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便揭露了真正的幕后真凶。
“但是太后显然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为了尽早的掌控后宫,掌控皇上,指使郑贵人陷害皇后娘娘,显然是不太高明的手段。”陆心匪感慨着,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我忘了一个人!”
“谁?”
“德妃!”m.qqxsnew
赵辰安慢悠悠地补充道:“亏你还没忘了她,众人都被绕在了其中,唯独她和自己的老二和老四,都被摘出去了,摘的干干净净。看起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她虽然看起来保持中立的状态了,不偏袒任何人,可是很有可能,让郑贵人陷害皇后娘娘的毒计,就是她出的。太后若是出手,必定是雷霆万钧,就如同凭借一个气味定了皇后娘娘的罪一般。可是陷害这种事情,分明还不算太熟练,不然不会这般错漏百出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得赵哲安云里雾里却频频点头.
“可我在想,德妃究竟是不是太后的人?”
“当你移除了所有的答案之后,最不可能的那个反而都是最真实的。”赵辰安开口给陆心匪慢慢地分析着,“德妃在后宫,寂寂无名了这么多年。前面有威严端庄的皇后娘娘,后面有颇得圣宠,时常恃宠而骄的郑贵人,可是她却能够夹杂在二人其中,安然无恙不说,还能平平安安的诞下两位皇子,这样的能耐除了与她自己脱不开关系,应该也是少不了太后的功劳的。”
“所以说太后这些年,虽然在庙中修行,但可不是眼盲心盲,也是少不了德妃的功劳的。”陆心匪冷笑着揭开了每个人的真实面纱,叹道:“这后宫可真是卧虎藏龙啊,看来德妃娘娘看起来与世无争的,其实背地里的心思比谁都多,她恐怕是想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位,万年荣华富贵至极,被尊称为一声太后吧。”
赵辰安看着陆心匪还在流血的伤口,突然开口问道:“伤口怎么还在流血?莫不是离寻给的那伤药不管用?”
“王爷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这伤口有些深,一下子肯定是不可能痊愈的,我又不是神仙,扎的这么深还能当没事儿。”陆心匪翻了个白眼儿,“王爷别大惊小怪了,过几天就好了。”
“这可不行,离寻说了,本王之前听人说鸽子汤对于伤口恢复有益,这样,本王立刻就去打鸽子,熬了鸽子汤过来给你补身子!”赵辰安话音刚落,立刻高声喊道:“夜隐!立刻把本王的弓箭寻出来!”
陆心匪:“……”其实……就是被刀划了一下……
赵辰安:“……”其实……皇叔和他昔年上战场征战杀伐的时候,弓箭都穿透左肩,也没见喝什么鸽子汤啊……
……
太后端坐在寿康宫中,手握一串佛珠,慢慢拨弄着,行的却是杀伐决断之事。
“德妃,这事儿你怎么看啊?你我沉浮多年,见过数不胜数的人命阴诡之事,如今却在一个小丫头的手下败下阵来了。”
“太后,都是臣妾无能,未能辅佐好太后,没能把皇后拖下水。”德妃忙恭恭敬敬地跪下,“陆心匪实在厉害,不仅心机深沉,而且医术高明又会制毒,寻常的下毒之术,根本奈何不了她。又生了一副好模样,引得摄政王殿下对她万分着迷,在她背后撑腰。”
“不是你无能,是她太厉害。”太后不动声色地说了句,“再厉害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听说她父亲是吏部尚书陆秉文啊?”
“是……陆心匪是陆大人原配发妻之女,陆家嫡长女,陆大人无子唯有三女。二女儿陆心娇嫁给了三王爷为正妃,三女儿陆心柔嫁给了大王爷也为侧妃,结果这陆心柔同三王爷之间私通乱伦,被皇上当场抓了个正着,如今幽居在冷宫之中,陆大人听说脸上也无光啊。”德妃难掩幸灾乐祸的本质,赵哲明一下台,刚刚好给她的儿子腾地方了。
太后意有所指地说道,手上佛珠快速地转了两圈,“真是热闹啊!陆大人命中无子,若要是再摊上个不争气的女儿,那可真是福薄了,自己的女儿就应该自己好好管教一番,别让她出去招惹祸端!”
德妃颔首,瞬间心灵神会,“是,太后所言甚是,若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又怎能做好朝廷命官呢?”
……
过了几日平静日子,陆心匪忙着对着剩余药粉研制出皇上中毒的解药,这种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毒,反而更具有挑战性。
赵辰安虽然盼着他死,可眼下动荡,决不能便宜了太后。
李嬷嬷走过来说道:“姑娘,陆大人派人传了个口信过来,说是让您去尚书府中看一看,前些日子二姑娘已经去过了,你若是再不去怕是要被众人指责不孝了。”
陆心匪:“……”她这便宜爹是又要做啥妖呢?
“最近尚书府是出啥事儿了吗?他不好好的当了自己的官儿,又来找我的麻烦做什么?”
“也没听说出了什么事儿啊,老爷还是照常的上朝。”
陆心匪不情不愿地起身披上衣裳,又理了理头饰,“烟雪,你去那两个侍妾身边打探一下,看看父亲这段时间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是,姑娘。”
“嬷嬷,备上一些养身体的名贵补品,和我一起回一趟尚书府。”
……
尚书府中并不冷清,左左右右的侍妾加上府中伺候的下人,里里外外的也是围了一个院子,陆秉文就坐在大厅当中等着,神色十分不善。
“给父亲请安,心匪最近忙着一些小事,所以不曾过来看望父亲,还望父亲勿怪。”陆心匪拿出了亲和力十足的假面笑容,“想着父亲的身子骨,所以又特意给父亲带了一些补品过来,父亲瞧瞧吧,还有父亲爱喝的茶,心匪特意去寻了上好的送过来。”
陆秉文看也不看,脸色阴沉得冷哼一声,“若是指望你,只怕我也是要进棺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