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匹?我们整个北疆一年到头也生不出这么多小马驹,上哪给你们弄去?”
北疆使臣不满,回想起刚才楚晋帝对他的称呼,再回想一下他们所得到的关于大楚皇室的一些信息,很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眸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忌惮。
传闻,楚晋帝最小的胞弟,自幼就聪慧过人,文滔武略无一不通,早年间更是在战场上待过几年,那些与他交过手的,无一不惧他。
若是他出手……
这么一想,北疆使臣们面面相觑,眸中都露出了几分迟疑。
鹤时月见状,立即激他们:“怎么?提出来要比的是你们,这犹犹豫豫的,是要比还是不比?”
北疆使臣指着她:“我们只想跟你比,不与别人比。”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都想送他们个大白眼了。
“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干脆。”鹤时月走到大殿中间,冲他们做了个招狗的手势,“要来便来,输了,便给我们五千匹战马,再废话,本官就不打了。”
北疆使臣见状,也不再犹豫,立即派了名五大三粗的汉子上前,也不许什么礼让,先下手为强的出了招。
比蛮力鹤时月自然是没法跟人硬碰硬的,但她身形灵活,躲闪腾挪间,愣是没让对方碰到她一片衣角。
几十个回合下来,那北疆勇士有些恼羞成怒了:“鹤大人,你这样还怎么打?”
这种招式在他们北疆看来,就是投机取巧。
鹤时月就等对方筋皮力尽的时候,才出手狠狠一掌击在对方的脖梗处。
接着,再飞起一脚,狠狠踹向对方胸口。
呯!
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整个大殿都哗然了。
北疆使臣们更是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精挑细选的勇士,竟就这么败了!
皇帝龙颜大悦:“哈哈哈,鹤爱卿果然不愧是老国公的孙子,少年英才啊。”
一旁的被无视个彻底的鹤知行:“……”
人家都夸虎父无犬子,皇帝怎么直接跳过他这个父亲,而夸起了爷爷?
随着皇帝话音落下,大殿内的夸赞声也此起彼伏。
其他三国使臣神色各异,有诧异的,有打量的,还有看北疆使臣笑话的。
北疆使臣面色都不太好看。
这个时候,君麟奕再度开口道:“北疆使臣,你们输了,该不会不认吧?”
他说这话时,明显饱含了威胁之意,北疆使臣若是敢说不认,怕他们都没法完好的离开这座皇宫了。
北疆使臣中有人抗议道:“你们这是投机取巧,这也算赢?”
鹤时月挑眉:“你们与我比试,又没有说要比什么,是你们自己人上来就打的,难不成,我还要站在那里等着挨他的拳头,再跟他比谁的身板硬不成?”
殿内其他们闻言也纷纷附和。
“就是,分明就是你们北疆不讲武德在前,这会儿输了,又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怎么?输不起啊?”
“输不起就别挑衅啊,一个个长得牛高马大的,怎么做起事情来这般畏畏缩缩呢?”
“还自诩是勇士能人倍多的国家,我看分明就是一群宵小之辈,呸!”
北疆使臣脸色难看,为首的那名是北疆的丞相,见状不由得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名大臣,然后冲着龙椅上的楚晋帝施礼。
“大楚皇帝,是我们输了,等我等回国后,立即就派人给大楚送上五千匹战马。”
皇帝点头,君麟奕又补了一句:“想必北疆使臣也不是那等说话不算话之人,否则,本王也不介意亲率骑兵,直接夺下你们两座城池来玩玩,虽说你们北疆的土地不怎么样,但只要百姓还是你们原来的百姓,本王也无所谓。”
言外之意就是,除了派兵马驻扎在那些夺下的城池里之外,那里一切都没有变化,依旧是让北疆人管着北疆的土地,而他们大楚,只需要每年看到一定的税收就行了。
北疆丞相面色又是一变。
这个摄政王还真是难缠,他们大楚皇帝都没有二话了,他怎么那么多事?
偏偏,楚晋帝还一个劲的点头附和,半点不悦都没有。
北疆使臣这一行,原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在他们皇室内部挑起矛盾,如今看来,这大楚还真是从内到外都是铜墙铁壁,根本连一丝机会都找不着。
倒在大殿上的那名北疆勇士,很快就被人抬了下去,一场宴会,就以这样的开局,接了下去。
那些原本还想看鹤时月笑话的人,心里忍不住阵阵失落,尤其是宁鹏飞。
他满心以为,就鹤时月那小身板,肯定是经不住北疆那些蛮子的摧残的,可是没想到,她不但赢了,还替大楚赢了五千匹战马。
这不但搏了帝王的欢心,就连那些朝臣们,看鹤时月的目光也添了几分欣赏。
他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怨毒,鹤时月下意识的朝他看去,宁鹏飞来不及收回视线,就与她撞了个正着。
鹤时月挑眉,她就说这北疆使臣上来就揪着她不放,定是有什么原因。
原来如此!
看来,宁家还真是仗着宫里有个皇贵妃,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这种四国使臣进京的时刻,还搞挑事拉非。
很好,看来宁家还是太闲了。
场宫宴,大家各怀心思,等散会后,特地蹭在最后面,跟北疆使臣一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宫门。
“北疆丞相。”鹤时月叫住了对方,笑得十分欠揍,“今日还要多谢诸位在大殿上给了在下一个出风头的机会,要不然,大家还都以为我鹤时月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呢。”
北疆使臣面色僵硬,今日的挑衅,他完全不是在帮对方好吧。
然而,鹤时月却像是根本没看到对方眼中的神色一般,自顾自继续说着。
“今日若非这一场比试,我们陛下还未必会这般看中我呢!你们是不知道啊,虽说我是府中唯一的嫡子,但因着以前的名声,我父亲未必放心把国公府交到我手上啊。”
“别说是我父亲了,就连陛下,也不会把护国公府的兵权交到我这么个纨绔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