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儿虽然对江雪楼有那么点心思,但她一个国公府的庶女,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自己有一天能嫁给他。
现在,鹤时月竟然告诉她,江雪楼答应会上门提亲。
这让她怎么能不惊讶?
“大哥哥,你该不是,以武力逼迫了他吧?”
鹤星儿绞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鹤时月,总觉得,江雪楼那样的人,是不可能答应会娶她的。
鹤时月挑眉,这死丫头,好心帮她倒还成了她的错了?
“我是跟他打了一架。”
此言一出,鹤星儿瞪大了眼睛,随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但是,鹤时月话峰一转:“可是,你觉得江雪楼的功夫在我之下吗?又或者说,堂堂江家的家主,我能逼迫得了他?”
鹤星儿一噎。
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江家可不涉及朝堂,以江家的势力,也的确不需要向鹤时月这个六品小官低头。
那么……
“大哥哥,那江雪楼是真的愿意娶我?”鹤星儿想了想又说,“可是,听说曾经有丫鬟想要爬他的床,被他丢出门外都是轻的,那不打死也得脱层皮,我莫名奇妙的出现在他的床上,他没打死我已经是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了。”
“怎么可能还愿意娶我?所以,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同意了?”
鹤时月:“我真的就是跟他打了一架,而且还险胜了他一招,而且,也是他主动开口说要求娶的,我可没有逼迫。”
天地良心,她是真没有逼迫。
况且,求娶一事,还是他主动开的口,她可没有说。
可奈何,鹤星儿就是不信。
主要是,江雪楼的人设太过深入人心了,以她对江雪楼的了解,是万不会轻易娶她这么一个,都没见过几面的姑娘。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不要再哭哭啼啼了,安心等着他上门提亲就是了。”
“你也别管他现在是不是喜欢你,反正等嫁进门以后,他有的是机会了解你。”
“我鹤时月的妹妹,怎么可能不讨喜呢?他娶你,他还赚了呢。”
鹤星儿被她这么一安慰,总算是一扫愁云,笑了起来。
另一边。
鹤渺儿没想到鹤星儿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就连外面的风言风语,也在鹤时月的一通操作下,很快就转了风向。
“二小姐,奴婢觉得,吕姨娘说得没有错,咱们确实不应该再有别的小动作了,否则,万一惹恼了小公爷,咱们就真的完了。”
鹤渺儿被妒忌心蒙了眼,哪里如身边的丫鬟看得明白?
鹤时月是个非常护短的人,只能讨好,不能敌对,否则,看看那些曾经找她麻烦的就知道了。
齐家如今早已不复往日风光,就连宁皇贵妃,也被降了妃位,连带着娘家也被打压了。
可是,怒火中烧的鹤渺儿哪里听得进这些?
“都说江家家主表面风流,处处留情,实则心狠手辣,对于那些爬他床的女人,更是毫不留情,没想到,鹤星儿那个贱人居然还能活命!”
她就是不服啊。
凭什么那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人,却处处好运?
“二小姐,您还是消停一些吧,不然,姨娘又要生气了。”丫鬟劝慰道,“如今您被禁足,还是不要去管他们一事情比较好,您素有才名,大不了再去多参加几次诗词大会比拼就是了,何必跟三小姐那等天天抛头露面的人比呢?”
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闺秀比的,不是琴棋书画,而变成了如何会打理生意了?
“如今还有什么才名能比得上登一期<天下知>更风光?又有什么风头,是能进入<天下知>盖住的?”
现在,鹤时月几乎已经成了满京城最亮眼的那一颗星,只要是她负责督办的事件,就没有一件不让人争抢的。
满京城的人,都以能够被她看中而欢喜不已。
甚至,那些姑娘们择偶的标准,都变成了能否有资格到鹤时月手底下做工。
她都快气死了。
但是,让她生气和妒忌的还在后面。
鹤星儿跟江雪楼的事情闹出来没几天,江家便择了个良辰吉日,派了媒婆上门提亲了。
那江雪楼不杀她就算了,居然还要娶她!
她的初衷,可不是为了帮鹤星儿嫁进江家啊!
又气又妒之下,鹤渺儿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来。
鹤时月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都无语了。
那吕氏瞧着也是个聪明人,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如此的一言难尽。
气量狭小就不说了,就这点心机和城府,居然还总想作妖。
“小公爷,奴婢总觉得,这二小姐还会搞出点什么幺蛾子来,这次三小姐的谣言,奴婢怀疑就是她派人做的,要不然,她也不能这般生气。”
害人不成,反而帮了人一把,这都得气死了。
“有吕氏震着,她做不出什么花样来,如今三妹妹也已定了亲了,等得空了,我会去与父亲商议,给二妹妹也寻户门当户对的人家把亲事定下来,免得老在家里作妖。”
这种货,就让她赶紧去祸害夫家吧,她也懒得管了。
“那个车夫抓到了吗?”鹤时月问。
鹤星儿被送回来的时候还羞愤得想要自缢,她也顾不上其他的,这会儿事情告一段落了,她才想起这么个人来。
“小公爷放心,人摄政王已经抓到了,只是,他打死也不肯说出到底是谁收买了他,奴婢觉得,他并不像是普通的车夫。”
一个普通的车夫,断不会这般骨头硬。
“而且,王爷查过他的家小,发现那些人的户籍都有些问题,他们很有可能,跟本就不是车夫的家人。”
也就是说,这一家子,都是特意顶替了别人的身份,潜伏到这京城里来的。
如今事情败露,出了抓到那个车夫之外,旁的人,一概查无所踪。
“小公爷,奴婢觉得,以二小姐的能耐,她就算有心使坏,她也不可能培养得出这样的人来,况且,车夫来京城也好些年了。”
就鹤渺儿那种,最多也就会耍些后宅小手段,玩不出这么大的花样。
那么,那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
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国公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