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太阳西沉。
金鳌岛广场之上,此刻形成了一个奇景,赵公明仿若讲师一样,坐在桌椅之上,而其余的门人,则如酒肆听书人一样,安静坐在蒲团之上,好奇地等待着赵公明要讲的话。
赵公明拍一拍惊堂木,“砰”地一声,响若惊雷。
他道:“诸位同门,本人有幸,于今日破境而入大罗金仙中期果位,突破了困扰我数百年的桎梏。可是,同门们有想过,为何本人今日能破桎梏吗?”
赵公明的提问,引得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而赵公明则就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议论,也不制止,也不解释。
这时,一位门人道:“自然是赵师兄顿悟,破入新境界!”
赵公明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是!也不是!”
那位门人又道:“师兄这是何意?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会是也不是?”
赵公明道:“所谓顿悟,也需要时机,可我数百年都没有时机,怎么今日就又有了?诸位同门莫不是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凑巧了吧!”
又有一位门人道:“哦?那敢问师兄,是如何得到时机的?”
赵公明笑道:“我有今日,全凭一人!诸位同门可猜猜是何人?”
接着,下面一位门人立刻回答:“自是师尊通天圣人!”
赵公明摇头否认道:“师尊对我有授道传业之恩,却没有今日破境恩德。”
又有一人道:“想赵师兄与大师兄关系最好,又想大师兄之惊才绝艳,该是大师兄!”
赵公明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大师兄!”
“接下来,我就该跟诸位同门讲述,我今日的破境之因,大师兄千年自地仙化为大罗金仙,可败准圣的原因!”
话音落,惊堂木再重重一拍!
……
另一边,多宝道人禅院居所。
此刻多宝道人正在修行。突然,他突然感觉大股的同门气息齐聚一处,又听得许多的飞行破空之声,往一地齐去。他暂时停下修炼,疑惑道:“为何感觉有大批同门齐聚一处?又听得大批同门往一处飞去?”
想着,他便施展法术,目运金光。
瞬间,那广场之上这个赵公明在那里说书的事,就看的一览无余。他又细细聆听,却听见“大师兄乃混沌遗脉、盘古胞弟!有挚友光阴主宰,主宰光阴长河,存在过去未来。”等声音。
多宝道人呵呵冷笑,他道:“大师兄啊大师兄,你既成了凡人,也不消停!你哪怕成了凡人,可在截教之中,也将我这二师兄压得一文不值啊。”
“广成子已将你的疯言疯语传了出去。为截教蒙羞,那我这二师兄,今日也该替截教雪耻,以免日后截教弟子出去,将你的疯话说出,污了我截教名声!”
说完,他便施展法术,化金光而去。
……
再回广场,此刻赵公明正将林风所讲,完完整整,又稍微添油加醋地说了出去。而场下听闻的众多截教门人,则神情不一,极为精彩。
有的神情憧憬,极为笃信。
有的目瞪口呆,似信非信。
有的神色凝重,似在思考。
有的面色陈静,不见所思。
有的面露不屑,并不相信。
而赵公明并未管这些,而是继续讲述着林风的故事:“大师兄之跟脚,绝世无双。若非此等出身,怎可在短短千年,修成大罗金仙,又能打败一些准圣?”
“况且,大师兄还有混沌极品黄中李,这等先天至宝,若非是混沌时期的大能者,怎可能轻易拿到?那可是连圣人,都要垂涎之物啊!”
正当赵公明讲述着这些,多宝道人此刻也到了广场上。
他跨步走入一众听者中间,所遇的门人见他,都尊称一声:“二师兄!”
而见多宝道人来,赵公明也暂时停下了讲述。
赵公明道:“二师兄,我正在讲述大师兄的来历故事,你横冲直撞的,是何意思?”
多宝道人道:“公明师弟,大师兄之言语,是推演天机,结果被天道反噬而造成的幻觉,大师兄被其所伤神志不清,我不说什么,但是你在此妖言惑众,是否有些过分?”
赵公明道:“妖言惑众?二师兄,师弟我所讲所述,都是真材实料,可没有丝毫杜撰,怎么可以说是妖言惑众?”
多宝道人呵呵冷笑,说:“你我都知道,大师兄自千年前拜入师尊门下,可那时不过地仙境界,若真是混沌遗脉、盘古胞弟,怎么可能境界如此低微?”
一听此言,赵公明却有些语塞,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那定然是因为大师兄在开天之际,受了什么损害,所以才跌破境界,可是后来,大师兄也还是以短短千年,修回来了!还有我服下的混沌极品黄中李为证!”
多宝道人道:“呵呵,你说那话,可有一丝证据?再者言,若大师兄是混沌遗脉,怎可初拜师时连丝毫的神通功法不会?大师兄以短短千年时光到大罗金仙,全是大师兄资质奇佳,那混沌极品黄中李,也该是大师兄偶然所得。”
“公明师弟,你若真是为了大师兄好,就不该将他的疯话大传特传!你可知道,那广成子已将大师兄的话都说了出去,大师兄,恐怕成了三界笑柄了!”
赵公明却被多宝道人的话说的震怒,他道:“广成子是阐教门人,与我截教非是朋友,中伤大师兄,虽卑鄙却可理解,可是二师兄你,难道不是我截教中人?竟然给他说话!”
多宝道人道:“我不是替阐教说话,我只是说,你别再被大师兄骗了!大师兄已经神志不清!你别再丢人现眼了!笑柄一个就够了!别再出现第二个了!”
听闻此话,赵公明怒道:“多宝!你敢中伤大师兄,我饶不了你!”
说完,猛然挥袖,法力鼓荡,直接将桌椅震碎。
而其他门人见到此状,立刻纷纷逃散,场上只留赵公明和多宝道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