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尔招呼手下,四下查探了一番。
确认就他们三人回来,这才放心。
入夜,他将三人带回营地。
营地中火光冲天,大批拿着武器的鞑靼勇士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只等天一亮,就去将巴图尔揪出来解决掉。
滕库端过在营帐中,搂着个美人好不逍遥。
只等除掉巴图尔那只老鼠,他就能高枕无忧了。
正想着,就见阿纳尔带着李如梦进来。
“大殿下,我将巴图尔的娘抓来了。
还有这个女人,是他娘献给你的。”
滕库看了眼李如梦和努达,皱起眉头。
“将这两个倒吊到门口,让巴图尔好好看看。
若他再不出现,第一个就剥了他娘的皮。”
李如梦一听,当即软了腿。
“大,大殿下,是我将这个女人带来的。
按照鞑靼风俗,你要将我留下,做你的……女人”
虽然是屈辱了些,可是要保住一条命。
往后不愁没机会报仇,李如梦咬牙俯下身。
“求大殿下,开恩。”
滕库看着她,讥讽一笑。
“就凭你?也配?”
他瞥了眼阿纳尔身侧的苏锦绣,眼睛亮了亮。
“不过,你带来的这个女人倒是不错。
她能留下,你滚出去。
若是你那老鼠一样的儿子乖乖受死,我会考虑留你一条命。”
说完,一摆手。
李如梦跟努达就被拖了出去,滕库端起酒樽,冲苏锦绣抬了抬下巴。
“你,过来给我倒酒。
若不乖乖听话,我就杀了那个女人。”
虽然他的中原话不是很熟练,但说的还算可以。
苏锦绣一动不动,嗤笑一声。
“你去杀,杀完再跟我说话。”
笑死了,她比滕库更想弄死巴图尔那个娘好吗?
听着这话,滕库不由挑眉。
“你的意思,你跟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苏锦绣倒也不多说,上前两步,马上就要走上去。
却忽然听到一声号角,外头的人大喊起来。
“大殿下,巴图尔来了。”
苏锦绣不由站定,微微皱眉。
滕库喝完手中的酒,一拍大腿站起身。
“来的正好,走,美人。
带你去看看,鞑靼大汗的威猛。”
苏锦绣由卫兵拉着,跟在滕库身后出了营帐。
一行人来到营帐外,巴图尔带着自己的人马站在营地外的山坡上。
李如梦跟努达被吊在营地外的旗杆上,见到巴图尔来了,立马哭了起来。
“巴图尔,你个傻子,回来做什么?
还不赶紧跑?别管娘,跑啊!”
巴图尔看着李如梦,眼眶红了红。
策马缓缓上前,看着苏锦绣咬牙。
“你不是答应过我,会送我娘安全到都城?
你,骗了我?”
苏锦绣翻了个白眼,也没好语气。
“问你娘啊!”
巴图尔:“……”
努达听到这话,哭出声来。
“二殿下,是可敦挟持了我,非要回来。
锦绣姐姐拦不住,只能跟着回来。”
李如梦咬牙,哭喊道。
“我若不回来,谁来帮巴图尔?”
苏锦绣瞥了眼,冷笑一声。
“那可真是感谢你回来帮倒忙呢!”
巴图尔听到这儿,也明白过来。
无奈,叹了一口气。
看着滕库,道。
“大哥,你抓了我娘也没用。
她帮不上你的忙,你放他们走。
我愿以死,谢罪。”
若不是娘回来,他带着自己的人马跟滕库周旋。
也未必没有胜算,可现在,一切都没用了。
滕库冷哼一声,拿过一旁的皮鞭缓缓上前。
“你的命,我随时都能要。
想换你娘?可以,将你那精铁矿交给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父汗心疼你。
给了你人手,让你去找精铁矿。
看你这般,应该是找到了。
不然,怎会有人帮你卖命?”
说着,他扬起鞭子,给了李如梦一鞭。
李如梦背上登时一道血痕,嚎叫一声。
“啊……”
巴图尔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眼神瞬间变了。
“滕库,你放了她。
我,给你!”
滕库却没那么好糊弄,叫过阿纳尔。
“阿纳尔,你跟着巴图尔去那精铁矿。
摸清地形,取得印信。
若无误,再回来禀告我。”
苏锦绣闻言,看了巴图尔一眼。
果然,巴图尔身形一僵。
不管有没有印信,若是叫滕库的人找到精铁矿的位置。
他们,绝对活不下来。
苏锦绣咬了咬牙,上前抢过滕库手里的鞭子。
狠狠,给了李如梦两鞭。
“可恶的女人,你要帮忙自己回来就是。
何苦将我着一同受罪,该死……”
李如梦被抽得呼痛不断,巴图尔看不下去。
“苏锦绣,你住手。
你别动我娘,不然我杀了你。”
苏锦绣叉着腰,轻哼一声。
“有本事你来杀了我?不然,我就要打你娘出气。”
“你……”
巴图尔面色变了,反手拿过弓箭。
弯弓搭箭,一直冲苏锦绣而去。
苏锦绣在他动手前,已经避到滕库身后躲过那要命的一箭。
滕库手下的人将箭挡开,滕库看的哈哈大笑。
“巴图尔,看见了没有?
这个美人要背叛你呢!
也是,只要长了眼,都知道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勇士。”
滕库心情大好,拿过一旁的长刀扔给苏锦绣。
“美人,我给你报仇的机会。
去,把她的四肢一点一点砍掉。”
长刀很重,苏锦绣试了几次都拿不起来。
那架势,叫滕库看的越发开心。
“果然是中原的女子,太柔弱了。
只怕连一只鸡都杀不了,啧。”
他挥挥手,示意身侧的人都让开些。
“别伤到你们,让她玩玩儿。”
滕库转头,看向巴图尔。
“你可得跑快一些,不然,等你回来,你娘命都没了。”
转变就是一瞬间,滕库话还没说完。
脖颈上就横了一柄长刀,拿刀的正是苏锦绣。
她勾了勾唇,挑眉一笑。
“杀鸡用这么大的刀浪费了,杀你,倒是足够了。
让你的人,退开些。”
脖颈上一阵刺痛,叫滕库恼羞成怒,他居然被一个女人给骗了?
“别痴心妄想了,你们,逃不了的。
巴图尔就那么好?值得你拼命?”
苏锦绣的刀往上一提,轻松割掉了滕库的右耳。
“为了他?不,我是为了我自己。
别让我说第二次,不然我不介意一点点削掉你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