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行雨震惊于关行云怎么会知道混沌的存在,连忙反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混沌?”
行云见常行雨表情便知其中必有缘故,便将当日如何在英宁幻化的雷劫之中见到一个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与混顿争执的事情给众人叙说一遍。
常行雨听后,脸色古怪,半晌不语,然后沉吟道:
“当日叫那魔女差点害了你,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啊!”
行云见常行雨并不直面回答自己问题,便将目光落在了白秀清身上,只见白秀清面色也不大好的解释道:
“我只听黑妈妈提起过,这混沌是被封印在三十三天外的神秘力量!”
此时,碧音也走过来说道:
“昔日家师在紫竹林听讲时,也曾听大士提起过,远在新世界未出现之前,似乎就有混沌的存在了!”
原来那西方二教主在先天之时只是一瓣未盛开的莲花,当年鸿钧未出世以前,宇宙还是一片虚无。
虚无之时,一切尚处在初始状态,宇宙之中还没有掌控能量的法门,是以肆虐的能量爆破时有发生。
后来在永恒的尝试当中,虚无想出了以禁箍的方式来将能量爆破的伤害缩减到最小。
常此以往,哪里要爆破,虚无就将这种禁箍方式用在哪里,这种智慧,就是法的由来。
将要爆破处所越来越多,虚无施展禁箍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久而久之,虚无往复各禁箍之间的线路粗的便称作经,那些细小复杂的,便称作络。
经络纵横交错,贯穿于各个禁箍之间留下的痕迹,则被虚无称之为门。
如此,这就是世间智慧法门的最初由来,广亘的宇宙中,不受控制的能量越来越多,虚无便以之前领悟到的经络,法门,将控制起来的能量制作成一个新的智慧体来协助它管理这些力量,这就是鸿钧的由来!
鸿钧是虚无在宇宙空间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由虚无能量汇聚,有形体的智慧,他根据自身在构造上的不足,通过虚无经络法门的智慧经验,领悟到了更高深的能量操控方法,即以多重经络将肆虐不可控制的能量包裹,后来被其称之为,印!
鸿钧在不计时的岁月里积累了更多的智慧,他用这些高级的智慧,融合了宇宙阴阳的体会,创造了两个全新的智慧体来协助他维持宇宙间的平衡,并赋予他们一阴阳造化复制更多新生命的任务,此二人即为盘古、女娲!
在鸿钧以及虚无的调教下,盘古女娲一方面着力于制造新的生命,一方面协助虚无以封印法控制即将要爆破的能量!
那些被控制起来的能量,在封印中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有的在爆破过程中变成了各种先天法宝,被鸿钧收藏在分宝崖上。
有的,因为爆破的能量太过巨大没能够保留到固定形态,便化作了之后的地水火风等先天元素。
而有些足够幸运的,在封印中没有爆破的能量经过无数岁月的磨练,终究被赋予了生命,譬如西方二教主的前身金莲、苗族的鼻祖盘王蛊卵等。
这些秘辛正是西方二教为金莲时,冥冥之中听鸿钧讲道时知道的。
而混沌,就是在鸿钧创造盘古女娲两大巫族圣人之后才逐渐出现的一股神秘力量。
讲到这里,碧音却是摇头道:
“因为当时佛陀还只是一株没有诞生灵智的金莲,所以对于后来盘古为何开天而亡,甚至最后女娲大圣只能独自造人这些事迹,就不得而知了!”
碧音三人的话古今尚未有人提及,听的行云心头不住沉思,却有成绾醉在一旁不耐烦的道:
“还在这里猜什么,直接找到女娲娘娘问一问不就得了?”
那碧音确实鼻中一哼,不懈道:
“就你激灵!你可知当今世界,现存的六大圣人为何只有女娲圣人的传闻最少?”
“当真是世人以为的,功德成圣落了下乘?”
“你可想过,娲皇圣人身为人族之母,是何等成就?请问,这世上还有哪一个种族能比的过如今的人族的?”
“先不提人族乃是娲皇圣人仿照盘古大神躯体所造,单说三清,西方二教主宰,哪一个能脱的了一个人字?”
“人族尚且如此,何况于创造了人族的娲皇圣人?如此看来,后世仅凭功德成圣实力最弱来掩盖娲皇成就,你不觉得其中蹊跷?”
那成绾醉被碧音的连番质问逼出了傲气,也不知这丫头吃错了什么药,提起话来竟这样的激动。
是以,即使对于碧音的质疑,他也心中存有老大疑问,也是嘴硬的反驳道:
“照你这样说,娲皇圣人如此厉害,除了造人,补天这两样功德之外,再无其相关事迹?甚至在那一次封神之中,巫妖而族惨遭毒手,也没能出面理会?”
那碧音此时也胀红了脸,在没有刚才一起分食爆米花的温馨,冷道:
“你当真以为,娘娘当年是因为实力不济,才错失了门人子弟,连封神都不能参加?”
此时常行雨再忍不住二人争执,出面打断道:
“好了,圣人之事,也是由我等评说的?当年自然别有原因,不然以娘娘仁心,怎忍见门人无辜遭劫?”
被常行雨这样一说,碧音二人也觉得挣的没意思,都窝回原处,闷着不说话了。
却在此时,关行云仿若想通了什么似的,忽然站起,眼中神采飞扬,对常行雨道:
“常哥 我知道混沌是谁了,他就是凶手!”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常行雨更是被他这句话唬的变了脸色连忙封住关行云嘴窍,随后法决一指,将众人拽入行云紫府之中,又焦急的对碧音道:
“在下曾听闻,女帮兵师门曾有一秘术,可将扩散出去的音律收回?”
碧音常行雨一脸焦急,已经猜出多半是行云刚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了,也不用常行雨开口求助,将黄莲鼓一拍,橙芒激射而出,不一会儿裹着一团挣扎着的东西就回到碧音手中。
碧音将这团东西交到常行雨手中,道:
“这就是刚刚行云说出的话,倘若有需要,在下可在这紫府之内再设一道禁制,以防之后的谈话再有泄露!”
“有劳帮兵了!”
常行雨将那团东西攥在手中,以体内常家法力炼化干净,似觉不妥,竟是又同白秀清联手在紫府之中足足布下了几十个禁制,才面色严肃的对行云以他心通道:
“你小子说话,端的口无遮拦!”
关行云不知道其中厉害,反问道:
“常哥你这反应,太过激了吧?有那么夸张吗?”
常行雨面色依然严肃道:
“你那里知道这里头的凶险?倘若那混沌就是凶手的话,他就很有可能已经突破了三十三天的封锁,他若想在这洪荒世界对你动手,恐怕没有几个能阻止的了得!”
随后,常行雨又恍然大悟,点头道:
“难怪,难怪教主一定要炼成印天钟,传言中将来你执令印天,原来是应在了这处!”
这是常行雨第二次提起执令印天,不由得引起行云的好奇,问道:
“印天?”
还不待常行雨做出解释,自那封赦堂单之上,就传出了一个中年声音将他们打断!
“你们倒真以为,就凭你们这点修为的禁制,能瞒的了他吗?”
行云紫府之内一片光华闪过,随即就见堂单之上一个人着威武铠甲而来,其后祥云缭绕,隐有灵光应出,好不威风!
常行雨见到此人,连忙恭敬道:
“小侄,见过堂叔!”
那盔甲之内的中年男人瞪了常行雨一眼,大有怒其不争的味道道:
“堂单在上,少套近乎!要不是胡家三姐早就察觉出你们今天要惹大祸,用娘娘留下的先天法宝设下禁制,不然被那凶手听见,接你等口业而来,害了弟马,你死几回能赎此罪?”
那常行雨被中年人斥的脸色一白,慌忙下跪认错,白秀清也一同请罪,倒看的行云不明究竟,最常行雨道:
“常哥,这位是?”
那中年男人不等常行雨回答,亲自道:
“老夫,常如悔!是你未来的柳家教主,你与我有着一世的师徒之缘,可叫我一声,师父!”
关行云见这常如悔说话似乎很有份量,又恐其责怪常白二人,当即抗议道:
“师父在上,此事不关常哥白姐的事,弟子不消,在这杀劫里权杖他们二位舍命保护,就算有错,那也是我什么都不懂得过错!”
这话大有埋怨常如悔不肯早来的意思,那常如悔乃是积年的老常家,骨子里的嗔怒不知道比常行雨要高上几倍,被行云如此冒犯岂有不怒之理?
当即一股威压涌出,直扼的众人喘不过气,怒道:
“你还懂不懂尊师重道?”
此番变故,骇的常白二人浑身颤抖,当即向常如悔叩拜道:
“还请教主大人怜悯弟马才一出世就在凶人连番算计,日后属下定好生督导弟马再不行此等忤逆之事!”
那常如悔也是古怪性格,先前是那等嗔怒难消,如今见行云在这威压之中,不卑不亢,倒生出几分赞许之意。
又自思日后马家气数全在此子之上,况且自己大堂人马的确是在那凶手算计下没能顺利联络到他,叫他吃了许多苦头,当即心中一软,收了威压,手上施力将众人虚拖而起,却不失威严的告诫道:
“你等切要记住,忤逆不孝,不尊师重道,欺行霸市,为老不尊,为幼不敬,为富不仁,唯利是图此七项乃是这一量劫罪不容诛的恶孽因果,将来此等恶行俱要被打入堂单之内,受累世业果煎熬,永事不可翻身的!”
常如悔此番话引起了行云秋兰佩上的共鸣,他又何尝不想将以上诸般罪恶剿除干净?
于是,躬身行礼道:
“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记下了!”
常如悔点头道:
“尔等切莫再费心追寻以往之事,机缘到时,自然真相大白,如今还是把心思放在提升修为之上,以备杀劫!”
常行雨眼珠一转,将那套“印天钟”取出,呈到常如悔跟前道:
“这印天钟形体上已经练好了,请堂叔过目!”
常如悔将七枚印天钟祭起,好生端详一番,先是对成绾醉赞道:
“薜荔君制物的手法果然精妙!”
成绾醉点头还礼道:
“此等妙物也是我平生所出之最,却不知何日才能目睹它真正的风采!”
常如悔大笑道:
“哈哈!长白神迹不日将要问世,届时行云和此宝或将有一场大造化,你等可先去,我随后就到,我受堂单气数引发,推算到此番过后,便是我北地马家起势的时候!”
常如悔话到此处,堂单之内也光华大放,其上竟有花团锦簇,雾霭流兰的神迹出现,仿佛预示着关府仙堂的大好前程。
行云看的入迷,他与堂单心意相通,对于其上产生的变化自然十分敏锐,等到神迹散尽,已经早没了常如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