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的北绒自然也不服气,因为,囤边在边境的又不止他们一个,北疆和南域谁的屁股也不干净。
总之,这一趟出使,主要是就是来探一下大楚的虚实,若是有漏洞可以钻,那等他们回国后,自然是想要搞点事情的。
大楚两位皇子正在争储的事情,各国都所耳闻,都等着在大楚内部挑起一些争端。
这些事情虽然大家都清楚,但却没必在站在别国的皇宫门口骂出来,而且还为此大打出手。
眼见着宫门口的侍卫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双方很快就成互欧变成了群欧,鹤时月见状也不能不管了。
她下了马车,扬声道:“各位,宫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到时候形容狼狈的坐在宴席上,怕是也影响各国的形象吧?”
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朝她看了过来。
观她身上的官服,知道她品阶不高,当即便哈哈大笑起来。
“你一个小小的芝麻官,还有资格进宫赴宴?”
两方人马不管有多狼狈,但听到这话的人,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鹤时月也不恼,冲众人拱了拱手道:“在下虽只是个六品芝麻官,但也知道这是在他国的土地上,行事还是低调一些的为好,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众人脸色一变:“你……”
她这是在赤果果的威胁他们!
鹤时月才不管他们这些人,只叮嘱守宫门的侍卫道:“他们若是想打,便让他们打好了,只要别出人命就行。”
说完,她率先进了宫门,根本懒得搭理这些蛮子。
那两国的使臣面面相觑,指着鹤时月的背影问侍卫:“他是谁啊?怎么这么嚣张?”
莫非是皇室中的某个皇子?
虽说穿的是芝麻官的官服,但架不住有些皇子就这么低调,就喜欢扮猪吃老虎,就等着不长眼的撞上去。
他们听到的回答却是:“那位是护国公府的小公爷,告诉你们,千万别去招惹他。”
侍卫越是这么说,那些人越是来了兴志。
不过就是一个国公府的世子而已,有什么不能招惹的?
一行人整理了一下仪容,大步进了宫。
此番宫宴办得很大,为了招待四国使臣,特地挪用了宫里最大的一个宴会殿,殿内布置得大气恢弘。
鹤时月到的时候,许多文臣武将都已经到了。
因着上回跟赛娜西公主比试的关系,那些武将们对鹤时月的印象都极好,她一进门,就有好几个人笑盈盈的冲她迎了上来。
“小公爷,那些将士们都在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军营里教教他们箭法?”
“就是啊,上回一睹小公爷的风采后,便一直无缘得见,小公爷可是国公府未来的继承人,帮着国公爷操练兵马,这也是份内之事,小公爷可万不能推辞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拉着鹤时月进到了大殿内,吵着要跟她先喝两杯。
鹤时月对他们的热情,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诸位,宴席还没开始呢!”鹤时月冲几人拱拱手,小声道,“这四国使臣还在这呢,万一我要是提前喝多了,到时候误了事儿,可就不好了。”
众人脑子一激灵,便清想了过来。
他们一高兴,都快忘了这是四国使臣的款待宴,万一中间出点什么幺蛾子,那他们可吃罪不起。
“倒是我们几个心急了,鹤小公爷,记得有空常来军营。”
鹤时月满口应下,便开始寻起了自己的位置。
看着鹤时月众心捧月,满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宁鹏飞攥紧了双拳。
天知道这些天他一直被拘在府中不让出门有多难受,这一切,都要拜鹤时月所赐。
宁大人看了他一眼,警告道:“这么多邻国的外人在,你可别给老子整出什么丢人的事情来,否则,这次老子一定打断你的腿。”
宁鹏飞那叫一个委屈啊。
这些天,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许多铺子钱庄都来追债,宁大人是焦头烂额,逮谁都想揍一顿,宁鹏飞深知这一点,当然不敢去挑战他的威严。
这个时候,许久不见的傅月清上前与鹤时月攀谈了起来,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但远远看着就相谈甚欢,宁菲儿妒忌得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她向鹤时月献了那么久的殷勤,鹤时月连一个正眼都不肯给她,如今傅月清与他也不过才相识不过月余,二人之间关系竟就这般亲近了。
偏偏,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那鹤小公爷与傅小姐看着,还真是一对璧人,就是不知道两家有没有意向结亲哪。”
这话刺激得宁菲儿几乎都要炸了。
不行,她不能任凭他们二人这么发展下去!
这么一想,她就从自己的位置上起了身,缓缓朝着鹤时月那边走了过去。
鹤时月正跟傅月清聊起《天下知》这段时日的进项,傅月清也没想到,她当初也就是秉着交好的心思去投的那个钱,现在竟然能给她这么大的回报,现在那些表姐表妹的,知道《天下知》有她半成股,都快羡慕坏了。
现在杂志这般风靡,那些在杂志社里当差的人,在亲戚朋友眼里,不知道有多香,说媒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
两人正说得起劲儿,宁菲儿就过来了。
“小公爷,傅姐姐,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也不叫上我。”
说着,她就自顾自的在旁边寻了个位置坐下,仿佛她们之间很熟似的。
傅月清蹙眉,想到之前她企图利用自己对付鹤时月的事情,就不太高兴。
她这人一向直,只要不高兴,就不会藏着。
“宁小姐,我与鹤小公爷怎么说也是合伙人,我们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你挤在这里,不太好吧?”
宁菲儿面色僵了一下,她没想到傅月清竟这般直接,藏在袖中的手,不由得紧紧的攥了攥。
“小公爷最近又有了什么赚钱的好点子?也拉上我呗,我也想跟你们一起。”
她这话才刚落下,傅月清嫌弃两个字差点没写脸上。
这个女人怎么这般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