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夏越及时出声解救了单弘图,“栾云锡,我都答应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郝侍卫面无表情,这段时间他内心经受着拷打,身体经受着摧残,每天又忙碌又痛苦,干脆直接把他杀了得了,何必救他?或者给他找个牢房关起来,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消失在无人的角落。这里根本没人懂让一个忠心的侍卫背叛自己的主子有多残忍!
“陛下若真的同意,那就把人留在陛下身边,给陛下做个端茶倒水的侍从如何?”都扣在寝宫里,随时可以用来威胁小皇帝,作用更大,还能一同看管起来,防止搞事。
“行吧!”夏越点头。
栾云锡抬手摆了摆,几个黑衣人将单弘图和郝侍卫带了出去。
“这就走了?”单弘图一愣,被人从地上揪了起来,心中隐隐暗喜,按摄政王的意思,是打算把他扣在寝宫中的,那可太好了,只要他还在宫里,他就能重新掌控内宫侍卫,只要不是锁进牢房,皇宫就没有地方能困住他!今天被抓,纯属自己大意轻敌,阴沟里翻船了,他会向陛下证明,他并不是无能之人!
夏越并没心思考虑单弘图到底是不是无能之人,因为栾云锡正盯着他,还是那种熟悉的仿佛要把他吞进去的眼神。
这……说起来栾云锡也好久没有履行夫夫义务了,也是该履行一下了,夏越看着面前的老公有点心动。
栾云锡抬手想要捏夏越的脸,夏越往后躲了躲,能不能不要老捏脸,手劲儿这么大捏肿了怎么办?履行义务就好好履行,绕那么多弯子干嘛,床铺左下角有个小抽屉,药膏都在那里,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夏越用眼神看向抽屉所在,希望栾云锡接受到信号,毕竟七年前的老公的技术……着实令人发指,没有药膏他可是要反抗的。
栾云锡却已经将夏越后退的举动当做了反抗之一。
栾云锡笑了,不容拒绝的将夏越压在床上,一只手撑在夏越耳畔,低声道:“陛下这般不愿,是不要单弘图的命了吗?”
夏越拧了拧眉,栾云锡是真能折腾啊,单弘图招他惹他了?不就是单弘图是自己的心腹,平日里走得近一些,而单弘图又是个知情识趣的,懂得逗他开心吗?有必要天天跟防贼一样念叨着吗?
许是夏越鄙夷的眼神太过明显,栾云锡有些生气,“还是陛下心里想着心上人?说起来,陛下的心上人是谁呢?若是单弘图,那他不该如此媚上,早该与陛下两情相许才是。”
夏越:这夫夫义务还履行不履行了?不履行不要一直压着他好吗?知道自己多沉吗?他虽然不是柔弱男子但也不是床垫好吗?
见夏越不回话,栾云锡更生气了,抬手捏着夏越的下巴,“陛下答应过我什么,陛下忘了吗?”
“答应你不反抗。”夏越回答。
“那陛下又做出这些表情给谁看?”
“我没反抗啊!你看你把我脸都捏红了,我都没说什么,这还不算顺从?”
栾云锡眯起了眼,“既然陛下有意顺从臣,不如也告诉臣,你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如何?”
夏越笑了起来,“我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摄政王你啊!”
“陛下,你倒不如说是单弘图,说不定更可信一些。”
“那单弘图的小命还保得住?”夏越奇道。
“保不住。”栾云锡回答,若小皇帝的心上人真的是单弘图,那单弘图必死无疑。栾云锡明白,这也是小皇帝不肯告诉自己,他的心上人是谁的缘由,因为他真的吐露出来,那么,那个人的性命也进入了倒计时,无论天涯海角,栾云锡都必诛杀他!
夏越深吸一口气,“摄政王,你要是找我聊天的呢,麻烦让我起来,咱俩这个姿势,坚持久了都难受,你觉得呢?”
栾云锡:……
他就不该说这么多。
下一刻,夏越的衣扣被扯开,珍珠的扣子崩开,不知道滚落到哪里去了。
夏越哎呀一声,“摄政王,你这撕衣服的坏毛病从哪里养成的?须知一米一食都是农人辛苦种得,一针一线都是绣娘劳累缝制,纵然你富可敌国,也不应该破坏浪费,好好的衣服哪能说撕就撕……唔……”夏越的嘴被摄政王堵住了。
栾云锡觉得小皇帝着实过分淡定,他大约表现的太可亲,才让小皇帝一点顾虑都没有,莫不是他以为自己在与他开玩笑?并不打算真的如何?那小皇帝可就想错了,他费了这么多功夫才终于将人揽入怀中,岂能轻易放过?问题问不出来不要紧,小皇帝心有抗拒也不要紧,他手捏着单弘图这条命,小皇帝到底不能真的如何。
一吻结束,夏越意犹未尽,余光再次示意小抽屉。
这次栾云锡接受到了信号,目光顺着夏越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小小的抽屉藏在不显眼处,看起来是放一些床边之物的。栾云锡没多想,伸手将抽屉拉了出来,露出许多瓶瓶罐罐,栾云锡虽然不近女色,又失去了跟夏越的七年记忆,但并非不懂,一眼就看出这些是什么。
栾云锡神色猛地冷了下来。
夏越还在介绍,“居然被摄政王发现了?那也没办法了,摄政王知道这些是什么吗?这些是用来润滑的,虽然有些羞,但还是要告诉摄政王一下……”
下一刻,一抽屉瓶瓶罐罐被栾云锡抽出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瓷器碎裂声,许多药膏糊了一地,沾到地毯上。
夏越:……
把这些东西都打翻了,栾云锡你今天别想碰我!他打死也不再流血一次!夏越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栾云锡。
栾云锡连浅淡的笑容都撑不住,神色里满是冰寒,甚至藏着些许暴虐杀意。
夏越:玩脱了。
栾云锡薄唇轻启,“看起来,陛下的心上人还是在内宫才是。”若非如此,龙榻旁不会藏着这么多润滑药膏,可见是常用的。
夏越咽了咽口水,他有心想跟栾云锡履行夫夫义务,所以有点兴奋了,再者便是担心自己如初次那般受伤休养半月,才不停的暗示药膏所在,最后就是他心里隐隐期待,他希望栾云锡能在看到药膏之后,意识到这些东西的熟悉,进而想起来点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也好为以后他坦白真相打下基础。
没想到,大猪蹄子想不起来也就算了!还生这么大气,还把药膏都打翻了。
“所以,是我看走了眼,当真是单弘图?”栾云锡冷声询问。
夏越觉得单弘图这条命他可能是保不下来了,也就道:“不是。”
“他身为君王近卫统领,最方便亲近御前,不是他还能是谁?副统领?还是其他侍卫?”
“说出去你可能不信,这些东西是我自己一个人用的。”夏越颤声道,单弘图要保,其他男人……呸!其他侍卫也要保啊!都是他忠心耿耿的近卫们。栾云锡这飞醋是越吃越远啊!
“自己用?”栾云锡挑眉。
夏越满脸羞愤,默默的从抽屉后面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就是失忆前的老公也不知道他藏了小玩具,但为了保护他忠心耿耿的侍卫们,他只能如此。
夏越一边佩服自己的机智,能这么快找到理由解释药膏的存在,一边又暗自神伤,觉得自己的小秘密在栾云锡面前暴露无遗,就是夫夫也是有小秘密的好不好,栾云锡逼他至此,太过分了!夏越红了眼眶。
栾云锡完全不理会夏越的抗拒,接过夏越手中的木盒倒出一堆大小不一的用具,栾云锡的世界被震撼了,虚活二十多载,他也从未一次见这么多。
夏越不是有意存这些小玩具,只是他是皇帝,而栾云锡是摄政王,大部分时间栾云锡都不能留宿宫中,两人相会都需要提前安排,七八日能同寝一回就不错了,忙起来的话甚至一月都未必能有一次同寝,他也是有需求的,而宫人向来体贴入微,自他与栾云锡在一起之后,他的床边木匣里就多了不少药膏用具,夏越扔了一部分,但也留了一部分,有什么问题嘛!完全没有!
栾云锡久久不能言语,眼前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对小皇帝的认识,无论是他记忆中的小皇帝还是现在这个小皇帝,他都不能想象。
夏越转头将自己闷在被子里,指着门口,“你走,我现在不想见你!”
栾云锡并不打算走,手指轻轻抚摸过散落在床铺上的用具,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小皇帝使用这些的模样,心跳的更厉害了。
但纵然如此情况,栾云锡还不忘黑一把夏越的心上人,“想来是陛下寂寞才会如此,有些人,有跟没有一样,既不能常年伴驾服侍君王,又害的君王深陷相思之苦,完全就是个废物。”栾云锡丝毫不知自己在骂自己,继续道:“若陛下许我,怎会受这样的委屈?”
被子里,夏越翻了个白眼,正是许了你,才害得他常年孤枕难眠,徒生相思。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信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鬼靈夜扔了1个地雷~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