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面听墙角的左清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安慰人的方法,若是他这样安慰他姐姐的话,恐怕他姐姐早就不知道被气了多少回了。
赵书熹知道自己之前那些什么安慰的话都说的跟狗屁似的,不过看样子这竟然还挺有效果,至少现在左云裳笑了不是?
“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这几天我已经试了几个药方,一定竭尽全力!”
“我知道,谢谢你。”
之前赵书熹的确是有些抑郁,不过被左云裳这样莫名其妙的安慰一通,她的心情还真是好了一些。
又过了几天,赵书熹总算是研制出来了,能够抑制徐子然体内的毒的药。
这是她试验了好几个药方之后得出来的,一个对那个毒确实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不过没有亲自试验过,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而且这只是抑制的作用,真正要清除毒素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方面赵书熹看到左云裳每天都担心的样子,其实也很想快点能够研制出解药,而另外一方面这解毕竟没有实验过,所以究竟要不要用药,要不要在徐子然身上试验,现在还得看左云裳的想法。
“夫人这个药是我配出来的,这几次比例最好的药应该对它的毒会有克制的作用,不过目前这个药并没有在谁身上试验过,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些其他的反应,至于有没有后遗症我也不太清楚,现在就看夫人要不要替他用这个药了。”
这是最担心的就是后遗症的问题,按照这些药相生相克的原理,赵书熹这一次研究出来的药,对于徐子然的那个毒是有克制作用的,可克制作用之后会不会产生什么其他的影响,就连赵书熹自己也不太清楚。
如果是之前左云裳可能还会犹豫一段时间,可是现在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左云裳已经没有那个时间再耗下去了,这些天左清也找了一些大夫过来,可是那些大夫对于徐子然的病根本就束手无策,他们甚至很多人就连徐子然是中了,什么毒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对症下药了。
而且这些天徐子然看上去已经越来越虚弱,从前好好的一个人现在整天躺在床上,即便是每一天左云裳都会为他擦拭,身体都会为他的肢体做一些运动,这个也是赵书熹告诉他的。
免得徐子然在床上躺得太久,肢体会不适应。
如果现在不相信赵书熹不采用赵书熹的治疗方法的话,左云裳实在是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又还有谁可以帮得上忙。
在知道赵书熹已经研制出药之后,左清也来了,听到赵书熹说后遗症,他也不清楚,也不能保证这个药效,所以脸上的表情有一些不好看,毕竟左清和左云裳不一样,没有和赵书熹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赵书熹说话的方式。
认为赵书熹说这样的话是在推卸责任。
正当你思想要发火的时候,左云裳制止了他,让他出去替自己找一些东西,实际上就是将这个弟弟给支开一点,害怕会影响到赵书熹。
左云裳很了解赵书熹,赵书熹只是不想给自己希望,之后又让自己失望,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
“给他用药吧,现在夫君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任何大夫都没有办法了,既然赵姑娘你已经研制出来了药,就麻烦你了。”
赵书熹准备好了相关的药物和一些器材正准备开始给徐子然治疗,这个时候许久不见的奚嬷嬷又突然冒了出来。
奚嬷嬷也是完全没有办法了,自从夫人回来之后,他过的日子是大不如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话导致奚嬷嬷这段时间在府中地位大不如前,又或者是因为少爷生病的缘故。
之前奚嬷嬷可是能够和徐管家平起平坐的,可惜这段时间徐子然一直在昏迷之中,整个府中的事情都是由左云裳管着的,左云裳自然不可能再给奚嬷嬷,什么多的权利,一切都交给了徐管家,奚嬷嬷手上没有了权力也没有人撑腰,那地位自然而然的就下去了。
府中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极其精明的人,看到奚嬷嬷如今大势已去,谁还会贴着他身边再像从前那样服侍他呢?
如今奚嬷嬷府里面唯一可以指望的就是少爷了。
如果徐子然在出点什么事儿,那奚嬷嬷在这府中,可真的就是人人都能够踩一脚了,况且之前奚嬷嬷可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做了不少的事情,这府中和他有过过节的人并不少,日后若是少爷跟着去了,那她这日子也别想好好过了。
所以这府中除了左云裳之外,奚嬷嬷是最不希望徐子然出事的。
奚嬷嬷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冲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夫人你要好好考虑才行,少爷可就这一条命,要是夫人你随随便便就同意了,害了少爷可怎么办?”
“夫人,要是老爷和老夫人还在,看到少爷这个样子,一定不会这么草率的同意的……老爷和老夫人泉下有知,看到夫人如此轻率的对待这件事情,怎么能够放心?”
奚嬷嬷双眼通红,看上去就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像是躺着的徐子然是她的亲儿子一般。
赵书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奚嬷嬷这样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左云裳和她是在谋财害命,要害了徐子然呢。
“林妈妈这活人死人难道是你一张嘴就可以定的了吗?身为一个下人竟然越过主仆的身份来对主子的行为指指点点,这就是你做下人的规矩,看来这学府的规矩也不怎么样,既然这样,今天我就替我姐姐好好的整顿整顿这府中的规矩。”
奚嬷嬷刚刚话里话外拿着已经过去的老爷和老夫人来压着左云裳,左云裳要是不好好说话被人抓住了毛病的话,这就是一顶大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了。
这件事情,左云裳不好处理,可是左清却没有任何妨碍。
于私,左清是小舅子,这怎么都是自己家的事,他能够说上一两句;愚公他的官位可是一品,徐子然不过是一个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