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儿,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偷我家小姐的东西!”
“我,我没有……是宁小姐耳环掉了,我只是想捡起来还给……”
“呵!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丫鬟打扮的女子趾高气昂的指着鹤星儿骂道,“谁不知道你鹤星儿是你们国公府最不得宠的庶女,想必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鹤星儿咬着唇,手里的帕子都被攥的变了形,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哦,对,我忘了,你们国公府专出废物!你兄长是废物,你是个偷东西的废物!”
丫鬟越说越得意,眼角眉梢好一副嚣张姿态。
就在这时,鹤星儿突然上前,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闭嘴!不许你说我大哥哥!”
清脆的巴掌声仿佛让那丫鬟冷静不少,她反应过来,顿时红了眼,疯了般朝着鹤星儿扑了过去,“好你个小偷,你还敢动手!”
“来人啊!快来看啊!国公府的废物偷东西还打人了!”
随着丫鬟那一嗓子,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鹤星儿哪里见过这副泼妇姿态,很快就被推搡的一身狼狈。
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坚持,“不许你说我大哥哥!”
“我大哥哥不是废物!”
丫鬟越来越得劲儿,抬起手就要朝着鹤星儿的脸抓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寒光一闪,紧接着,丫鬟“嗷”的一声惨叫,整个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而她的手掌,已然被一只筷子刺透!
“什么人!”
丫鬟咬着牙,疼的直冒冷汗,视线四下搜索。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散开,人群后,一抹紫色身影手里把玩着一只筷子,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看见来人的瞬间,鹤星儿眼镜都亮了,连忙起身朝着来人扑过去,“大哥哥!”
鹤时月叹了口气,稳稳的接住小丫头,心疼道,“挨了打,怎么不还手?”
鹤星儿咬着唇,轻声道,“大哥哥说过,被狗咬了,不能咬回去。”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她向来是被狗咬了,那就让狗主子付出代价!
鹤时月替小丫头整理好发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去银铃身边,乖。”
说罢,她正要上前,却被鹤星儿拽住袖子,“大哥哥,星儿没有偷东西。”
“我知道。”鹤时月朝着小丫头一笑,随即转过身看向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丫鬟,笑意加深,“这么丑的耳环,送给咱们府上的夜香人都不要。“
“你,你是……你是鹤时月!“
丫鬟终于反应过来,登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鹤时月。
“嗯,“鹤时月不紧不慢的撸起袖子,神情温柔的能溺出水来,“看来眼睛不瞎,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小公爷要做什么?“
丫鬟吓得浑身直哆嗦,正要说话,下一刻,耳朵上一阵剧痛袭来,“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耳朵上鲜血淋漓,那只掉在地上的耳环不知何时,已然被鹤时月捡了起来,此刻,那耳环生生的刺穿她的耳朵,扎了进去!
鹤时月嫌弃的松开手,冰冷的视线中透着一抹鄙夷,“方才可是你说的,这耳环在谁身上就是谁偷的!如今这耳环在你耳朵上,难道是你偷的吗?“
丫鬟像是看见恶鬼一般,捂着耳朵惊恐的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嚷嚷:“小姐救奴婢,小姐……”
鹤时月瞥了她身后的马车一眼,华丽的马车上,写着一个硕大的“宁”字,放眼整个京城,也就只有皇贵妃的母族宁氏,才有这把华丽的马车吧。
鹤时月懒得与这丫鬟计较,转身拉了鹤星儿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小公爷教训的是,霏儿在这儿代这丫鬟给小公爷和鹤小姐赔罪了。”
马车内,一双白嫩的手缓缓掀开车帘。
鹤时月一回头,就对上一张堪称国色天香的脸。
鹤时月眯起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美人儿。
这宁虞霏虽然瞧着温柔娴雅,可眉宇间隐约有一丝戾气,这种女人,绝非良善之辈。
看见宁虞霏的瞬间,鹤星儿脸色一白,急忙上前护在鹤时月身前。
“宁小姐,这件事跟兄长无关。“
鹤时月挑眉,颇为意外的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鹤星儿,忍不住想笑。
这小丫头……真是把她当成一无是处的草包了啊。
宁虞霏温柔一笑,视线直逼鹤星儿,“鹤小姐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兄长。”
鹤星儿咬着唇,死死地盯着宁虞霏,好像在防狼一般。
“好了,星儿,退后。”
鹤时月发话,鹤星儿这才不甘心的退到她身后,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宁虞霏,满是警惕。
宁虞霏深深地看了鹤时月两眼,随后不紧不慢道:“几个月不见,小公爷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从前的鹤时月,可从来不会管国公府那些人的死活的。
鹤时月虽然记不清自己跟宁虞霏之间有些什么瓜葛,不过凭借女人的直觉,她倒是能猜到点。
一般能让女人这么关注的男人,要么是情敌,要么是前任。
想到这儿,鹤时月突然笑了,“看来宁小姐很挂念我?”
“挂念?”宁虞霏面露鄙夷,却不动声色的敛了起来,不屑道:“挂念谈不上,只不过是担心宁小姐当街动粗的行为,会给国公府和苏府抹黑。”
苏府?
鹤时月一愣,那不是她母亲的娘家吗?
只不过,国公府和苏府如何,关她何事!
鹤时月忽然笑了起来,上下将宁虞霏打量了一番后,忽的笑道:“宁小姐这么在意我府上抹黑,难不成是想嫁给我?“
“鹤时月!你满口胡言什么!谁要嫁给你!”
纵使是宁虞霏,此刻听闻鹤时月的话,也气的小脸通红。
鹤时月却突然冷下脸,面无表情的对上宁虞霏的视线,“既然不嫁给我,那我给谁抹黑,与你何干!“
“鹤时月,你别不识好歹!“
“那我多谢您的好歹了,只不过……”鹤时月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日后再敢欺负我家妹妹,就别怪我让你有个好歹了!”
“鹤时月!”
宁虞霏气的跺脚,可鹤时月拉了鹤星儿,兄妹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人群不远处的茶楼里,一位年轻公子哥意味深长的看着离开的那道身影,戏谑道,“长晔兄,你家这位表弟跟传闻中的好像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