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芙连忙将跪在地上地春雨扶起来,说道,“无妨,这件事情也不怪你,好在他们已经平安回家了,哦对了,你跟我出来一下。”
春雨随即便跟随着沈雪芙的脚步,来到了书房之中。
“刚刚我去沈府的时候,遇见嬷嬷了,她告诉我一件事情。”沈雪芙眉毛微微皱在一起,一脸沉思的状态。
原来当时偷偷潜入丞相府的那名男子,就是当今圣上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摄政王江慕寒。
由于摄政王江慕寒的皇族身份,所以丞相沈松将此事压了下来。
可惜这位摄政王向来行踪不定,因此,想要找到他还是要废九牛二虎之力。
找江慕寒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江慕寒是自己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所以,你和翠柳二人,帮我暗中调查这位摄政王现在究竟所在何处。”沈雪芙的脸色镇定,但依旧透露着一种令人有些距离感的冰冷。
春雨连忙拱手说道,“是!春雨定当竭尽全力,将功补过。”
话说沈雪芙在苦苦寻找的摄政王江慕寒,此时此刻正在自己的“墓地”之前看望自己。
沈雪芙见自己的两个孩子已经熟睡,小嘴儿还时不时地吧唧一两声,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的样子,于是便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沈雪芙想要去的地方,正是自己的坟墓所在地。
说起私心,沈雪芙还是想知道究竟还有谁能够记得自己,并为自己烧上一炷香。
可是,当沈雪芙前去的时候,这里空无一人,她失魂落魄地站在自己的坟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坟头前已经长满了草,像是已经荒芜了许久的模样,根本就没有人来过。
沈雪芙的最简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悲叹自己的命运。
自己的身份明明是当朝丞相的嫡亲长女,竟然还不敌一个庶出的女儿混得好。
沈雪芙一想到沈梦芙那种张狂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更叫人生气的是,她的爹爹沈松那个家伙,竟然亲手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绝境。
沈雪芙忍不住将自己的双手死死攥紧,握成拳状。
可惜,命运这次并没有安排让两个本应该相聚的人相遇,江慕寒在沈雪芙前来的前几秒钟,刚刚离开。
江慕寒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到沈雪芙的坟前祭拜,毕竟这是曾让自己唯一心动的女子。
江慕寒也不知为何,自己当时对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只是可惜,自从那日匆匆离别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直到打听到了沈雪芙已经离世的消息,江慕寒当时的心中传来阵阵绞痛。
自打江慕寒出生之后,他的日子简直就是难以言喻,遭受过的暗算数不胜数。
江慕寒从沈雪芙的坟前离去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沈雪芙知道如果仅凭自己的调查,恐怕并不会有太大的结果,毕竟这属于皇家之事。
听闻那位摄政王大人因为身受重病的侵袭,被养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知道。
但是,沈雪芙清楚,既然是皇家之事,那太子一定会知道!
于是,次日,沈雪芙便打算硬着自己的头皮,拜访那位刚愎自用的太子殿下江时轩。
沈雪芙对于这个太子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毕竟自己有求于人家,还是要做出低头的准备。
在去往东宫的路上,沈雪芙不停地告诫着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参见太子殿下。”
沈雪芙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恭敬地低头说道。
好在沈雪芙的皮囊并不算是太难看,因此,江时轩也并没有多为难沈雪芙。
“听闻沈小姐想要见本王,不知所为何事啊?”江时轩坐在宝座之上,高傲地问道。
沈雪芙一看见江时轩的那张脸就感觉恶心,她强忍着自己的不适,说道。
“民女想要向您讨一个消息。”
“哦?沈小姐请说,如果本王知道,一定倾囊相授。”
沈雪芙直接开门见山,丝毫没有隐瞒,“当朝摄政王!”
太子殿下江时轩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暗夜盟盟主竟然想要知道摄政王的消息。
江时轩看了几眼沈雪芙,故作沉思状,“不知沈小姐想要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您知道的一切。”
江时轩饶有兴致地靠在椅子背上,看着底下的沈雪芙。
这个摄政王,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江时轩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二人究竟有何瓜葛。
“为什么?”
沈雪芙笑笑,“没什么,就是民女比较好奇,所以想前来斗胆一问。”
随后又说道,“听闻太子殿下向来喜爱兵器,民女这里有一把长剑,不知殿下可否赏光?”
看来沈雪芙是有备而来,江时轩豪爽地笑了笑。
“本王就不看了,沈小姐的暗夜盟向来闻名于世,本王相信沈小姐。”
江时轩的眼底深藏着阴狠的目光,他并不相信这个沈小姐打听摄政王的事情,只是因为好奇。
“你可知,这位摄政王,他现在已经深受血毒,恐怕会不久于人世。”
沈雪芙只知江慕寒身患重病,却没曾想到,他受的竟然是血毒!
血毒自从流传于世,便无药可救,只能在世上苟延残喘,直至死亡。
沈雪芙眼中闪过一丝的难过,却也被目光凛冽的江时轩所发现。
江时轩就像是一条蟒蛇,他的眼睛敏锐无比,凶狠毒辣,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死死缠住沈雪芙的脖子。
“怎么了,沈小姐,不知您究竟与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渊源,这一点本王还是比较好奇。”
沈雪芙装作没事人一样,多年打磨叫她已经能够完全隐藏自己的内心。
“只是听别人说过一嘴摄政王的事情,之后就好像没了消息,时在好奇,所以,这才来问一问。”
江时轩尽管不知道这个沈小姐究竟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但是他清楚,就算是摄政王,那也根本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