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来到了陈都,见到了唐尧,唐尧对重华的到来不予置评,淡淡道:
“汝日后便随吾处理人族事宜吧!”
“尊赤帝法旨。
……
东海之滨,千里杏林。
这一日,夫诸来到了玄元殿,在殿外一拜道:
“弟子夫诸,求见师尊。”
张掖心中好奇,两个弟子都天赋异禀,基本上不用他操心,这时候过来干什么。
“进来吧!”
夫诸缓步走进了玄元殿,拱手一拜道:
“启禀师尊,弟子自晋升大罗后期后。修行速度便慢了下来,如今欲要出去历练一番,还请师尊恩准。”
张掖轻轻一叹,还是资质低了些,下品先天跟脚是强,但是准圣也就到顶点了,还得是有特殊机缘才行。
他和缓的开口道:“汝且去吧!尔如今修为在洪荒之上也算是高手了,此去一切小心。”
“是,师尊。”
夫诸大罗后期修为,手握极品先天灵宝,在大罗中都是顶级的一批人,安全方面张掖并不担心。
张掖如今烦心的是如何给夫诸提升跟脚,自己和风雷仙杏同根同源,本来就是一体。是以可以融为一体。
只是夫诸为兆水之兽,洪荒中可以能让夫诸晋升跟脚的东西并不多,就张掖所知只有两个。
一是大巫相柳的本源,相柳天生自带水之法则,是共工部族的大巫,出现之地化为泽国,与夫诸相似。
只是相柳远古一战已经身死道消,早已回归天地之间,连真灵都没有留下。自然行不通。
另一个就是祸斗了,此兽为火之凶兽,与夫诸相对,二者是宿命的敌人。
若是取得祸斗本源,让夫诸吞噬,他的跟脚便可以提升至中品先天,且掌管水火法则,日后未必不能借此领悟阴阳法则,走出一条通天大道。
只是夫诸本是兆水之兽,贸然融合祸斗本源定会出现问题,一个不好就会元神寂灭,数十元会修为化为乌有。
张掖犹豫片刻,终于长长叹一口气道:“如何抉择,便待他归来后让他自己决断吧!”
且说夫诸出了千里杏林后感觉浑身舒畅,自他诞生以来,就出去过一次,帮助轩辕战蚩尤。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待着,静静修炼。
这一出来,就留下了一段传说。
夫诸来到了人族聚居地,红尘纷扰,他从未见过,还有比人族红尘气息更重的地方吗?
他每到一处,若遇干旱,以自身天赋神通降临大泽,浇灌庄稼,若遇洪涝,则裹携大水而去,救民于水火之中。
夫诸所过之处,人民无不欢喜,渐渐的,人们供奉他为水神,并开始在家中祭拜他的神像。
这一日,夫诸发现自己操控水之法则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而且对于水之法则的理解越来越深。
一道道白色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涌来,夫诸面色惊愕
“这…这是香火念头。”
这正是人族对他的祭拜所得,有人说香火有毒,开什么玩笑?香火有毒是针对神道生灵。
而且有毒的原因是若有朝一日没有香火,神道修士修为不得存进,仅此而已。
香火是纯净的念头。效果与功德类似,却没有功德显着,若是有毒的话为什么还有人修行神道?
人族如今作为天地主角,人皇更是有敕封神灵的伟力,由人族供奉为水神的夫诸渐渐有了一些水神的权柄。
这水神权柄本是远古时期共工所有,要不是共工还在休眠中,怎么会让夫诸得了这一丝权柄?
……
幽冥界中,后土坐镇六道轮回,六道轮回盘再其面前沉浮。
突然,后土猛地睁开双眼,面上带有怒色。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动水神权柄。”
十大祖巫掌握的权柄关乎到能否重新归来,这是巫族的禁脔,谁动谁死。
只见六道轮回盘不停的旋转,散发出玄妙的光芒,众生虚影在六道轮回盘身上浮现。
后土眉头一皱,暗道一声:“怎么是他?”
后土起身走出六道轮回,来到了酆都城,缓步走了进去,身穿淡黄色长裙,周边所有鬼差幽魂对她视而不见。
酆都大帝背负生死图,走了出了,对着后土一拜道:
“玄元见过后土师叔。”
“小友,汝之弟子越界了。”后土缓声道。
酆都眉头一皱,不知什么意思,后土说完就离开了酆都城,回了六道轮回,她知道酆都虽然不懂,但是玄元肯定知道。
大罗跳出时空长河,诸天唯一,等闲之辈已经不能推算,酆都将后土说的话尽数说给张掖听。
张掖听后默默推算,不久,他开口道:“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一道声音从不可知之地幽幽飘来:“可!”
张掖手掌一伸,人族中的所有夫诸雕像通通碎裂,每个供奉夫诸的人脑海中都响起一道声音:
“水神共工。”
就在张掖碎了人族所有夫诸雕像之时,夫诸的身子猛然一顿,张掖的声音再一次在夫诸耳边响起:
“水神权柄暂不可动,尔可继续行善,积累功德,日后当有一桩机缘。”
十二祖巫关乎大事,不可更改,张掖即将证道混元,那时便可让巫妖两族归来。
届时若是夫诸仍然要水神权柄,自可取得。而此时积累功德,日后融合祸斗本源时也更加轻松。
夫诸就这样,走过万丈红尘,看尽人间生灵,不知不觉,他来到了赤水。
女魃助轩辕镇压蚩尤之后,就自行回了赤水,火煞之气已经开始侵蚀她的意识。她不知道还能维持多长时间的清醒。
与其再一次祸乱人族,被人族大能捉拿,关在赤水,不如自己回赤水,自我囚禁。
夫诸面露诧异之色,为何会来这里?
“也罢,终究是战友一场,来了便去看看吧!”
夫诸刚走到女魃居住的山洞,就听见一声声凄厉的嘶吼,还有锁链的撞击声。
他身形一闪,出现在山洞中,他第一时间感觉一股火煞之气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
只见眼前一人身穿青衣,面容时而目赤獠牙,时而清雅隽秀。正是女魃。
女魃在山洞中痛苦的翻滚,锁在她身上的锁链哗啦啦的作响。一身火煞之气将周围石头烤的通红。
夫诸手中出现一个水球,正是水之法则的凝聚体,他缓缓将水之法则往女魃体内注入。
随着水之法则的注入,女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