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轮回之力牵引而来之时,太一身上突然爆发出无量的金光,伴随着无穷的太阳真火。
瞬间,太一身上那狂暴而又霸道的气息,如同被浇灭了一般,瞬间气息萎靡的不成样子,竟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准圣。
洛云惊讶的看着太一,或许其他妖神不知道太一在干什么,可是洛云却看的一清二楚。
太一竟然将自己早已经炼成神魂的扶桑木给生生的剥离了出来。
这可是神魂炼化于其上的灵根,要想剥离,要忍受多大的痛苦。
这一刻,洛云都不得不承认,太一是个狠人,如此强烈的痛苦之下,他竟然还能引导陆压的神魂往扶桑木之中去了。
洛云知道太一是作何打算,只是洛云没想到太一真的能下的如此决心。
而且不知道太一究竟是算到了还是没有算到,这扶桑木自带的阳属性,竟正是洛云所寻找的阳属性灵根,若是这事在太一的算计之内,这太一当真是大智若愚。
而随着陆压的神魂不断的与扶桑木融在一起,太一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微弱了。
终于,在太一身上气息几近消失之时,终于,陆压的神魂彻底融入了扶桑木之中。
好在陆压与太一本源一致,更与扶桑木本源一致,竟然没有丝毫阻碍,陆压竟然直接突破到大罗金仙巅峰,只差彻底炼化扶桑木,就能踏入半圣之境。
随后,太一气息微弱的看着洛云,笑着说道:“洛云尊者,陆压便交于你了,吾去也。”
话音落下,混沌钟悲鸣一声,被太一扔向了洛云,随后直入混沌之中去了。
“陛下,且等等我们。”众多妖神纷纷追随太一而去。
洛云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感慨的对镇元子道:“镇元道兄,你说混沌之中到底有些什么呢?”
镇元子摇了摇头:“谁知道呢,都说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又有谁知道,混沌之中,圣人会不会也是蝼蚁呢。”
洛云看着陆压,对镇元子说道:“不过我倒是佩服太一,竟能舍弃自身已然半圣巅峰的扶桑木,还能舍弃先天至宝,如此人物,混沌之中,定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镇元子点了点头,随后又看着还在不断的吸取扶桑木能量的陆压,有些无奈的看着洛云道:“这陆压你该带回去了吧。”
洛云点了点头,随后有些奇怪的看着镇元子,问道:“你没感觉到他的气息有些像一个人吗?”
镇元子也是看着洛云,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毕竟是帝俊之子,与太一帝俊气息一模一样,也是应当。”
洛云翻了个白眼,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陆压的身上却是有那个人的气息。
可是,镇元子的圣人之躯,却没有丝毫的察觉,这不得不让洛云感到诡异。
但是洛云却又想到,按照前世传说之中的说法,陆压也并不像只是帝俊第十子那么简单。
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人还在前。
这个陆压和眼前这个陆压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都在洛云的心头涌动,他感觉到了,他身后有一道莫名的线,不断的牵着他,这道线的来源似乎是在混沌之中。
或许葫芦藤世界最终炼成之时,便是洛云往混沌之中走一遭之时。
洛云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都推出脑海,便将陆压收到生机葫芦之中,便要离去。
忽然,洛云身前,一道裂缝缓缓的出现,只见冥河身着血色红袍,怀抱两把凶剑,出现在洛云身前。
不过,洛云并没有什么慌张的,毕竟镇元子就在一旁,冥河也不至于此时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洛云看着冥河那阴沉的模样,有些想笑,却只说道:“不想圣人竟然佯装离去,却在此时拦住吾的去路,也不知太一道友,一路平安否。”
冥河也不管洛云言语之中的揶揄之意,他本就是假装离去,隐在一旁,只为在众圣都离去之后,第一个痛下杀手,夺去混沌钟。
他冥河可不像其他圣人,将名声和评价看的多么重要。
他只需要实惠,可是却不想,太一竟然自己就将混沌钟赠给洛云了。
这让他平白做了小人,所以他才在此时现身。
“洛云,你身上至宝无数,须得知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若你将混沌钟给我,这陆压便由我收作关门大弟子,也不算你失信于太一。”
洛云哑然失笑,这冥河想的可真是美丽,他把混沌钟当成什么了?
不过洛云也不由得佩服冥河,能屈能伸,虽然此时出来,坐实了小人之名,可这也确实是得到混沌钟最好的机会。
洛云若是其他准圣,怕都会被冥河的圣人身份唬的一愣一愣的。
可惜,洛云不是一般的准圣,他得罪的圣人也不是一两位了。
更关键的是,混沌钟到手,洛云半圣巅峰可期,到了那时,洛云与葫芦藤彻底融为一体,纵然没有证道成圣。
洛云依旧可以调用葫芦藤世界之中无穷无尽的法力,再加上洛云手中的各种至宝,洛云便能与圣人碰一碰。
也好叫他们知道,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但是这个蝼蚁不包括他洛云。
还不等洛云回话,镇元子便道:“好歹你也是圣人,何必作此小人模样,平白为天下人耻笑。”
说罢,镇元子便要带着洛云离去。
可是冥河却并未让开身位,镇元子冷笑一声:“看来冥河道友神通大进,却是要与本座做过一场了?”
说罢,镇元子身上气息突然暴涨,竟然在这一瞬间,压向冥河。
而冥河本来不屑一顾,突然,眼睛瞪的滚圆,有些惊异的说道:“你竟然已经踏入混元四重天?”
镇元子大笑一声:“便是你能踏入混元三重天,吾便不能踏入四重天么?”
“我在问你一次,这路,你让,还是不让?”
镇元子霸气的声音响彻整个洪荒。
却是令得冥河面色铁青,镇元子如此做势,他若是不与镇元子做过一场,岂不是他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