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等王爷回来,问问他的意思?”姜清颜有点怕,君倾澜看见她占他床,总不会太高兴。
这男人可洁癖了。
不让人碰的不要不要的!
好不容易他被下药了那次,还是遭人算计,她还害怕的怂了。
现在她要是睡君倾澜房里……
“那王妃也得亲自问王爷啊。”
元嬷嬷不由分说的,将她全部的东西,都搬进了君倾澜的房间。
姜清颜还想着君倾澜回来,拉上元嬷嬷跟他解释解释,看他要是不愿意,她就搬回去。
谁知道君倾澜归来已是星夜,只剩下她一盏孤灯等他了。
君倾澜看到姜清颜在自己房中,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还没说什么,姜清颜就率先站起来说道,“元嬷嬷把我东西搬来的,说我俩住一起,方便交流小逸的情况!
小逸他这几天上书院,很乖的,杜先生每天都夸他。”
“哦。”
君倾澜颇为欣慰。
姜清颜瞧他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像只小羔羊似的踱步多他身边,“那我就在王爷这儿,住下了?”
“嗯。”
君倾澜累了,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姜清颜早就想睡觉了,君倾澜不赶她,她就自觉的朝软榻走去了。
元嬷嬷不够贴心,软榻上没准备她的被子,她还自己抱了床棉被过去。
君倾澜坐在床边,看到她准备睡软榻,眼神冷淡,“你就睡那儿?”
“啊?”
姜清颜以为他对自己睡的位置不满,“那我睡哪?地上很凉的。”
她是医者,特别知道爱惜自己的狗命。
君倾澜冷冷出声,“本王的床不够大?”
她还要跟他分床睡?
“王爷你说什么?我可以睡你的床?”
姜清颜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蹭到君倾澜面前,“睡你的床,也可以睡你吧?比如晚上跟你……”
“你滚去睡软榻。”
君倾澜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给她拍远了。
她还是别睡他的床了。
想的太多。
“就知道你小气!”
姜清颜不服气的哼着,君倾澜就是白莲花,给睡一间房,不给睡一张床,还不给睡人。
她在他房间,睡个寂寞啊!
君倾澜听她碎碎念了半天,心中觉得可笑。
想睡他的女人,倒是真多。
但是他……
君倾澜脑中回想起五年前那夜晚,他再看向姜清颜,目光中便是遗憾和愧疚了。
他于她而言,也不是完整的。
君倾澜早起去宫中,姜清颜便又去找了萧怀衍。
萧怀衍像是时刻准备接客的姑娘一样,每次姜清颜一来,他都英俊非凡,嘴上的口脂,都是鲜亮的颜色。
看着让人有想咬一口的欲望。
但是姜清颜还是跟他谈的正事,“大燕国的事,还是要烦请你继续查下去。”
萧怀衍摇着折扇,风流倜傥,“自然是要给我的颜颜,把事情办成的。”
“这次我换了一批高手,不会再被君月轩抓到。”
萧怀衍花了更大的代价,也更为小心谨慎了。
“多谢你,但我姜清颜也不是白占便宜的人,我也会回报你的。”
姜清颜十分认真。
君倾澜在意她找萧怀衍而不找他,绝非因为她跟萧怀衍关系好,而是他更合适,但她绝不让萧怀衍吃亏。
“你怎么回报我?又不肯和离了嫁给我。”萧怀衍兴致缺缺。
以他现在的地位,揽尽天下财富,除了姜清颜,他没什么想要的了。
“我回报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姜清颜刚说完,就粗暴的捏住萧怀衍的下巴,拿手帕在他嘴上三两下,把他涂的鲜亮的唇脂给擦干净了。
露出萧怀衍这惨淡的没有血色的脸。
萧怀衍唇上火辣辣的疼,“颜颜你稍微轻点……”
“中了多少次毒?”姜清颜单刀直入的问他。
萧怀衍愣了一愣,手指头在空中转了转圈,“十七八次吧。”
他一个外面回去的嫡子,萧家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他每次死里逃生,也够惊险的。
姜清颜深吸了一口气,“把你中毒的时间,经历,毒物,全都告诉我。”
萧怀衍也是很听话,她问什么,他便如实回答,“最惊险的那次,是两年前,我父亲的七姨娘在我的糕点里下了鹤顶红,
我只吃了一小块,还在喉咙里便觉得不对劲,立刻吐了出来。
不过这毒见血封喉,只差一点,我人就没了。”
“你的身体,应该是两年前之后,每况愈下的,给你解毒的大夫,方法太杂,用药太重,
他们只顾解除毒性,却无法顾全调养你的身体。”
姜清颜搭着萧怀衍的脉,越说眉头皱的越紧。
从她在城外第一次见萧怀衍,就看出他身体不好。
只是近日一直忙碌,她没有个理由来给他治疗。
如今,她给萧怀衍开了药,交给下人去熬了之后,便冷眼看着萧怀衍,“脱衣服,一件都别剩。”
萧怀衍的神经紧绷了起来,“你这么……这么急的吗?”
“你脱不脱?”别人姜清颜还能有点耐心,面对萧怀衍,她直接把人按住,上手扒。
她扒萧怀衍的时候,一本正经,“医者不分男女,我要为你施针,你就给我老实点,别想那么多。”
萧怀衍登时一阵儿失望,“原来是要施针。”
他还以为,她看上了他身子呢。
“唉……”
姜清颜一边施针,萧怀衍一边犯贱,“颜颜,我跟君倾澜谁身材更好?
虽然我武功不强,可我平日里,这肌肉练也不错的,你要不要摸摸?”
“颜颜,你看我白不白?”
“颜颜,你……”
“再说我就扎废你。”姜清颜一根银针扎在萧怀衍背上,萧怀衍浑身颤抖着,深吸了一口凉气。
他暂时先闭一会儿嘴。
但是姜清颜不回答,他就当自己的身材,没有比君倾澜差的了。
他估摸着,她也没看过君倾澜的身体。
皇城。
孙公公伺候完君钰喝了两碗汤药,眉头紧皱的在她面前踱步。
君钰斜靠在软枕上,嗓音微哑,“有事就说,没事就别把朕给晃晕了。”
她喝的药太多了,正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