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和巷子外,仿佛是两个世界,一个世界人声鼎沸,另一个世界寂静的仿佛是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够听见针落入地面的时候。
那把剑依旧稳稳的横在赵三的脖子上,“这位大侠,我们两个没有什么仇,也没有什么怨,你就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就靠着我一个人,你千万不要……”
他的小命儿可悬了,赵三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人生当中遇到了这样大的危机。
这把剑只要稍微偏那么一偏,他马上就要血溅三尺了。
赵三这个时候也不敢想横着这把剑的人到底是不是容烬还是什么其他的人自己又撞见了什么事情。
“真的大侠,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容烬并不知道赵三到底看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自己的真实身份是绝对不能够暴露的,而赵三不过是一个混混罢了,做尽了坏事,即便是这样把他杀了,容烬也不会觉得如何。
可以说杀掉这样一个人,在容烬的心里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过容烬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是他的手下阻止了他。
这样一个只是见到了一把剑就被吓破了,胆子的人是耽误不了他们的大事的,可如果杀掉这一个人,会引起当地的官府的追查,要知道在他们这个镇上人命关系那是几十年才遇得到一件的,要是此刻出了人命,上面的人再下来调查,倒很有可能暴露他们的布置。
赵三并不知道自己的性命就悬在这短短的思索的一瞬间,只记得那把长剑锋利的横在自己脖子上的那种命悬一线的恐慌感。
“三儿!人呢?”
“才刚见到了,怎么这么快又不见了?”
“是不是去这里面了,快去找找。”
那有其他人的声音传来,容烬和暗卫分头行动。
很快暗卫三两下就消失在了围墙之后,而容烬看着已经被一记手刀打倒在地上软乎乎的赵三将,他拖到巷子深处,随手扔在了地上。
走之前仍嫌不过瘾,回头又打了赵三一顿,这才算了。
等容烬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找来就发现赵三在巷子的深处,身边全是一些没用的废弃的物品,而赵三的身上有很多被脚踢的灰脚印,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虽然看不见身上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可光看这脸上的样子身上估计也差不多。
“这是怎么了?”
要说他们这个团体在这镇上横着走的,时间惯了,一般人都不会惹他们这种混混,因为谁知道你今天惹了他们,哪天就在背后被他们暗算了呢,他们可还是第1次看到赵三成这个样子。
他们赶紧将赵三扶起来送去了最近的医馆,而最近的医馆正好就是回春堂。
他们倒是也帮人做过什么打人的事儿,不过倒也没有打成这个样子,更何况从来只有他们打别人,没有别人打他们的。
赵书熹正巧在医馆里见到赵三这个样子,没忍住自己脸上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将赵三打成了这个样子,这可真算是为民除恶了。
在给赵三处理伤口的时候,赵书熹还特意下手重了一些,用的药也是赵三,的确是能够恢复,只是恢复的时间慢一些,受的罪会长一些,本来看见赵三是一个男子,方清是打算接手的,不过却被赵书熹拒绝了。
“这个病人算是我的一位故人,我们是同一个孙子的,他是交给我吧掌柜的,你去忙其他的。”
赵书熹将方青想要帮忙的打算,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提前笑着拒绝了。
跟方青说过之后,赵书熹就拿了一罐药,从后院到了前堂。
赵三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倒是尽职尽责的在这里等着,看见大夫一过来就赶紧过去问。
“大夫他好像是被人打了一顿晕倒了,没有什么事儿吧?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呀?”
赵书熹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几位就是送他过来的吧,看上去他好像是遭到了一顿暴打,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夫一般都会问一些问题,几个人倒也没有多想,说,“我们也不知道,他说有事先走了,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是在一个巷子里面已经晕倒了。”
要不是看到赵三已经晕倒了,而且他们摸赵三的气息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们也不会将赵三送到医馆。
幸好刚刚他们在赵三的身上摸到了钱袋子,要是今儿个给他看伤的钱给他们给的话,那估计今天他们也不会这么好心的把赵三送到医馆来了。
看样子赵三这是仇家太多,也不知道今天是被哪个寻了仇,反正和赵三有仇的人那都是好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赵书熹心底里为这位为民除害的大善人点了一个赞。
赵书熹也只是给这些人开了一些治外伤的药,然后再慢吞吞的给赵三施了几针。
自己真能够让赵三迅速的清醒,但清醒的同时也会感受到身上的剧痛赵书熹,可看了看赵三这明面上的伤不少,恐怕暗地里的伤更多呢,这些罪就让他自己去受吧,赵书熹开的药里面也没有止痛的药。
反正这些药呢,让赵三痊愈的效果是有的,就是止痛的效果会差一些。
赵书熹几针下去赵三就悠悠转醒了,见到赵书熹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倒是把赵书熹和周围的人都吓得一愣,赵三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见鬼了呢。
两个人这算是新仇旧恨,在一块冤家路窄了,不过赵三这一次却忍了又忍见到赵书熹就赶紧跟他的兄弟几个离开了。
那几个人见他走的这样快,一个个的就更加奇怪了,不过还是有人特别有眼力劲儿的将柜台上的那包药给拿走了,自然银子是用赵三钱袋子里的银子结的。
至于钱袋子里面剩下的银子吗?他们送赵三过来一趟容易吗?这剩下的自然就是他们的辛苦费了。
“谢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