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爹爹的小弟面前,说话放肆一点,也没什么吧?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任务,他立即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乖巧讨喜的样子,冲着萧乐露齿一笑。
“鹤时月,这真是你儿子啊?”萧乐压低了嗓音,朝四周看了看,迅速的坐到她身边,“之有就听说你冒出个儿子来,这满京城都传遍了,不会是真的吧?”
说完,他又上下打量了鹤时月一圈,眼中神色复杂。
这才十七啊,儿子都这么大了,这开荤够早的啊!
就在萧儿思维发散之际,鹤时月没好气的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说道:“我说不是,你信吗?”
古人就算再早熟,但十二岁生娃,这也是不可能的。
“不是?”萧儿怀疑的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小东西,总觉得有些像。
鹤时月翻了个白眼,再次强调自己的年纪:“我才十七,这孩子已经五岁了!请动动你的脑子!”
萧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哦,十二岁还是个孩子呢!”
鹤时月呵呵冷笑了一声,这么浅显的道理,可惜她那个渣爹就是不懂啊,还打得她小命都差点没了。
两人正说笑间,宗室的其他子弟也来了,一瞬间便全都朝着鹤时月这边围了过来,下人们不得已,只能将其他人的位置统统挪了过来。
“鹤大人,听说你给皇上出了个主意,说要在京城办个什么商品交易会?”
“听说你还要办什么美食大赛?我手下也有不错的厨子,你说说那前三甲都有什么好处?”
鹤时月苦笑不已,这想法具体的章程都还没做出来呢,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她的《天下知》办起来,只有把这办起来了,要办其他的赛事,那才有大力宣传的媒介。
所以,这些天她都在看稿子。
还别说,还真有几本不错的故事,这些天她正准备悄咪咪的约见一下呢。
“你们不是说要先给我的<天下知>写话本子吗?写不了故意,收集那些劲爆的消息也行啊,还有,我到时候会辟出一个版块专门留给刑部的大人们,三不五时的,去找他们要点案例,从而给百姓们普及一下律法。”
要不然,那随意当街围堵官员或者闹事的事情屡屡发生,真是一点都不文明。
另外,她建议在刑部衙门外面设一个意见箱,哪些人想要投诉又害怕露脸的,都可以写了纸条往信箱里面塞,相信长此以往,他们京中的百姓,素质会上升一个新的台阶。
只要京城这边有了成效,再普及到周边的城镇,甚至是全国,假以数年,大楚会变成这片大陆最文明的国家。
这边聊得气氛正浓,那边却有人看不惯了。
“鹤小公爷,你如今这般风光,怎么也不知提携提携自家的堂兄弟?”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你那亲二叔可与你们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可如今你那亲二叔的官职,怕是都没有你高吧?”
鹤时月朝那人看去,当即便笑出声来,这不是之前在文音阁丢了大丑的南伯府公子祁沐琛么?
“真是没想到,祁公子与宁少爷倒还真是铁打的好朋友,你们俩居然还没翻脸呢!”
鹤时月不由得啧啧两声,表示十分佩服。
宁鹏飞脸色难看,看向鹤时月的目光,恨不得杀了她。
然而,鹤时月却完全不惧他的目光,说道:“看来南伯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丢了那么大的人,居然都被打一顿,难怪堂堂一个伯爵府公子,竟然还得去巴结讨好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虽然,这个纨绔子弟的背后是宁贵妃,但说到底除了宁贵妃外,这宁家也没几个能拿得出手的。
要不是靠着卖女求荣,宁家也早就在勋贵当中被除名了。
“鹤时月,老子要跟你单挑!”祁沐琛被她说得面目都扭曲了,若非这个人得了陛下的青眼,轻易动不得,他非得给他套个麻袋打一顿,或者,直接找人砍他两刀得了,“你敢不敢!”
鹤时月挑眉,她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出这么合心意的要求,当即便痛快的点了头。
“单挑就单挑,不过,干打架有什么意思,总得来些彩头吧?”
这没有好处的事情,她鹤时月可不干,更何况,天这么热,她坐在这里吃冰镇的瓜果不香吗?
“哎?这是又有人要比斗了?”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是不是要再开一次赌局?”
随着这道声音落下,众人纷纷见礼。
鹤时月朝那人看过去,只见徐云州正摇着折扇,跟苏长晔并肩走了进来。
相比起他的玩世不恭和跳脱,苏长晔简直像个闷罐子,他从进门开始,脸上就没什么表情。
偏偏,无数的贵女,在他出现后,脸上都浮现出了一抹花痴的神色。
鹤时月感叹道,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人,不管他做什么,都能吸引异性的目光。
众人一听到徐云州提起赌局的事情,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荷包。
上回在文音阁,好多人都输得不轻,为此,回家都挨了骂,这要是再来一次,指不定回去会挨揍不算,还要被禁足。
“不敢赌啊?那算了,小爷也就是随便说说。”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找了一张方便看戏的桌子,说道,“那你们俩自己赌点什么吧,我看鹤小公爷就喜欢银票,赌什么都不如赌真金白银来得实际。”
这话甚得鹤时月的心。
她最近要做的生意挺多,随后还要开一个就业培训馆,都是钱。
“那就赌五百两。”祁沐琛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估算了一下自己剩余的月钱,说道,“来不来?”
鹤时月嗤笑一声:“费那么大劲,还得出一身汗,合着就为了赚五百两,不来。”
众人闻言都很无语,五百两对于普通世家贵女而言,那已经很多了,因为,大多数人每个月的月银还没二百两呢。
他们可是听说了,这鹤小公爷在府中过得,连庶妹都不如,他还敢嫌五百两少了?
真是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