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左家,管家便出来迎接他们了。
赵书熹倒是在这些下人里面见到了一个眼熟的人,那就是奚嬷嬷。
奚嬷嬷比他们早几天回京城,赵书熹还想着会不会在路上遇见呢?这倒是在徐府看见了。
谁家的管家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有分寸和规矩的人,跟在他后面的下人,一个个的都行事妥帖有分寸,看上去这家是一个非常重规矩的人家,就是这奚嬷嬷仗着自己从前有几分机缘特殊了。
奚嬷嬷哪里能想到左云裳如此快就回来了,她这一次提前回来其实是听从左云裳的吩咐,也是想偷偷的给左云裳上眼药。
谁知道一回来就知道了少爷病倒的消息,府上每一天都在找大夫,可那些大夫都查不出少爷到底是为何生病,给少爷开了一些药也全无作用,只能够让他每天这样吊着看起来精神好一些,可前不久少爷又昏迷了一次,好不容易请大夫来让少爷清醒了,可没多久又昏迷了。
别说是告状了,奚嬷嬷就连和徐子然说话的时间也没有,看样子这一次如果徐子然不行了,那这徐家不都是左云裳的天下了吗?
奚嬷嬷顿时想到了自己之前得罪过左云裳,要是左云裳趁着这个机会收拾自己的话,那他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况且这来的还不只是一个左云裳来的,还有左清。
要说这些人,奚嬷嬷最怕谁,那就是左清了。
从前左清为了给自己的姐姐称面子,可好好的招待了奚嬷嬷一番,见到这位大煞星,奚嬷嬷低下了头,悄悄的缩在了人后,现在别说是告状了,瞧着徐子然那个样子,奚嬷嬷没有跟着昏迷就好了。
一路舟车劳顿,可谁也没有想着休息,左云裳就带着赵书熹去医治徐子然。
左清原本是不打算掺和这个热闹的,可却想见识见识赵书熹的艺术究竟有没有那么厉害,所以跟着一块去了,至于徐子然这个人,是死是活他本来不在意,如果不是姐姐,左清甚至都不会为徐子然找大夫。
看起来左云裳是真的很紧张,徐子然他们刚刚到还没有安顿下来,就去给徐子然瞧病了,徐子然躺在床上,看样子又昏迷过去了,他们这些人进来的动静,床上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夫人,少爷这个样子已经持续半个多月了。”
“差不多是一个月之前,少爷总感觉容易疲累,后来找了几位大夫,乔都说只是少爷偶感风寒给少爷开了一些药,可是吃完那些药之后,少爷一点好转也没有,直到半个月前突然变得严重了,少爷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徐府的管家朝左云裳陈述着徐子然的症状。
“如果不是左大人又请了几位大夫来的话,恐怕少爷现在情况还会更严重,少爷已经昏迷了好几次了,几位大夫开的药倒是让少爷偶尔醒过几次,不过不久之后又会昏迷过去,这几天少爷的样子是越来越差了,整个人消瘦了不少不说精气神都没了,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徐管家是徐府的老管家了,徐子然差不多是他看着长大的。
赵书熹闻到了一种莫名的味道,越靠近徐子然,这种味道就越强烈,仿佛是某种药的味道,她看了看徐子然的脸色,徐子然看上去年纪不大。
也是,左云裳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这徐子然估计也比左云裳大不了多少。
管家见到左云裳走到了床边,正打算出言阻止。
左云裳看出了管家的意图,说道,“这是我请回来的大夫,这位大夫医术非常高明,专程请这位大夫回来替少爷治病。”
管家看见夫人这么正式的样子,嘴巴动了动没说什么,可是这个大夫是个女子,而且还这么年轻,看上去不太像是一个很好的大夫的样子。
赵书熹却是在初步看了看徐子然的情况之后就说,“徐管家我想问一问,你家少爷在大概半个月前是不是经常失眠躁郁,而且虚火旺盛,脾气不佳,还会有食欲衰退的现象?”
徐管家迟疑的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还时常觉得胸口疼痛,感觉像呼吸喘不过气来?”
赵书熹一边说徐管家就一边点头,一开始还对赵书熹的艺术有一些疑虑,可是看到赵书熹说出这些之后,他觉得赵书熹在他的眼里快成神仙了。
“对对对,您说的全对。”
赵书熹井凭着这样简单的检查就能够说出他的所有的症状,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哪怕是跟赵书熹相处过一段时间,已经见识过赵书熹的医术的左云裳。
一开始还在一边毫无表情的左清,眼神也慢慢的有一些不对劲了,他在信中知道这位所谓的大夫医术很好,可是没有想到看上去这位大夫还真有两把刷子,不像是那些沽名钓誉之辈。
左云裳着急的问,“赵姑娘,你有办法了是不是?”
“你能看出我夫君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吗?”
赵书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徐少爷不是生病,是被人下了毒。”
“根据徐管家所说的,徐少爷的这些症状大概在一个月之前,下毒之人就已经将毒药下在徐少爷身上了。”
其实赵书熹能够这么快速就看出徐子然是被人下毒,而且能够说出徐子然的症状,这还得谢谢容烬和左云裳,正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被下了毒,所以赵书熹那段时间一直在专研医术还看了不少的药材,她刚刚越凑近徐子然便越闻到了一种药材的味道,那种药材便是这种毒的主要成分之一。
再加上他观察到徐子然的瞳孔情况,还有他身体上出现的这些情况,差不多都是那个毒所造成的。
虽然出现这种状况可能有很多原因,可是那种毒药的香味却不寻常,只有那种药材才能够散发出那样的香味,刚刚赵书熹文件了,所以才断定,不过除了他之外,这屋子里的其他人好像并没有闻到这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