇刺身亡!还请王上为我家殿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