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慕容白看到账单时才知道慕容雨的反应一点也不夸张,她甚至都有点怀疑萧未凛从中拿回扣了。
不过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小圆,让人将银票拿去凛王府。”慕容白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小圆立马就去小库房拿银票了。
这钱慕容白算是掏了,但是慕容雨的痛苦还是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就算不是从自己口袋出去的,但那也是好几百万两啊!
让人送账单的萧未凛倒是没想这么多,既然她要还,那便还,推辞过来推辞过去显得虚假的很。
可是慕容雨要是知道会欠这么多银子,那她宁愿当一个虚假的人…
慕容白看着她心疼的表情,有些好笑,但是依旧没有忘了正事:“好了,我将银子掏了不是让你在这里哭丧着脸的,而是有一件大事交给你。”
她打算将慕容雨培养出来,依照苏家人的本事,加上这个丫头的天分,以后但凡只要有想知道的消息就不会有逃过她耳朵的。
慕容雨一听有大事,就知道发挥她才能的时候到了:“您说!”
“昨天皇后中了毒,说是我送给郡主的暗器所致……”慕容白的话说道一半,慕容雨就知道她想查什么事了。
“姐,你是想知道为什么皇后会知道这件事,而且就这么恰好的设计了郡主跟你,对吗?”她将慕容白的心思猜的很准。
“没错。”不过慕容白并没有说出宋柔体内本身就有毒素的事。
她担心这件事牵扯太广,如今的慕容雨羽翼还不丰满,要是贸然动手查这些事情的话,肯定会被幕后之人盯上,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先让她从小事慢慢开始积累经验,以后到大事上就更得心应手了。
“行,这件事交给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慕容雨说完立马就拽着小凤离开了若青院,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慕容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
这件事安排了,她也是时候去看看她那个曾经无限风光的大娘了。
如今的牡丹院已经无法跟当初相比,宋欢跟慕容雪柔的事情已经成了整个慕容府都知道的秘密了,风光不再。
不过就算风光不再,好歹也有个伺候的丫鬟,虽然这个丫鬟不是个安分的主。
慕容白刚到牡丹院门外就听到了宋欢骂骂咧咧的声音,可她这骂的好像另有其人,所以主仆二人就停下了脚步,听着里边的声音。
“你给本夫人滚出去!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夫人还是别骂了,您以为我愿意来这个一点人气都没有的院子吗?还不是被逼的。”
“我就知道都是慕容白那个小贱人,找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膈应我,你们两个一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欢的声音听着很大,但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整个人已经外强中干,身体差的要死,连动手教训柳飘飘的力气都没有。
里边骂着,外边听着。
小圆的一张脸早已经气的发红:“小姐,大夫人到现在还死不悔改,还有这个新来的丫鬟,一看她都不是个好东西。”
“她是不是个好东西,那我也得先慢慢验验货。”慕容白说着嘴角勾起了一抹带着邪气的弧度:“走,跟你家小姐进去看看。”
她说完先一步走进了牡丹院。
此刻的宋欢正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发狠的眸子看着面前花枝招展的柳飘飘,都没有注意到从外边走进来的人。
“大老远就听到大娘说话的声音,看样子这段时间您过得还不错。”慕容白的声音柔中带着些许讥讽,由远及近的传进了宋欢耳中。
宋欢一听这个的声音,猛的扭头看向房门的方向,在看到那张令自己恨之入骨的脸后,她连呼吸声都粗重了起来。
这个贱人居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慕容白一进来,瞥了一眼站在屋里的柳飘飘,那眼神像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似的。
柳飘飘吓了一跳,但还是故作淡定的朝着她福了福身:“奴婢见过二小姐。”
“嗯,都出去。”慕容白除了这句话什么也没说。
柳飘飘很有眼力见,立马就直起了身子朝着屋子外边走去,小圆也一起离开了屋里,临出去还关上了门。
现在整个屋子就剩下了慕容白跟宋欢两人。
“慕容白,你这是来羞辱我的吗?!”宋欢死死的咬牙道。
她现在每天做梦都会被自己的脸吓醒,而这一切都要拜眼前的这个人所赐,她恨慕容白入骨!
“怎么会?我只是好奇为何这宋家跟皇后都没动静再救您了,按道理来说你们还是亲亲的一家人呢。”慕容白轻笑着开口问道。
宋欢被她的话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她咳着咳着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整个被子,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结束。
要是她这个咳法,过不了多久这条命也就没了。
慕容白给她的的确是解药,不过这个药跟一般的解药不同,它能解了原有的毒,但是同时会下一种新的毒在她身上。
随着时间的增加,毒素就会深入心肺,从脸开始变化,然后蔓延至全身,最后一点一点的溃烂,让中毒者生不如死。
“大娘别咳了,一会儿肺咳出来,那您这条命就真保不住了。”慕容白淡淡的说道。
终于,宋欢克制住了身体的不适,情绪逐渐的平缓了下来。
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面前的慕容白,恨到极致:“慕容白,我要早知道会栽到你手里,当初上官婉清怀你的时候我就该把你们母女俩一起掐死!”
宋欢再一次的提起了上官婉清,她的话让慕容白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从她来到这个地方之后,虽然知道自己的生母是上官婉清,是一个贤良淑德,温文尔雅,还带着些神秘的女子,但除此之外她一无所知。
这让慕容白第一次对自己已故的生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