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是惹了陈芸芸的厌恶,醒来后对陈芸芸是百般的讨好,陈莹莹并没有把赵辛的那丁点儿讨好看在眼里。
论服侍人,赵辛没有自己的丫鬟会服侍,看着赵辛自降身份,陈芸芸更是看不上他。
“这些事情由下人做,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做这些?”
陈芸芸说这话,并不是心疼赵辛,言语中还有一些看不上,赵辛原本拿着帕子的手一下子就僵住了。
不过很快他就自然的扯出一个笑容,“你是我的夫人,我为你做这些又有什么?”
看着赵辛的态度好了不少,陈芸芸也不再像昨晚那样对他疾言厉色,温声说,“好了,你也赶紧坐下用膳吧。”
赵辛听她的话坐在了桌旁。
“至于那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吧,反正也不过就是回到从前而已,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害,不要再去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了,我听说那人还是你的女儿,从前总是你亏欠了她,平日里对她好一些吧。”
陈芸芸本来以为她这番话有一些作用,可谁知道赵辛出门就去了回春堂,守株待兔。
赵辛气急败坏的找上医馆闹事,却并未看见赵书熹的人影。
满腔怒火找不到人发泄,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又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等到隔日赵书熹来到医馆时,方青便提醒她这件事,赵书熹莞尔一笑,“放心,我知道他会来,他不来的话才奇怪呢。”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赵辛就来了,见到赵书熹之后他横眉倒竖。
想要质问赵书熹的心思,看到医馆里这么多人一下子又咽了下去,赵书熹自然的带他去了内室。
赵辛这才质问道,“那个药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完全没有效了?”
这些天赵辛在赵书熹面前一直维持着自己是城里人的身份,无论什么时候都没忘记着自己那一套姿态,可如今他脸上哪还有那些故作的姿态,倒像是乡下周老太和赵三那一类的人物。
赵书熹一派轻松悠闲,写着药方。
“我的药方怎么会没有作用?有没有作用你自己不知道呢,为什么后来没有药效了,恐怕是你自己贪多嚼不烂吧?”
赵书熹自顾自的坐下,轻蔑的抬头看了赵辛一眼,两个人虽然是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可赵书熹的气势完全不亚于赵辛。
“我瞧着你这个样子就是内里不足,恐怕是你自己贪多搞坏了身子吧,之前那个药还能激发你的身体,如今你的身子已经这样了,恐怕药石无灵了。”
药石无灵?那岂不是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男人了,这辈子也不可能再有成家的子嗣那陈家的产业?
赵辛绝对不能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陈老爷和陈夫人早就想过,若是他们两个一直没有子嗣,他们变成卒中过继孩子到两人的名下,两人好好教导着以后,将家产传给孩子也就是了,可赵辛怎么可能让家产落入不知名的小子手里?
“这都是你的缘故,如果不是你那什么药方,我怎么可能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前虽然他也不行,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反应,这样的东西都没了,他还能算什么男人?
“就是你害的我,你是不是想要报复我,所以才故意搞垮我的身子,是不是?”
赵辛状若癫狂的吼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不管这件事情是你的原因,你必须得治好我!否则你这医馆也别想再拍下去了,大不了玉石俱焚!”
狠狠的拍着桌子,连桌上的木屑也被他抖了下来。
赵书熹看到面前这个疯狂的男人,却只是坐的稍微远了一些,口吻还是像之前那样要死不活的像是故意气他似的。
“玉石俱焚,你又能对我做什么?这镇上可不是你赵辛的天下,就算你真的想要做什么也得考虑考虑成家吧,成家的脸面就这么被你踩在地下了吗?”
“还有现在你连程家的孩子也不能给陈家乐,你还有什么脸面说出这种话,恐怕你现在要面对的首先是陈家吧,还想找医馆的麻烦,你以为你是谁,还真以为陈家就是你的家产了?”
赵书熹这些话一字字一句句全部都戳在了赵辛的心上。
“我还就告诉你了,你之前那个样子我能够给你这个偏方,让你有那么一点点机会,已经算是对你的优待了,你要是再这样乱咬一通,可别怪我,不念父女的情分。”
赵书熹写好了一张药方,将字迹吹干之后放在了一旁,就连这个时候她也没有看着赵辛,好像赵辛在她眼中就是什么不入流的玩意儿,“当然,我们父女本来也没有什么情分,不是吗?你从前能够抛下妻子和儿女走了,只为了富贵,那现在又何必回来再仗着父亲的身份摆出这一副不痛不痒的姿态呢?”
赵书熹这些话全部都是踩在赵辛的痛处之上,尤其是以后再也无法继承陈家的家产,这一条。
赵辛这些年费心专营的不就讲的是把陈家的家产纳入自己的手中吗?可惜陈老爷和陈夫人并不是傻的可没有这么快将家产交到这个白眼狼的手上,他们也曾经试过将一些铺子交给赵辛管理,可赵辛做出来的是什么?
是让这些铺子亏损,他的那一套做法完全不适应铺子的运转,还强行将铺子原来的老人给换下来,换成了他自己的心腹,可最终只是让铺子白白的损失利益。
这些话打的赵辛哑口无言。
他张开嘴好半晌也没有说出什么。
“其实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该怎么样改变这个现状,你想要得到陈家的家产,那你就必须和陈小姐有一个孩子。”
“可惜你现在恐怕已经没有这个能耐了,还是接受现实吧。”
赵辛浑浑噩噩的从内室走出来,他走出医馆,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只有让陈芸芸有孕,才能一劳永逸。
那只要陈芸芸有孕就行了,管他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