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你可是认识?”
夏以安也没瞧见青竹选了谁,只听到了那女子的哭喊,从那凄惨的声音里感觉出来,人可能会差一点。
“那是王府散在外面的眼线,一般都其貌不扬,或者是长时间穿梭再各种街道和赌场中,可以帮王府收集不少的信息。”
夏以安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用不让人注意到的,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女子突然就拦住了自己的马车,看来也是受过人指点的。
“你们有什么联络的方式吗?”
夏以安想要问出来是谁在后面指使这件事情,那就必须要先找到王大柱。
青竹点了点头,随后自己一个人下了马车。
也就等了一刻钟,青竹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个惟帽。
这次她没有走到车厢里,而是和赵飞昂一起驾着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着一条小巷走去。
这巷子有些窄了,马车进不去,没有办法夏以安只能步行进去。
青竹在前头引着路,最后头还有赵飞昂,在夏以安和松枝不知道的地方,还有这周岐山自己的暗卫。
林叔的这个安排是不想让夏以安伤到一丝一毫啊。
王大柱暂住的地方有些小,在巷子里的最深处,还没等走到门口的,就听到了院子里的叫喊声。
“你放开我!我可是摄政王的人!”
女子的尖叫和男人的骂骂咧咧声混杂在一起,王大柱可不想让到嘴的肥肉跑了。
说什么是王爷的女人,要真是的话,青竹怎么可能回把她给自己!
王大柱长得丑但不傻,这女人一看就不是老实的货色。
“你给老子滚过来!”
能在周岐山手底下混饭吃的,自然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虽然办不了什么大事,但拿捏一个女人还是很轻松的。
王大柱拉扯着女人的衣袖,急不可耐的朝着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青竹一脚踹开了院门。听到声响的王大柱回过头来,看到是青竹后便不敢再放肆了。
王大柱是认识青竹的,毕竟在去做夏以安的拳脚师傅前,她可是王大柱的头。
女人趁着王大柱松懈的时候,哭着喊着跑向了带着惟帽的夏以安面前,求她收留自己。
看着眼前的女人,夏以安缓缓地弯下身子,细声的同她说着话:“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琳琅。”
听着是个好听的名字,可是看着琳琅眼神里的精光,夏以安瞬间觉得这人配不上名。
本来还只是怀疑她背后有人,但在小巷里听到的那句话,夏以安便知道,今天这出戏是唱给自己听的。
“绑了。”
夏以安也是毫不顾忌,手指轻轻一挑,示意赵飞昂把人给绑了。
琳琅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去把王大柱绑了,不料那绳索是朝着自己来的。
琳琅尝试着使出她那通天的本事,哀求着赵飞昂放过自己,却毫无用处,就像是冲着一堆木头在说话那般。
赵飞昂绑好后随手便将琳琅扔在了地上,又怕这人吵到王妃,便将方才王大柱扔下的外衫拾了起来,拽着衣袖就塞到了琳琅的嘴里。
那衣服上的汗渍味更是熏得琳琅头晕恶心的。
夏以安看了一眼小院,发现也就知道井口边有个小凳,站着实在是累得慌,便走到了矮凳旁,铺上了块帕子便坐了下去。
琳琅趴在地上看着这一切,眼前的女子是那般的美好,不染一丝灰尘,反而自己却跌进了泥地里。
“是谁,指使你的?”
夏以安的突然问话让琳琅愣了一下神,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看着琳琅不说话,夏以安好心的把方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是谁,指使你拦住我的马车?”
听到这话,琳琅很惊讶她知道了自己是受人指使的,但看着夏以安娇弱的样子,完全没有震慑力,这让琳琅完全没有想说的欲望。
看着琳琅把自己整个人都放在了地上,本来还有些僵硬的身子此时已经非常放松了。
夏以安明白这是瞧不上自己了。
一边想着一边拔出了藏在鞋子里的匕首。
刀子不是很大,也就巴掌大小,是周岐山特意给她打的,平时藏在鞋底,有危险的时候还能做个趁手的兵器。
没想到这匕首第一次见血,竟然是在一个娇嫩的小娘子身上。
弯下腰实在是太累了,夏以安也怕扯到自己胸口的伤。
便将自己新做的绣花鞋露了出来,轻轻地踢了下琳琅,让她整个人都躺在了院子里,脸朝着自己。
“我再问你一次,谁指使你来的?”
夏以安的声音还是很柔和,却让琳琅开始有些害怕了。
她怕那匕首掉下来毁了自己的脸。
但还是有些嘴硬,咬牙坚持没有谁指使自己,一切都是巧合。
看着琳琅还是不说实话,夏以安一脚便踏在了她的胸口处。虽说这夏以安娇娇悄悄的,但脚下的力气可不小。
琳琅的胸口一疼,忍不住的咳了又咳。
“本宫的脾气可不好,你都说了是王爷的人了,要还是不说的话,我便让你变成王爷的鬼!”
夏以安手里的匕首晃来晃去,琳琅眼瞅着也是害怕,闭着眼睛求着夏以安放过自己。
“三......”
“求求你,放过我吧!”
“二.......”
“求求你......”
“一!”
“我说!”
琳琅实在是撑不住了,就在夏以安说完“一”之后,便要把事情全部说出来。
“是,是杨小姐。是她让我拦住街上的一脸马车,还和我说,那马车的车璧上画着一只白鹤,很是好看。”
琳琅说的没有什么问题,今天夏以安做的那马车的车壁上确实有一只白鹤,但是她说的杨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马车可是今天自己出门临时决定的。
“还有那?”
看琳琅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夏以安脚下的力度也加重了些。
“杨小姐告诉我,那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只要我拦下马车,在跟前哭一哭,坐在里头的夫人一心软,便会把我安置在府里,到时候王爷就会纳我为妾了。”
夏以安听着这人异想天开的话,谁同她讲的进了府便能成妾了?
“那杨小姐可是杨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