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前辈,这一切我都知道了,原来我就是碧梦,难怪我才进入这具白骨时,便感觉这白骨是如此的熟悉,仿佛与生俱来便是我自己的骨头,想不到真的是我的。”白诗梦有些遗憾和无奈的说道。
通天听见白诗梦和蜚的对话,暗道诗梦的身世竟是如此坎坷,不过那兽神神逆曾几何时确实是盛极一时的人物。
“公主,这声前辈老臣担待不起,按理来说老臣应是公主的部下,受公主驱使,怎可以前辈相称。”
“蜚前辈,你本就是天地初开之时的凶兽,本就年长于我,修为更胜于我,我纵是公主,也理应如此相待蜚前辈。”
蜚闻此言,亦未多说,随公主去吧,他既找到了公主,也算完成了兽神的遗愿,也不往他这么多年苟存于洪荒之中。
这时倒是通天开始询问道:“蜚为何会帮长耳定光仙做事?百万年前见你时,还神采飞扬。”
“说起来,皆因龙凤量劫,我本在洪荒中苦寻公主的下落,祖龙,元凤,始麒麟因在兽神统治时期和我多次交手,新仇旧恨下,我亦是凶兽,未死于量劫之下,他们仨便计划合力将我封印于钟鼓之山。”
“我在钟鼓之山被囚禁五十万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长耳定光仙进了钟鼓之山,认识了我,又过了十几万年他带着神魔水火罩于钟鼓之山,破开结界,将我救下,因此我便欠他一因果,此次前来白虎岭便是为了还这因果人情。”
“其实定光仙带着神魔水火罩能破掉结界,都因为祖龙,元凤,始麒麟三族争运导致量劫缠身而陨落,若再给我十万年的时间,我亦能从这钟鼓之山中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通天没想到长耳定光仙还未拜入他门下时便结识了蜚,心里不由感叹,看来这长耳定光仙的秘密很多,说不定他就是西方教派入他截教中的卧底,显然通天也这样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神魔水火罩?”通天轻语低喃,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记忆又被唤醒了,想到这里,通天此时真是懊悔异常,都怪他轻信了长耳定光仙,当初这定光仙拜入截教时,这神魔水火罩便是自己赐予他的。
通天没想到这神魔水火罩竟作为了长耳定光仙一厉害的法宝,而如今这法宝又用来了对付诗梦的白虎岭,这长耳定光仙当真可恨!
“哎!”自己亦是有错,才会有如此劫难,通天暗暗想到。
“通天为何长吁短叹?难道是为了这长耳定光仙的事所烦心吗?你放心我必亲自将这长耳定光仙抓于你面前,让他忏悔认错,再灭其元神。”
“诗梦,说起来还是我的错,这神魔水火罩便是我赐予长耳定光仙的法宝,我真是糊涂!”
“只能怪这长耳定光仙心术不正,哪能是你的错呢?”白诗梦又开口补充道。
通天垂下双目,似乎有些沮丧,没有继续说话。
蜚听到白诗梦和通天的对话,心里有些狐疑,公主和通天教主到底是何关系?故交?还是道侣?他们的关系有些亲密了。
蜚当然是赞成公主与通天教主结为道侣的,洪荒谁人不知道三清共享洪荒气运的三层?身具开天功德。通天又是圣人,自家公主也算有了靠山,他当然是喜闻乐见。
这时远在西牛贺洲的定光欢喜佛,心里还是感到不对。诵经时,总忍不住去想,为何静安徒儿还没传递任何消息回来?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白虎岭探查一番?迟迟未归,恐生异变。
思及此处,欢喜殿中的定光再也等不了了,架起云头便开始前往白虎岭的方向。
而此时白诗梦正召集青竹,黑熊精等妖精在洞府中,一同商量白虎岭的后续事宜,当然通天和蜚也是在一起的。
白诗梦准备把白虎岭的小妖们都安顿好了,再去一趟地府,拿回白条的灵魂,这样白条便又可以复活了。
“大王此次白虎岭有五千余名妖兵逝去,一千小妖受伤,加上上次紫浅带出的妖兵,白虎岭现在剩余妖精,大约还有五千,除去妖童,还有四千三百名妖兵可用。”
“嗯,接下来白虎岭便是休养生息了,黑熊精,金豹现在由你们两妖每日负责训练妖兵,在此次战斗中,你们两妖的的表现我都看到眼里,这是黄金仙桃,吃一个便能增加三百年的寿命,便赐予你们二妖。”
黑熊精和金豹都看见了白诗梦手里拿着的黄金仙桃,黑熊精心里一热,觉得白骨大王一出手便是如此的大方,这桃竟能增加三百年的寿命,立马开口:“属下谢过大王此果之恩。”
金豹也开口谢道,想不到他居然也能得到白骨大王的赏赐。
正当白诗梦想继续安排事情时,便感受到白虎岭外有一股灵气波动,来人的修为境界应是在大罗金仙范畴。
在经过几次量劫后的洪荒,除去避世不出的准圣以及圣人,大罗金仙也算得上战斗力的天花板了。
不止是白诗梦感受到这股气息了,显然通天和蜚都感受到了,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这大罗金仙对通天来说算是比较大的蝼蚁,不值得放在眼里,而蜚乃凶兽,大罗金仙对他来说亦是蝼蚁。
白诗梦想到白虎岭外来的这位不知是敌是友,思索片刻说道:“通天,蜚前辈你俩便在白虎岭之中,现在你们俩同时出现在白虎岭也太引人注意了,我先出去会一会这人。”
通天和蜚显然也赞成白诗梦这个说法,便留在了白虎来岭中。
此时的定光也来到了白虎岭的外面,只是让他震惊的是,这白虎岭还是一副完好无损的画面,山清水秀,碧草青松,百花争艳,根本不见一丝打斗的痕迹。
定光心生疑惑,为何这白虎岭内不见静安徒儿的踪迹,就连自己的法宝神魔水火罩也不见踪影,这白虎岭当真是诡异,难不成白虎岭有准圣坐镇?
定光想起神魔水火罩,便转动灵力,试着感应法宝,谁知他竟感受不到法宝的踪迹,他为何会感应不到神魔水火罩的踪迹,难不成是被人强行切断?
可这洪荒之中有这样能力的也只有那位,神魔水火罩本就是他赐予自己的法宝,但是他封神量劫后被鸿钧道祖拘于三十三天外紫霄宫中,根本不可能出现这儿?这又是为何?
况且自家静安徒儿修为虽不高,但还有蜚这样的凶兽在身旁,想来也是没有性命之忧,为何他们就一同消失了?真是奇怪,奇怪!
此时的定光已是满心疑惑,毕竟他从未想过这蜚会和这白虎岭扯上关系,而他的静安徒儿早已身陨。
白诗梦身形一转,顷刻间便来到了白虎岭外。
定光虽心中疑惑,本想返回灵山中,再做打算,可他突然看见面前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这不由得让他心神一荡,他好久都没见过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了。
而白诗梦看向定光,一身佛衣又是光头,心里便觉得此人定是西方教之人,就是不知道此人是西方教的何人?
此时白虎岭中的通天和蜚都看清楚了白虎岭外的来人后,都脸色大变,特别是通天,他可是恨极了这长耳定光仙,想不到他竟敢自投罗网,吾必要将他千刀万剐。
正当通天想闪身出去时,蜚却一把拉住了他“通天教主,还是先看看他想干嘛,就他的修为境界,公主也能将他擒住。”
通天想了想,又强忍了下来,他若出手,必会惊动师尊和其他圣人,要是打草惊蛇可不好了。
“道友,在下有礼了,吾乃西方教欢喜佛定光。”定光有些客气的说道。
白诗梦听到这矮胖和尚的自我介绍,眼底闪过熊熊怒火,原来此人便是长耳定光,竟还敢主动送上门来,真是活腻了,不知死活的臭叛徒!
定光见白诗梦迟迟不语,又继续补充道:“我见道友身姿轻灵,明眸善睐必是有大气运,大机缘,不知道友师从何处?为何出现在白虎岭这偏野之地?”
定光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心里暗道观此女子眉间清明,无因果业力缠身,修为似乎在太乙金仙。若能将她哄骗回西方教,拜于我门下,与我阴阳双修,想必我的修为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想到此处,定光眸中皆是火热。
“师从何处于你有何干系?你这厚颜无耻之徒,本座今日见到你,都倒胃口,还妄想与本座攀上关系,你简直在做梦!”
定光听见此话,怒形于色:“道友这话便过分了,我敬道友三分,道友竟如此辱我,道友这是不把本尊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我今日辱你,你又能奈我何?你长耳定光不过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叛徒,我为何要把你放在眼里?”
定光被白诗梦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心想眼前这女子真是该死,若自己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不知要怎样欺辱于我?
定光又恼羞成怒:“我见道友于西方教有缘,特来度化道友,与我一同去往西天极乐世界,想不到道友竟如此冥顽不宁,既如此道友可别怪我心狠手辣。”