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清颜羞答答的回答,“也不想干什么,就是有些馋王爷的身子!”
君倾澜狠狠的瞪她。
追影大脑一震,内心默默想到:王妃疯了?
姜清颜似是没看到君倾澜要吃人的眼神一般,眨了眨水润的眸,低声道:“昨日搂了一把王爷的腰,王爷腰细,肌肉还十分紧实,让妾身有些……”
“姜清颜!再多说一个字,本王现在就掐死你!”
姜清颜老老实实跟着君倾澜往贤太妃宫里去了。
因为君倾澜在朝中地位水涨船高,贤太妃在后宫也是被尊崇的,居住在温暖宜人的春景宫。
春景宫地如其名,一年四季温暖如春,姜清颜走进来瞥了一眼右边的莲花池,前两天她被淹在里面,都是贤太妃让人往里面丢冰块了,才冷的她着凉。
贤太妃听说君倾澜来了,很是高兴的让宫人出来迎,还指着一个妙龄少女,让她给君倾澜斟茶,“快,灵韫,让王爷也尝尝,你这双巧手泡出来的日铸雪芽。”
姜清颜落座于君倾澜身边,见到一个穿蓝色襦裙的女子向他们走来,女子肤光胜雪,清秀绝俗,眉目间一股书卷气,她纤纤素手端着青玉琉璃盏,双手奉于君倾澜面前,盈盈下拜,“臣女手拙,还请王爷不吝品尝。”
君倾澜眸光冷冽,没有伸手接,“多谢。”
他的话让谢灵韫微微一顿,一双清润的水眸中浮现出一丝疑惑,“是……臣女何处让王爷不满了吗?”
竟然不肯喝她泡的茶。
姜清颜摇摇头,替这位谢家小姐可惜,君倾澜并不是对她不满,而是,他这个时辰就不爱喝茶!
前世她各种跟君倾澜作对,对他的生活习惯还是了如指掌的,就想着什么时候能阴他一把,所以她知道,君倾澜通常是下午喝茶提神,上午他只喝水。
姜清颜起身,在茶桌边上,为君倾澜倒了一杯水,然后递到他面前。
君倾澜冷睨了她一眼,然后接过她倒来的水,喝了半杯。
谢灵韫端着琉璃盏的手微微颤抖,一张白净的小脸,烧的通红,两眼含了泪光,转身退回了贤太妃身边。
贤太妃当即便不悦的瞪了姜清颜一眼,“姜清颜,你给哀家跪下!简直放肆!”
姜清颜闻言,走到大殿正中央,却并未跪下,她站的笔直,“妾身不知何处惹恼了母妃,还望母妃明示。”
“你还不知道?你陷害王爷,害他被朝臣参奏,险些被皇上降罪,哀家罚你,你竟然还推倒了哀家,还得哀家一双腿都摔的不能下地走路了,今日进宫,不先跟哀家叩头认错就罢了,还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你诚心跟哀家作对是不是?”
贤太妃以往对她就没有好脸色,为了把她从君倾澜身边赶走,骂她都是夸大其词,一个点能被她说成一块饼那么大。
这次也是。
姜清颜害君倾澜是害了,但昨天绝对没推她。
姜清颜眼神冷淡,“妾身并未推倒母妃,母妃的腿,也不是摔到才不能下床的。”
她说着,眼神便在贤太妃身上打量了起来。
贤太妃身边,谢灵韫抿唇道:“王妃娘娘,臣女愚钝,可无法见您这般忤逆姑母,她老人家难道还会自己摔倒来冤枉你吗?”
姜清颜淡淡道:“母妃自然不会自己摔倒冤枉我,她的腿根本就不是摔的,是风湿。”
“风湿?”谢灵韫微微愣住。
姜清颜指了指贤太妃搭在腿上的绒毯,“现在已经开春了,母妃腿上还盖着这么厚的毯子,显然是怕受凉,且行走不便,很有可能是双腿骨关节已经发炎肿胀,若是妾身推了母妃,摔伤和风湿的症状是完全不同的,母妃可愿掀开毯子看看?”
贤太妃下意识的抓紧了腿上的绒毯,怒斥:“姜清颜,你放肆!”
“姜清颜,不得顶撞母妃。”
君倾澜阔步走了过来,无尽威压朝姜清颜迫了过来。
姜清颜低头,却不卑不亢道:“妾身并未想顶撞母妃,只是母妃这双腿,妾身可以替她治一治,略略减轻痛苦。”
“王妃莫不是对姑母心怀不满,才会如此说?”谢灵韫清透的眼神里,满是对姜清颜的怀疑。
且不说姜清颜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就算她会点什么,又怎么肯轻易的给她姑母治疗?
她姑母平日里没少刁难她,在王爷跟前给她上眼药。
凭姜清颜怎么样,也不会对她姑母这么大度!
昨日她还被按在姑母的莲花池里喝凉水呢。
姜清颜对于谢灵韫这样柔声柔气的阴阳,只有一个作法。
她起身,上前,一手掀开贤太妃腿上的毯子,然后扒开她的裙子,露出她的一双膝盖骨。
“姜清颜,放肆!”贤太妃骤然被扒裤子,尖叫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了。
可是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她一双膝盖,肿胀的像馒头一样,皮肤上,还出现了一些红色的疮斑。
“已经病变发炎了,怪不得母妃不能下地走路。”姜清颜说着,手伸进袖子里掏了掏,从她的空间里,掏出了一副银针,铺开在贤太妃的软榻上,然后捻针,定穴,稳准狠的扎了下去!
“啊!”
贤太妃疼的大叫。
谢灵韫连忙上前抱住她,“姑母!王妃你快住手,你弄疼姑母了!”
“姜清颜!”君倾澜扼住了姜清颜的手腕,眸中溢出一丝戾气。
姜清颜盯着贤太妃的膝盖,嗓音淡漠却带着一股沉稳,“王爷信我一次。”
君倾澜本是不会相信她的,可是专注着手上银针的姜清颜,身上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给予她信任。
哪怕,她的行为很离谱,一点逻辑都没有。
可君倾澜放开了扼住她的手。
他就守在姜清颜身边,看着她动作。
她一手银针用的干脆利落,还让宫人拿了药草药舂调过来,直接捣药,敷在贤太妃的腿上,用力揉散。
一番折腾之后,贤太妃已经花容失色了。
她好容易忍到姜清颜弄完,去净手,人已经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眼中带着泪花,“姜清颜,你竟敢如此对哀家,哀家定要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