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啧啧……”
曲岩上前接过,轻轻抿了一口,只觉眼前一亮,整张脸瞬间通红。
他砸吧砸吧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在品尝酒中浓香腥辣,许久后,方才叫道:“好酒,好酒,难以消受的好酒!”
“来,大家一人泯一点!”
说着,曲岩把酒递给大伙儿。
大伙儿也按照吩咐,不敢真的喝,只是每人稍微抿一小口,但那上头的味道,依旧让人不由振奋。
“真是好酒啊,难怪要兑水,若是这般,谁能消受得起?”
“是啊,公子真厉害,懂得东西真多!”
说话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看向白琰的目光都变了,充满了敬佩。
母亲芈沁一直在旁边看着,见状也轻轻偿了一口,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琰。
她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这儿子了。
为何突然间,他就能弄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例如那用来烧烤,或者做菜都十分美味的调味料,还有今日那工艺复杂的卤羊肉,以及改进的美酒,好像什么东西他都突然间懂了一样,而且还是别人不懂的。
“琰儿,这的确是好酒,不过这是谁教你的?”
终于,芈沁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些天一直藏在脑海中的疑问。
“嘿嘿,娘喜欢就好。儿子平日里不就喜欢看书瞎琢磨嘛,别人都说儿子不务正业,说起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只是这琢磨来琢磨去,天马行空,想的东西就多了,弄出这些也没什么!”
白琰早就知道随着自己弄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必然会遭到质疑。
不过这答案他也早就想好了,刚好,他的前身本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东西。
整天想学文,却什么都学不会,如今拿来掩饰一下,刚好。
“原来如此!”
果然,白琰这么一说,芈沁想想曾经的公孙琰,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当下,所有疑虑瞬间打消。
此时,这蒸馏酒的步骤大家已经记住,白琰立刻带着几人来到后厨,洗菜炒菜,做饭拌凉菜等等。
当然,他负责指挥,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在做。
没多久,一个个美味的小菜出现。
那羊肉做成了两类,一类凉拌,一类小炒,味道更是妙到毫巅。
还有一些其他的蔬菜,很快便弄成了三菜一汤。
此时,去联系酒楼的人也回来了。
那边,蒸出来的酒也不少了,这整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白琰才开始调酒。
一切都已经弄好,大伙儿这才开始席地而坐,在院子中就着灯光,大块朵颐。
突然发现,被白琰这一指点,就连做出来的那些素菜,味道都完全不一样了。
……
热闹的公孙府上,吆喝声,欢笑声络绎不绝,大家推杯换盏,大口吃饭,大口吃肉,可谓火热之极。
而另一边,却与这里的热闹完全不同。
深夜中,一道道身影在暗夜里潜行,仿佛融入黑暗一般,没多久便来到了距离公孙府不远的一座小院中。
“拜见少主!”
这十几人来到客堂,一个个黑衣蒙面,看着坐在客堂中,那面相丑陋的少年,纷纷拱手拜见。
少年不识别人,正是范奎。
此时,看到面前这些人,范奎眼前一亮。
“果然来了!”
他心中暗叫一声。
这些都是城南令的死士,在捡到城南令后,范奎立即派出人手调动城南令的死士前来。
不过这城南令在手,也不代表他能调动所有城南令的死士。
首先,同一组织的杀手,也是相互分开的。
狡兔尚且三窟,更别提这些杀手了。
范奎只知道其中一处窝点,所以召集而来的便只有这十几人。
看着面前十三人,少是少了点,但想想,杀一个白琰也足够了。
“免礼,今日我让大家前来的目的,相信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吧?”
范奎起身,平视着面前这些人,声音漠然道。
“知道,少主放心,我等这就杀进公孙府中,灭了公孙一门!”
当先一个大汉拱手,郑重其事道。
“放屁!”
“就你们几个人也敢杀进公孙府中,找死不成?”
范奎一听,不由眉头微皱。
那大汉一脸疑惑,不解道:“少主,何意?”
范奎摇了摇头,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对手,这句话用在范奎和公孙一门身上,再合适不过。
蒙府对公孙家向来不关心,如今,公孙一门开府了,蒙府一点也不关心。
反倒是范奎随时留意公孙一门,在白琰买下公孙府的时候,范奎也在距离不远的另一条街道上卖下一座小院,留作随时观察。
在白琰召集了曾经武安君府上一些家仆归来后,他就知道,在想对付公孙一门,已经没那般简单了。
落单了还好收拾,但要光明正大的针对公孙一门,除非不要命了差不多。
甚至于,他想监视公孙一门,都不敢离得太近,只能相隔一条街。
想到这里,他冷冷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何不让你们现在靠近公孙府?”
那大汉不解,道:“这也是属下之疑惑,还请公子解答!”
范奎抬头,看着大汉。
大汉黑衣蒙面,看不清楚长什么样。
范奎也不纠结他长什么样,毕竟这死士有死士的规矩,不以真面目示人很正常。
范奎道:“你们还真以为武安君府的人这般好对付不成?”
“曾经,武安君府倒下,撤走所有人,倒还好办。可如今,这些人再次聚集在一起,你等真以为那般好对付?”
“我告诉你们,真要这么想,你们就是找死!”
“武安君府,高手如云,剑客如林,即便是一般下人,也多有卧虎藏龙之辈!”
“多余的人不说,就说曲岩,曾经名为犯错,被武安君白起撤下,只能在武安君府当个下人。实则,其本身乃是武安君贴身护卫,战场上,几近无人能敌,其剑术之精妙,远超尔等想想!”
“此刻若杀进公孙府,不说百余人你们打不打得过,就说曲岩这关,就不见得你们能闯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