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匪摇摇头,“对现在而言,的确是一场最好的结果,只是永安和南朝如此行事,怕是这边界要有无宁日。”
“乱世如此,要想独善其身,显然是不可能的。”温渊说着,一边褪下了身上繁重的铠甲,他都多少年不曾穿过这种东西了。m.qqxsnew
“哎……”陆心匪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边界那地方,我会继续派人看着的,你也莫要伤春悲秋了。这成大事者,拘不了小节,你可以管,但却管不了那么多。只有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已经是不错了。”温渊笑道:“心匪,你就是心软。你只是看着两本无情而已,实际上心中最软,最是多情了。”
陆心匪一笑,伸手替他擦了擦脸上脏污的血迹,“可能吧。”
她其实只是因为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和平世界的人,她又是大夫,心中总是存着对生命的敬畏,不像这乱世,尸体遍地都无人问津。
……
赵辰安骑在马上,悠悠地启程回京。
他倒也不太在意这场战争的结果,是输是赢都好,平手也罢。
只要边界没落到别人手中就是好的,朝中无人可派,派谁去他都不会安心。
他要做的是这天下之主,谁会轻易在意这一城一池的得失?
“皇叔,”赵哲安坐在回程的马上开口说道:“东派那边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皇叔随时可以启程前去面见郑掌门。还有皇上身边的那个闹起来的宫女,已经查证了,的确是三皇兄安排好的人。是三皇兄从妓院里面赎出来的女子,一直在三王府中伺候,顶了宫女的名头而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接近皇上,一定是受三皇兄指使,另有所图。”
“回京之后,本王立刻前去东派,现在我们需要这样勇猛的势力在背后支撑着。”赵辰安目视前方,“随着他赵哲明闹去,本王正愁没有理由收拾他,这样也好,干脆一网打尽。”
“那选秀之事……选秀之日马上就要到了,皇叔要不要前去瞧瞧?太后这次是为了给皇上立后纳妃了,也算是个大事儿。”
“不去,让太后随意吧。她能看得上眼儿的女子,都不会闹出什么太大的风浪。她这哪里是为了充实后宫、绵延子嗣,太后分明是想转移皇上的注意力,让他不要老跟我杠着,免得没有好果子吃。太后为了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可真是用尽了心思和手段。”
“现在估计又加了一条,那就是别让那个爬上龙床的宫女毫无掣肘。”
赵辰安默认地点点头,一行人继续向前。
……
养心殿中,皇上和灵儿可谓是形影不离。
皇上初尝云雨之事,一发不可收拾,可谓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样的局面,是赵哲明喜闻乐见的。
他派人转告灵儿,“你别沉浸在皇上虚假的爱意当中无法自拔就好,别忘了本王交代给你的事情,好好的挑拨太后和皇上之间的母子关系。再者一定要尽早怀有身孕,早日能够向太后和皇上讨要一个名分为嫔为妃,搅乱的后宫不得安宁是最好的,千万……千万别让这个宫中太过于风平浪静。”
灵儿捏紧了手中的心,攥得手指都有些发白。
她不会忘记的,身为棋子,身在局中,不会轻易忘记自己的命运的。
“皇上,明日就要选秀了,当时皇上三宫六院、嫔妃众多,会不会冷落灵儿,不再记得灵儿了?”
“怎么会呢?朕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皇上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灵儿试探性地开口道:“皇上,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讲,你和朕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
“奴婢总觉得太后此时一定要给皇上选秀,不顾皇上的意愿,恐怕是为了让皇上没心思再理会朝中之事,选了秀,后宫众多女子,皇上的心思就都集中在后宫上了。”
“是么?”皇上不甚在乎,“母后应该没有这样的心思吧,她只是想让朕能够早日安定下来,绵延子嗣,皇家最看重子嗣,可能母后也是想含饴弄孙了。”
“啊……那倒是奴婢多虑了,奴婢只是一心一意的为着皇上考虑而已,并没有想别的事情,也不是存心要诽谤太后的,还望皇上恕罪。”
“这是做什么?你在朕面前不用如此小心,这几日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去寿康宫中多陪陪太后,早点儿让母后喜欢你,也早点儿能让朕给你个名分,把你堂而皇之的带在身边,总做宫女倒也不是个事儿。”
“是,皇上安心吧,奴婢会按着皇上的意思去做的。”
灵儿咬了咬牙,重新依偎在皇上欲望的怀抱当中,太后和皇上多年以来母子情深,想要挑拨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她又是从青楼妓院中出来的女子,早早的就被灌下了让身体不孕的药物,想要怀有身孕,更是难上加难!
选秀在即,那些落落大方的世家贵女就要像礼物一样的被送进宫来了,难保皇上不会对其中的一个两个心动,到时候后宫里哪里还会有她的立足之地!男子的变心,那可是分外决绝的。
灵儿心不在焉地回应着皇上的热情,心里却在盘算着新的出路了。
……
选秀当日,皇上和太后端坐在太极殿的主位之上,看着下方一个又一个的青春美貌的贵女们,一批又一批的轮上来,总有那么一个两个落落大方又笑容恬静的,诗书礼仪俱佳,皇上虽然没表态,但也微笑着并不讨厌。
几个时辰过去,很快就选了一个皇后,两个妃子,又选了几个家世稍逊的贵人入宫。
在加上还有一个灵儿在前面,隆重的册封过后,后宫第一天就出事儿了。
皇后、淑妃和雅妃都是出身高贵,目无下尘,对灵儿这样的女子更是不屑一顾,“你身为宫女,就是奴婢,奴婢对于皇后娘娘行礼居然不跪下叩头,只是轻轻福身,你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