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难得动动脑子,三人见他肯拿出干将,自然都是满口称颂皇子聪颖。
只是众人,心中几乎同时生出鄙视之心,尼玛,秦国乃是九州雄主,四方蛮夷,在秦人眼中,算得什么?你夺取天下,还要靠匈奴人,真是不像陛下的子嗣,哪有半点真龙血脉?
赵高,李斯,赵佗,本来就各有心思,胡亥愚蠢,反而众人高兴,一番赞赏,哄的十七皇子,当即令人拿出了名剑干将,此剑通体黝黑,乌芒闪烁,一看就不是凡品。
咸阳城,十日之后就要出大事,此时秦风,吃了涮羊肉以后,受不了聚贤庄一庄人剁羊肉,灌香肠那股味道,他心情极佳,架拐带着蒙婧,蒲清二女,回到了大风山土窑。
三人现在有了肌肤之亲,秦风对她们说话,也就没了顾及,说起当年自己在山中偶遇老秦叔,然后慢慢把大风山运营到现在,少年满脸都是自豪。
听见相公吹牛逼,一左一右夹住秦风的两女,心中各有一份温馨,只是两人也是好笑,这秦风哥哥什么都聪明,却就是没想到,老秦叔就是陛下。
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天下最粗的大腿,大风山这许多敛财的秘密,这许多会下金蛋的鸡,恐怕早就被咸阳老饕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这脑袋,还想着造反,真是蠢萌。
两女同时想到蠢萌,一起捂嘴而笑,秦风却没见到,看到了冬日的棉苗还是茁壮,少年满心都是喜悦。
山腰上,众学子朗朗的读书声,穿到了山顶土窑。
稚嫩的“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听的秦风心中一暖,他在大秦留下了无数足迹,只是现在想来,给学子们后世自然知识之启蒙,算得其中最偶浓墨重彩的一笔。
少年事情实在太多,最近精力都在牧场和山庄,此时从山顶往农桑堂看去,昔日几间木屋,现在早就被韩朗等人扩建了,甚至不用他操心,农桑堂都有了自己的长袍,就和后世的校服一般。
秦风心中感动,不禁拉过身边的两女,“咱们该当努力了,早点有个一男半女,大一些了也好去农桑堂学习,我想好了,就是拿下了咸阳,做了皇帝,这农桑堂,也要在大风山!‘
“等到了今年之秋,漫山遍野都是葡萄,山这边的山谷,农桑之学,水车铁犁,马上就能现学现用,如此天道人理融汇。书哪里还有读不好的?”
秦风说到子嗣,两女想起这几日晚上,不禁同时俏脸一红,秦女还是豪放,蒙婧瞪了他一眼,忽然脸色红的紧。
“你这瘸子,晚上折腾的厉害,爹那日也说了,早要子嗣,早要,早要,我也想早,那还不是看你!”
秦风听见老蒙和自己想到了一起,不禁呵呵怪笑着摸了摸下巴,第一次觉得老蒙也算大风山栋梁之才,他一把拉住蒙婧,在少女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把秦国将门虎女,说的骨头都酥软了。
“秦风,真要有孩子了,我蒲家的家业也不想要了,就陪你在此地过些小女子,其实,其实大风山,聚贤庄,我心中都喜欢的很,比起巴蜀之地,可要好的多了,以后无依无靠,你可不要欺负我。”
蒲清其实年纪比秦风,蒙婧都要大些,只是自幼父母不在,巴郡第一豪富女子寡妇清背后,是少女的柔弱之心。
秦风还知道,此次自己拿下寡妇清,巴郡一些蒲家之人其实破喂不满,以为大风山,是贪图巴郡蒲家的资财,蒲清的表哥,一个族中长老,据说正在向着咸阳而来,明着恭贺家主,其实另有心思。
少年自然不怕什么蒲家找麻烦,看着身边寡妇清颇有担忧之色,不禁一把将她揽在了怀中。
“富婆,怕怎地?以为大风山养不起你?不是我说大话,就是你蒲家那些钱,还真未必有我大风山多,还是怕你老公暂时是乡野中人,地位不般配,见不得巴郡宗室子弟?”
秦风故意开玩笑,少年哪里知道,在蒲清心中,他不是地位太低了,实在是地位太高了,少女不是为他担心,是怕自己家中那几个不长眼的,得罪了陛下,蒲家毕竟是她的本家,蒲清可不愿意看见,蒲家为秦军血洗。
当日秦国战舰运去粮食,运走丹砂,蒲家以为都是蒲清在咸阳运转得力,哪里知道,那是陛下亲自出手。
偏偏秦皇又不喜欢自己和秦风的事情,为别人知道,自己提醒都无从提醒起,搞不好,要出大事的。
秦风哪里知道蒲清心中柔肠百结,带着两女向着大风山渭河之流一侧走来,少年看见蒲清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指着当日两人跌倒的小沟,把自己腿瘸的事情说了出来,逗的蒙婧哈哈大笑,蒲清也忍不住斜眼白了他一眼。
眼中之意,当日你不是登徒子,我也不会如此待你。
她本来就颇为妩媚,斜撇之下,娇美更是不可方物,秦风眼中星星冒了出来,眼看风大,正要带着两女去久违的土窑坐坐,却听见石阶处,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
少年心中一动,只见老秦叔皱着眉头,身后跟着老蒙和老王,叔的样子,好像受了什么气,眉眼间颇见郁闷。
“叔,怎么了?看着不高兴呢,是不是蒙武,有讹诈咱们大风山了?还是乌氏倮的人,找咱们的岔子?”
少年看着叔不高兴,连忙被两女扶着走了过去。
秦皇一见到他,眉宇瞬间开朗起来,嬴政本来是阴狠的性子,有什么不爽,从来闷在心中,只是报复的时候,无比的酷烈,也就是后世史书说的,秦皇颇有鹰狼阴鸷之意。
偏偏对着秦风,秦皇越来越不藏着掖着了,将徐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自然,话语间那个徐夫人,变成了挑衅大风山的老妪。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还谁也砍不断她的剑,叔,你放心,我这就去制造化肥的作坊那里,搞点硫酸,怎么的也把她的剑溶了,这老太太,十几年时间,做把匕首,快是快了些,对的起人工吗?就在这里得瑟?”
“要不我让老胡打一把钝剑,铁剑,一剑砸下去,青铜脆弱,砸也给他砸断了。”
秦皇本来一肚皮的心事,被秦风两个馊主意,顿时说的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关中之风忽然大了起来,赵无极和董山,连忙护着这对父子和众人,到了土窑坐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