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由文殊对战虬首。”
随着多宝声音响起,众人明白,这最后一场,将决定此次阐截两教比武最后之结局。
大家屏气凝神,看向两人。
“加油,虬首。”
“加油,不能输给阐教。”
“就看汝了。”
截教众人皆向虬首加油助威,而对方阐教也是替文殊助威不提。
此时,见文殊悠然走入场中,而对面之虬首好像也是自信满满。
文殊手持智慧剑,此剑号称能斩断世间无明烦恼。
虬首手握一把大杆日月刀,远远望去,犹如后世之关公,水浒之关胜。
两人一剑一刀往来互击,霎时已交战了两百来回,两人亦不分胜负。
一旁众人看得,精彩无比,意犹未尽。
通天看了眼原始,见他双眼正紧盯场中两人。
见一时不能取胜,突然,虬首跳开一边,口念真言,头顶瞬间飞出一把金色小剑,直向文殊袭来。
文殊见之,面色一变,慌忙避开。
马上,跳将开来,亦是口念真言。
忽然,四周风声四起,天色昏暗,雾隐尘飞。
只见,从文殊元神中飞出三根金色柱子,各占一方,把虬首围在中间。
还没等虬首反应过来,就被柱上之金圈所擒。
原来每柱皆有一个金圈,柱底各有一朵金莲所托,此宝名曰遁龙柱。
此时虬首被三个金圈分别套在脖子、腰间及脚上,已无法动弹。
截教门人见之,惊骇不已。
见此情景,顿觉此场必输无疑。
此时,阐教门人见之,内心亦是暗喜,觉得虬首只能认输。
此刻,原始亦是露出欣喜之色,觉得此次阐教能最终赢得比赛。
没想到,意外还是出现了。
只见,虬首头一甩,猛然就现出一只青毛狮子,虬首修为瞬间暴涨,遁龙柱根本无法再束缚住虬首。
文殊是满脸诧异,而一旁原始门人尽皆满脸不悦,没想到通天门人竟如此无耻。
之前金光与灵牙皆是靠自己本体赢了对方,阐教门人就觉得这样做,赢得很不光彩。
现在虬首明知自己要输的情况下,又现出本体,这就有点无耻。
坐在高台之上之原始终于忍不住,大手一挥,一股极强劲风朝虬首袭来。
在场众人见之,尽皆骇然,没想到原始会直接向晚辈出手。
一旁通天见状,亦是吃惊不小,忙出手阻拦。
“原始,尔敢。”
通天已忍不住直呼其名,脱口而出道。
身影瞬间飞到虬首面前,挡下了这股劲风,冷眼看着原始。
场下众人惊呆了,个个不知所错,而虬首则是冷汗淋漓。
心思,刚才要不是师尊出手,估计此刻自己小命就不在了。
这可是圣人出手,一般生灵根本无法抵挡圣人之威。
“师弟,你看看,你收的这些徒弟,尽做些无耻之事。为兄早就说过,这些皆是湿生卵化,披毛带甲之徒,根性顽劣、无耻之极,这般畜牲怎能肩负吾等三清传道大任?”
通天门人一听,尽皆大惊,忙齐齐下跪叩首,向通天求情不已。
此刻,虬首已被吓得浑身打颤,不停跪于地上,口喊,
“二师伯,是虬首不对,是虬首不对,是虬首不对...”
原始闻之,连正眼皆不抬一下,任由虬首这般乞求。
“够了,虬首,休要再喊。”
通天大吼一声,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此时,通天铁青着脸,朝原始怒喝道,
“师兄,虬首是吾截教门人,有什么不对之处,吾自会处理,用不着汝来代劳。想当年老师广开大门,教化一方,也从未驱赶虚心向道之人,也从没在意对方是何出生,是何来历?况且吾等皆是一教之主,而汝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诋毁吾教门人,是何居心?大师兄,汝来评评理?”
言罢,通天对着一直闭口不言之太上言道。
原始一听,气得满脸通红,冷哼道,
“师弟,为兄是为汝好。没想到,汝竟然如此不明事理,反道是责怪起吾来了。好好好,大师兄,汝说说,通天师弟他…”
原始气急,转头就看向身旁之太上。
此时,太上再也不能置身于事外,轻咳一声曰,
“两位师弟为何皆如此不识大体,何况还在自家弟子面前…罔顾尔等还是圣人,成何体统?”
两人闻言,脸上瞬间火辣辣的。
此时,通天还是气不过,冷哼一声,转身自行离去。
望着通天离去之身影,太上轻叹一声。
内心已有预感,未来将要发生之事。
这场比武,最后大家是不欢而散。
对于双方门人而言,此次比试已互生芥蒂,开始互看不顺眼。
此后,在原始影响下,阐教门人对截教门人是越看越不顺眼,内心亦生鄙视。
通天气急,一人来到昆仑山断思崖前,望着面前层层翻涌之云海,深吸一气。
暗道,原始对自己收徒一直颇有微词,一直不明白,三教教义皆是来自老师鸿钧,怎么自己教义在原始眼里就成了另类,旁门左道了?
这次比试,在原始眼里所谓有潜力与跟脚纯正之门人,不过如此。
而且,截教教义本是道法自然,强调个人修行,主张上道无德,下道唯德之理念。抛弃一切繁杂之道德观念,一切皆以本心待之。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为定数,一线生机遁去,而本教教义正是截取这一线生机。教义又讲究有教无类,本着体恤苍生万物,本来修行不易,无论是草木兽禽,只要有心皆可修身成人,得道成仙。
试问,此教义有何错?难道就你原始之教义是对的,其他人之教义就错了?
想到这,一股绝强之气势瞬间震荡开来,圣人气势真是非同小可。
太上和原始都感应到了,原始内心一惊,直觉通天修为隐隐以超自己。
三教门人,尽皆惊愕不已,特别是截教众门人,感受老师之绝强气息,暗喜不已。
突然,洪荒大地响起一个声音,
“除多宝、金灵、龟灵和无当四大弟子外,封金光、灵牙、虬首、乌云、毗芦、金箍和定光作为本座之随侍七仙。再封赵公明、吕岳、云霄、碧霄与琼霄五人为截教外门五弟子,其中赵公明为外门首席大弟子,负责管理吾截教外门弟子之修行。洪荒生灵欲修道者,皆可来昆仑山。”
话音刚落,洪荒又一次沸腾,众多生灵闻言,皆争先恐后往昆仑山赶。
坐于玉虚宫中之原始闻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心道,通天这波操作,明显在打他的脸。这是明目张胆地告诉洪荒众生,只要来昆仑山修道者,不管是何出身,皆可入圣人门下。来修道者,必然充斥着很多气运浅薄之辈,到时还不把整个昆仑山搞得乌烟瘴气不可?
想到这,原始被气得脸色铁青,脱口而出。
“通天,这是在胡闹。”
不一会儿,众人在三清大殿外,就听到里面已吵翻了天。
“通天师弟,汝这是在胡闹,洪荒众生欲修道者,皆可来昆仑山?汝以为吾等昆仑山是什么地方,什么阿猫阿狗皆可来之?吾等圣人脸面何在?”
原始对着通天不断呵斥道。
“师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年老师广开门路,教化众生,何时嫌弃过别人出身,为何到汝这里,就要嫌弃这嫌弃那,话吾已说出,亦无收回之可能。”
通天闻之,马上赌气言道。
“你…”
气得原始浑身发颤。
“师兄,你看通天师弟,这,这怎么得了?”
太上此刻脸色亦不好看,对通天抱怨道,
“通天师弟,汝对洪荒之言,言之过矣。原始师弟言之有理,通天师弟可仔细思之,以后任何生灵皆可来昆仑山修道,那吾等圣人脸面何在?”
通天一听这话,满脸愠色,
“好呀,大师兄,汝亦帮着原始师兄来欺负吾?罢了,罢了,看来这昆仑山吾是呆不住了,吾就走,不敢再惊扰两位师兄之清修也。”
“通天师弟,你…”
太上听闻通天如此说,顿时满脸通红,内心是又惊又怒。
通天见此,不再搭话,转身就离开三清大殿。
太上和原始看着通天师弟决然离去之身影,内心瞬间生出一阵难受,毕竟三人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
但两人皆没阻拦,都拉不下这脸面。
此时,太上亦是心灰意冷,轻叹一声道,
“原始师弟,这是天数使然。通天师弟走了,那吾亦要离开这里,重新找个道场,此处就留给师弟做道场吧?”
说完,亦转身离开。
“师兄,你也...”
一下子师兄与师弟尽皆离开,看着偌大之三清大殿,此刻空荡荡只留自己一人,原始顿时怅然若失,脑海浮出以前三人相聚论道之场景…
是吾错了吗,原始一直反复追问自己。
殊不知,这一切皆是天道有意安排。
只因他们三人皆是圣人,一座昆仑山,根本无法承受三位圣人之运气加身。
三清分家是天道必然,而非人为可改变。
“三清还是分家了…”
舒元卿自言自语道。
“元卿,什么三清分家了?”
常羲闻言,一片茫然。
于是,舒元卿把三清分家,前因后果与常羲言之。
常羲闻之,暗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